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言与北冥渊守在灵柩前,北冥渊吃了东西就发呆,发完呆就坐着睡觉,守得一点不诚心,比起在外面东奔西走忙进忙出的陈清等人,是轻松多了。
几人要在灵柩前守上十几天,为避免中途生出什么事端,就算有送葬守灵的诸侯子们过来,两人也得全程陪同,几人成天在灵堂里呆着,守灵的日子就过得十分无聊。
外面冰雪纷飞,天寒地冻,暗无风送了两件银狐裘抵御风寒,卫君言想了想,便把领子上最好的毛皮剪下来,拿了针线,打算给秦见深也做一身,这么一块布料也足够了。
北冥渊见年轻的相国盘腿坐在对面动作熟稔的穿针引线,吓得包子都掉在了地上,张大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么?北冥渊看了无数眼,心里翻江倒海,倒是当事人半点不自在也无,走线飞针做得十分认真投入,北冥渊眉眼抽搐的挪了过去,措辞了半天,才问,“君言你这是做什么……没想到你这么……这么的多才多艺。”
卫君言能做熟练这件事,一开始主要是为了缝合伤口用的,听北冥渊恭维恭得这么勉强,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老妈子脾性,秦见深的吃穿住行什么都要管一管,估计也跟带儿子没什么分别了。
北冥渊拿过卫君言做好的小衣服翻来翻去,见这银色的小狐裘做得精致,看样式分明与卫君言穿得一模一样,只是实在是有失体统,堂堂一国之相,说出去简直要惊掉人下巴了。
北冥渊忍了又忍,还是劝道,“阿言你别整这个了,女人才做针线活,你整这些,成什么样子……”
北冥渊四周看了看,确认四周没人,忍不住小声道,“还是皇上逼你整的?这倒是有可能,以皇上那性子,什么变态的事做不出来……”
北冥渊说着说着就顺溜起来了,抓了把松子,一边咯吱咯吱的磕,一边心怀天下的叹息,忧国忧民,“要我说你也够辛苦的,皇上性子暴虐,心眼多喜欢折腾,醋劲还大,以后还有得你受的……”
卫君言瞥了眼跟前放在团蒲上的盒子,颇为同情的看了眼还在那兀自八卦的好兄弟一眼,十分明智的没有回话。
秦见深本是好好的躺在卫君言袖子里闭目养神,听了自己这臣子语重心长的话,心里磨牙,一个纵跃就翻身跳了起来,听出自己这傻缺臣子还打算挪到卫老三身边,就从袖子里钻出来,跑去卫君言给他雕的那三个小人旁边靠边站好,憋着呼吸一动不动,就打算等着北冥渊凑上来,找机会吓他一下,跟阿言说这些,不是败坏他在阿言心目中的好形象么?!
那四个小人惟妙惟肖,嬉笑怒骂栩栩如生,粉嫩可爱,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就算北冥渊自认为铁血男儿,看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也有些手痒,就忍不住想拿起来玩,卫君言知道自己这兄弟要倒霉,见秦见深这臭小子在那装得有模有样,心里憋着笑,挡了北冥渊的手,笑劝道,“看看就行,子渊别碰了,当心咬到手。”
秦见深心里呸了一声,心说他又不是狗狗,谁会咬这该死的二缺,没得蹦掉牙。
这小人刻得皇帝的模样,北冥渊心里有点发憷,也觉拿在手里把玩不太妥当,就收了手,回头看了卫君言一眼,咂咂舌道,“阿言你真是好耐心,这一盒子的东西,该不会都是你做的罢,如果是,那你宠他可都宠上天了……”
这厮总算说了句人话,秦见深心里深以为然,飞快的往上瞟了一眼,对上卫君言戏谑的视线,脸红了红,别开眼垂了眼睑唇角却忍不住弯起来了,心说他就是要阿言把他宠上天,而且是一辈子,要是阿言肯一辈子都这么宠他,那就更好啦!
“啧啧……”北冥渊凑近了一个挨一个的细细打量,秦见深回过神来,心里阴笑了一声,整理出一幅面无表情的表情,屏息闭上了眼睛。
北冥渊一个一个挨个看过去,一边看一边评头论足,等看到最后一个,就频频点头,“最后这个做得最真,卫相国,说真的,你有这么个手艺,出了宫,以后不做相国也饿不死了,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大师的称号,哈哈…——啊啊啊啊——”
北冥渊这样,是被吓的。
秦见深猛然睁开了眼睛,并且十分阴森可怖的一格一格慢慢咧开嘴,并且还咯吱咯吱笑起来,他这副□□的模样,在安静又阴森冰冷的灵堂里,就生出了奇效来,北冥渊被吓得啊啊啊尖叫了起来,蹬着腿飞快的往后缩,连滚带爬,爬起来直接往门边跑去,被门槛绊了了一下,直接摔出门外啃了一嘴的泥浆,嘴里还不住叫道,“有鬼——有鬼,君言快跑!”
这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秦见深目的达到,捂着肚子乐不可支的在盒子里窜上窜下,心说看你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在阿言面前编排我的不是了。
秦见深笑得欢实,卫君言见他做得过份,失笑道,“现在怎么办,等子渊回过神来,要怎么圆回去。”
秦见深嘿嘿笑了两声,站在小案?*先纹疚谰言给他穿上悬裘,见自己的款式和卫君言的款式一膔谎,心里爱得不行,脀判郎妥约焊阿言站在一起配不配,十分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阿言使个妖术让他忘记这件事不就好啦……;
这是真当他是妖怪了?卫君言低头看他,失笑道,“妖怪也不是万能的,夫君我没有这功能。”
秦见深呆了一下,挠了挠头,他是没想过阿言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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