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手上动作一顿,心中闷的不行,压抑的不行,不想搭理陈言。
陈言见她不说话,脸色一黑,加重了语气:“问你话呢,你跟许越怎么样了?”
白墨脸上表情越发淡了,抿了抿唇低头还是闷不吭声。
陈言瞪着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
白墨这家伙在**什么?无视我?!谁给她的胆子!再说她有什么资格!!
看了一眼白墨红肿的眼睛,陈言勉强压下怒气,眯了眯眼睛,疑惑又不满的盯着白墨看了一圈,忍耐着怒气问:“你……还在生气?”
原谅她,她从小到大身边的朋友全都被她茶毒至今,就说白菱清,也早就认清了陈言的臭毛病,有时候被陈言整的难堪了,还会自我开解不与她计较,毕竟陈言脾气就是这样,而别人,则距离太远,茶毒不到,唯有白墨,既不会跟白菱清一样自我开解也距离陈言不远,被茶毒一次两次尚可忍受,今天这个,却着实戳中了白墨的死穴。
本来就羞耻的不行,还又被陈言抗拒的推开一次又一次,心理防线早就崩塌了,更何况她才刚刚经历了人生的一番重大波折,正是心里脆弱的时候,又遭遇陈言这一把有力的暴击,整个人瞬间就负能量爆棚,自暴自弃了。
这会儿能忍着别扭进来,完全就是看在陈言手臂上的伤口的份上。
毕竟也是自己咬的,需要负责。
“真还在生气?” 陈言眼神游移了一下,僵着脸稍微替自己解释了一下,“我刚刚就是生气,你一声不吭的就跑了,我追出去找你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我跟个傻子似的站在外面,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夹在你们几个人中间,碍眼又多余,胳膊还被你打了一下,疼的要死也没人帮我处理……”陈言不自觉的开始卖起了可怜。
白墨正在擦碘酒的手一顿,虽然心中决定并没有变,可是刚刚心中对于陈言翻脸不认人的怨气却是消散了。
陈言没得到回应,憋了一会,又蚊子哼哼似的道:“……对不起……”
“……”
能从陈言口中得到一句对不起,就连白墨都忍不住抬头看了陈言一眼。
陈言脸上被目光扫到的地方红了红,余光瞥了一眼白墨,见她脸上表情稍微松动,紧接着问道:“好了该你了,你跟许越现在怎么回事,你要跟他走了吗?”
想到白墨要走,陈言狠狠的眯起了眼睛。
白墨动了动被眼泪流的紧绷的脸颊,吸了吸鼻子,手中缠着纱布低声道:“我分了。”
白墨麻木的垂下眼睛。
分手而已,虽然……白墨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心中强自安慰自己:幸好分的早,要是再晚几年等到年老色衰了,可就真的只能一棵树上吊死了,不伤心不伤心,她一点都不伤心……
“真的?”陈言放松下紧绷的身体,眉目舒展道。
虽然看白墨表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不听到确切答案陈言心里还是不踏实,想到往后白墨就是无主的了,陈言不禁眯眼笑了起来。
“早该分了。”她眼中带着笑意,声音强自严肃道。
“……”
白墨咬紧后槽牙,忍住自己想要用沾满碘酒的棉签戳陈言伤口的冲动,眼观鼻,鼻观心,眉目冷肃不动。
陈言笑完,转眼又想起了什么,矜持的看了白墨一眼又一眼,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意图,她重新露出嫌弃的表情,看着自己眼前那个乌黑的脑袋,眉梢轻挑,居高临下道:“那你往后想怎么办?你一个无业游民要回去重操旧业当啃老族吗?”
陈言只是在暗示白墨赶紧抱紧自己的大腿,谁知白墨却觉得陈言是在嘲笑她之前一直靠许越养,当即不堪忍受的摔了棉签。
“你**什么?”陈言被吓了一跳。
白墨站在她面前,涨红着一张小脸,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我就是个废物,一直只靠男人养,现在没了许越我就要露宿街头回去当啃老族对吗?!”白墨一口气说完,一双眼睛瞪着陈言,兀自喘气。
“……”陈言显得有些怔然的看着面前跟只斗牛似的白墨,眨了眨眼睛,随后她抿唇,快速的挑了一下眉,理所当然道:“不是吗?”
毕竟白墨看起来不就是应该乖乖待在家里,等到主人下班了,乖乖给主人按摩做饭暖被窝(此处就只是纯洁的暖被窝)吗?哦,顺便还可以娱乐身心(依旧是纯洁的),比如捏捏肚皮,揉揉脑袋什么的,当抱枕也不错……
陈言被自己的想象激的蠢蠢欲动,心想既然许越已经滚一边,白墨也已经无主了,那作为真正的主人,自己是不是可以行使一下主人的权利,她对上面的项目都非常的,有、兴、趣。
然而白墨可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兴趣,她被陈言近乎轻蔑的态度激起了愤怒,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的看着陈言嘴角流露的讨厌笑容,她霍然站起身脚步重重的进了次卧。
陈言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疑惑的挑了挑眉,不知道白墨放着她受伤的手臂不处理要去**什么,现在这里,难道还有比处理她手臂的伤,还要重要的事情吗?!
陈言在心中不愉快的咬住尾音,嘴唇抿成平直的一条直线,眼睛直直的盯着次卧。
白墨很快就出来,她手上拿着一个东西,脸上没有表情,可是她涨红紧绷的脸颊,以及她晶亮的眼睛都将她的怒气暴露的一览无余,她来到陈言面前,展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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