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重心里不住咆哮,都怪皇帝平日积威深重,就算现在看起来又阳光又有礼貌,他也很怕好么?他想问的明明是,皇帝你与我家小弟是什么关系,究竟是不是断袖之好,你是不是将我弟弟吃**抹净了好么?!
秦见深闻言朝卫持重拜了一拜,行了个亲人间才用的稽首礼,郑重道,“大哥叫我怀玉就好,我是跟着阿言来的。”
皇帝的大礼他哪里受得起,卫持重觉得自己要晕倒了,让他相信这两人没猫腻是不可能了,没猫腻,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有必要放弃江山社稷诈死跑到千里之外的卫府来,规规矩矩的给他行礼,亲亲热热的叫他大哥么?!
卫持重看看卫君言,又看看现在看起来十分无害的小皇帝,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真相,晕得晃了晃身体,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卫斯年与卫母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大厅里一度安静了下来,秦见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还未等卫君言说话,缓过气来的卫持重先开口了,“所以说,小弟你当初硬是要留在京城,就是因为与皇帝相恋,在京城做男宠么?”
卫斯年呆愣了一下,他迂腐归迂腐,男宠是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给皇帝做了什么男宠,心里就又气又疼,脸色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手掌控制不住地拍了两下桌子,红着眼睛质问道,“老臣敢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秦见深能视天下人为无物,这时候却被泰山大人的熊熊怒火吓了一跳,骇得六神无主,缩了缩肩膀连忙矢口否认道,“不是的……爱卿您听我解释……”
卫斯年气归气,却也不相信他心目中英明的君主能做出这样残害忠良之臣的事来,听皇帝有话要解释,心里腾升的怒气就消减了许多,隐隐又十分不安,毕竟自己的儿子要功绩没功绩,要背景没背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相国,实在是太蹊跷了。
也许是另有隐情,毕竟异姓兄弟,生死之交也是有可能的,皇帝年纪也小,跟着来冀州,也许就只是贪玩,放着后宫三千不要,放着江山不要,要跟一个男子做龙阳之好毕竟不太可能,他不能胡乱猜测了。
卫斯年缓了缓语气,跪下行礼道,“臣刚才逾越了,还请皇上恕罪,臣也不信皇上是同庸灵帝一般的昏君。”
庸灵帝是谁,是前朝喜好男色将大臣拖上龙床兴风作浪大名鼎鼎的昏君……
事情严重了,岳父大人估计是接受不了断袖之癖,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和阿言在一起了……
秦见深连忙将卫斯年扶了起来,背上都要渗出汗来,脑子转得飞快,见卫斯年正等着他说话,立马开口道,“卫爱卿可还记得,当时我曾拜托皇叔来请求爱卿,让阿言留在京城帮我……”
是有那么一回事,卫斯年点点头。
“当时阿言不同意,他不爱做官,就想跟着家人来冀州……”
他这话与卫君言的脾性想合,可信度比较高,卫家人都点了点头,等着后续。
秦见深说着一顿,瞥了旁边的卫老三一眼,心里说了无数声对不起对不起,低声道,“后来阿言说他可以留下帮我,前提是……”
秦见深说着就有些羞赫的停了下来,等卫持重忍不住问前提是什么,这才垂头低声道,“前提是能得到朕的身体……”
话出口覆水难收,接下来就顺利多了,秦见深接着道,“阿言说只要我肯跟他成亲,跟他有连理之好,就帮我清理余毒,帮我赶走刺客……”
秦见深耳根红了红,抬起头飞快的瞄了眼面前的岳父岳母一眼,又看了眼旁边正看着他磨牙的卫君言,心说自己死定了,赶紧垂了头,接着道,“那时候我不是很明白,等冠礼后来听朝臣提起立后的事,了解了一些,才知道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是不对的,只是那时已经晚了……”
秦见深不敢理会背后火烧火燎的视线,硬着头皮道,“我与阿言日久生情,自从与阿言在一起后,对别的女子一点兴趣也无……阿言说只要我愿意放弃皇位,他就一辈子都让我待在身边,所以我就跟着来冀州了………总之……阿言不是男宠……”
秦见深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实在由不得人不信,尤其是卫斯年,他就说皇帝放着三千后宫天下美人不要,要一个男子做什么,原来是自家儿子造的孽。
靖朝好不容易出了个明君,就这么活生生被毁了!
卫斯年气得头晕,手掌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两下,朝卫君言怒声道,“老三,你说,皇上说得是不是真的!”
不是卫家人太好骗,实在是秦见深这小子,颠倒是非黑白张口就来,真假参半,再加上卫君言一直闭口不言,由不得人不信。
卫君言跪在地上,偏头看了眼正被卫母拉着手长吁短叹抹眼泪的秦见深,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好了,秦见深就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在恶魔人渣的引诱下走上歪路不但丢了子孙后代还丢了皇位可怜的小白兔,他就是那个卑鄙无耻对十五岁少年下手的人渣变态了。
简直天才,话说他有这一招,这两日还穷紧张个什么劲!
戏都给他演完了,他还能怎样?
卫君言一边磨牙,一边叩首回道,“求父亲宽恕,儿子已经知道错了……”
卫斯年没想到真是自家儿子坑害了人家,顿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左右看了看找不到趁手的东西,脱了鞋底就想往卫君言身上招呼,秦见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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