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气愤,甚至还祝福他。
每当自己遇到困难,只要开口,顾硕总会伸出援手,原本他以为,这是自己那捏住他的有力证据,可此刻看来,似乎,那只是证明,顾硕对自己拿得起放得下,根本无动于衷。
博逸摇摇头,挥去这个他最不想要的结论,什么事情都是要奋力去争取的,当年他能让顾硕拜倒在他的风采之下,如今也一样。
“硕,你果然不相信我!”
顾硕没应。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感伤的叹息,“好吧,多说无益,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的。”
“博逸,你最好学会适可而止。”
人对自己的初恋总会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像此刻的顾硕,他并不想博逸的形象完全幻灭,这无疑是在否定曾经的自己,可显然博逸不是这样想的,他需要竭力去挽回他刚失去的东西。
“什么叫做适可而止?顾硕,就算你觉得我有罪,也请你拿出证据来!”
顾硕相信,在博逸当年给自己下药时,就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证据等待东窗事发来为自己洗脱嫌疑,这才像他的作风。
顾硕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可笑之极。
“好吧,博逸,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想我们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博逸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好半晌也没喘过气来。
挂掉博逸电话后,顾硕的手指不经意地滑过君乐的名字,小东西受了委屈,估计不会理他。他想了好久,也没有拨通那个电话。但当天晚上,在君乐上床睡觉时,突然接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这个陌生号码的尾数他记得,之所以记得,为的是不接错电话。
“收留我一晚吧……”简单的几个字,君乐看得一呆,下意识地挑开窗帘的一条缝隙,果然看见有个人站在他家的铁栅栏门前,他就那样矗立在黑暗中,望着君乐的窗户。
君乐手一抖,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像是深怕顾硕听出他没睡着一样。
谁会那样发条短信就来他门口蹲着的,顾硕没得到回应应该很快就会乖乖离开。可即便这样想,他还是有些不安,翻来覆去几次,在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失眠的时候,他却就那样翻着翻着就睡着了。
等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突然惊醒,看了一下手机,手机上多了一条未读的短信:外面好冷……
发短信的时间是十一点十分,在第一条短信十分钟之后。而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君乐想想那厮应该乖乖回去了吧?
他又蹑手蹑脚地下床,趴窗户上看了一会儿,栅栏那里已经看不见人了,君乐偷偷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头睡大觉,却在黑暗中看见绿悠悠的“鬼火”一闪一闪的——那是手机的灯。
君乐低咒了一声,披了外套,就匆匆下楼。果然那厮还在外面,只是坐在了台阶上,竟然还睡着了。
君乐很不客气地踹了踹,顾硕的觉浅,被他一踹便醒了。
“你还真不怕把自己给冻死!”
顾硕试着爬起来,腿麻得他几乎站不直。
君乐条件反射地扶了一把,入手尽是一片冰凉。
顾硕对他感激一笑,“一回去就忙得昏天黑地,难得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君乐翻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今天几度吗?就算过了年,山里晚上也能到零下,别以为真冻不死你!
那一夜,顾硕在客厅窝了一晚上,君乐不得不给他开了电油汀,担心这家伙感冒,还给他找出了感冒药。但等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时,客厅就剩下叠好的被子,电油汀已经冷了。水杯底下压着一张便条:谢谢招待。
君乐发了一会儿呆,心想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当天再去店里时,昨天来的那个公关部长又在他店里等他。
“许先生已经考虑好了吗?决定给我换哪个地段?”
许名默默地在心底捏了一把汗,“君先生,昨天的事情是我冒失了。为表达我公司的歉意,您的商铺,会得到三年的物业费减免的补偿。”
“贵公司可真大方,我以为,我会得到a区的商铺呢。”君乐笑得客气而有礼。
“君先生说笑了。”许名尴尬地笑了两声,走之前他也没忘记把自己的名片留给君乐。
当天君乐给顾硕发了一条短信,这是君乐第一次主动联系顾硕:你的下属说要给我减免三年的物业费。
顾硕:你可以拒绝。
君乐:你为什么不给我换a区的商铺,那里的价值可比这里高得多!
顾硕:你真想要吗?
君乐几乎能肯定,如果他说他想,顾硕是真会给个他的。
君乐:顾硕,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欠我什么,也没必要再做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别人介入我的生活。更不希望被卷入别人的感情纠葛中。
君乐不傻。博逸盯上他,肯定不会是因为那家店面真那么如他意,只可能是博逸要借此向顾硕表明某种立场。这举动搞得好像他是乱入的小三一样,很让他郁闷。
顾硕看了这条短信陷入了沉思。昨天,他急着处理完所有事情就去君乐门前堵着,他知道这个小东西铁石心肠,对什么道歉的话根本不屑一顾,他需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
可这诚意到底是什么?怕他误会自己?怕他更加拒绝排斥自己?
他顾硕何时这样在意过一个人?
被人关在门外的寒气中他就在想,他到底犯了什么傻,为什么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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