“——泉奈?”熟悉的声音让斑眉头一皱,起身穿了衣服,回头看看柱间,将门拉开一条缝侧身挤出去,顺手带上门。
泉奈还在跟看门的家忍纠结放行问题,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回廊拐角,眼睛一亮,朗声唤:“斑哥!”
“怎么了,泉奈?”他问,“出什么事了?”
泉奈答:“我们与千手的那个协作任务,出了点意外。”
“——意外?”有第三道声音加入进来,柱间从拐角转出来,将斑的羽织搭到主人肩上。
斑侧脸看看他,微一颔首,就着他的手拉好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太过暧昧,敏锐如泉奈一眼就看出了问题,顾及着要事又只好先暂且放到一边。
他把传信族人说的情况一五一十转达了,看看兄长凝重起来的神色,又道:“四哥听说消息直接跑出去了,说是先去搜寻踪迹,让我们顺着他留下的记号跟过去。”
斑低斥一声“胡闹!”,命小弟回去安抚族人,又看向柱间。
柱间会意,点头道:“我跟你去。”
再说另一边的千手扉间,他其实是记得自己被挟持的这一次的——太阳给他接手臂那怼了拔拔了怼的极不娴熟手法让他印象深刻——更何况那货通过这遭还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他原本想着,也许太阳不开眼,后来身体也不会突然间恶化得那么严重,重活一世,他是希望能延长些有限的相处时间的。
但他又不能完全避开——千手和宇智波族人正式交好,开端便是这个意外。
所以他本打算先装作被成功挟持,之后再自行脱身。
哪想到太阳会阴差阳错卖了他大哥。
他之所以先前有稍稍改变些历史的想法,是因为觉得两族既已结盟、蝴蝶效应的影响有也应该不大。而兄长的经历宛如当头一棒——不管怎么想,他都认为应该是太阳知道他的重生,不知为何产生了强烈的独占欲和危机感,继而为了防止宇智波斑**涉他们而顺手把他大哥拖了下水。
一念之差尚且至此。更别说兄长是他最后的底线,仅剩的亲人出于对方的缘故不得不委身于人,可想而知他的心情。
因此当扉间费了点周折成功脱身,远远看见前来救他的人刨开通风口、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那个地下基地时,他没有上前阻止。
理智告诉他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怄气是再幼稚不过的,可是他没动。既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
他人生第一次,不想按照理智的判断行动。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等待过程中,他独自想了许多,从之前的五十多年,想到重生后的这几年。
太阳对不起过他吗?
不,太阳待他当然是极好的,就算神逻辑、黏人、烦、脆弱又爱哭、最近再加上个强烈的独占欲,却一直试图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可是兄长……
其实真要说的话,对比之前和现在,他感受到的感情还是有些变化的。特别是近些日子,惯常的热情中似乎隐约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认真得让他都有些心惊。
——可是兄长……
即使是在只表现了纯粹而莫名其妙的热情的前五十年,那个人曾经自甘平庸,只为了把写轮眼留给他;曾经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坚持而隐忍地引导了和平的到来。
——可是兄长……
他还欠他两条命。
扉间浑身一震,他究竟在**什么啊,即使是跟他积怨颇深的任何一人,他也不可能冒着改变历史的风险放任对方进去白白送死。
他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单方面的冷战。太阳没法跟他说话,于是只好远远地看着他,那目光中蕴含了许多言语所表达不出的情绪,丝丝缕缕,轻柔地缠住他的心。
如果说上半辈子不想给回应,一者是因为尚且年轻不懂真心价值,二者是直觉收到的感情不太对劲,那重来这一遭、察觉到触及真心的爱,他没理由再一昧避开不提。
更何况太阳从没对不起过他,唯一称得上不厚道的事,就是不小心把两个兄长掺和到了一起。
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扉间瞪着通风口,暗自计算起太阳进去的时间。
怎么算都应该早发现牢房里没人折返出来了……那货莫非还蹲在里面发呆吗?
他又等了一阵,终于失去耐心,不得不重入虎穴。
找到人之后他算是知道了,太阳把被他用蚀肌水处理过的族人尸体当成了他,收拾了残余的衣物和骸骨,转脸就要去找敌人拼命。
一向怂得受了小伤都能嘤嘤嘤半天的宇智波红着眼眶,满眼仇恨和决绝,视死如归地往地下建筑的主要承力墙上糊着互乘起爆符。
扉间……如果说他原本还有点残余的怒气的话,看到这一幕也彻底只剩无奈了。
发现他没死,沉浸在复仇的构想中的太阳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少不得一阵一惊一乍,又是庆幸又是跟他道歉。
扉间不多话,直接拽着人往外跑,然而先前的动静足够惊醒被他用微量催眠剂放倒的敌人,一群人大呼小叫地后面追上来,很快前面也来了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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