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没有午休的习惯,他们便也入乡随俗,跟着1点多便接着进行工作了。
陈章有点支撑不住。他面色发白,后背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太阳穴突突的疼,几乎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看东西也有点模糊了。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却潜意识里不想半途而废,身体也沉重发虚不想动,便一直强忍着没有出声。
下午的会议进行了很长时间,陈章一直低着头坐着,耳边听着日本人在说话,翻译人员在解释,同组的人在讨论交谈。他手里虚虚握着一支笔,无意识地在纸上乱划,灵魂却仿佛已经半脱离了这里,漂浮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然而身体还是难受地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他耳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却一声比一声模糊,陈章打起精神抬头看去,似乎是组长在喊他与大家交流一下自己的看法。
陈章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看着眼前模糊摇晃的人像,看到他们突然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朝他走来。他觉得有点好笑,想问他们怎么了,却突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说好的双更,本小王子从不………还是算了。
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之想到什么讲什么之辣是一种痛——
味觉比如甜是通过作用于味觉细胞上的受体蛋白,激活味觉细胞以及相连的神经通路。而辣的感觉是通过作用于舌头中的痛觉纤维上的受体蛋白而产生的。因此从神经科学的角度来说辣更类似于痛觉。(具体见昨天的知乎日报)
由此我曾构思了一个主角没有味觉而嗜辣嗜酒的构思,但是却百度到了很多由于感冒而失去味觉,同时也尝不到辣味的人类………卒。
☆、027
陈章朦胧中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他几次梦到自己已经醒来,意识清醒,身体却僵硬得仿佛已经死去,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他隐约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想要开口询问,可用尽全身力气,却也只能在唇间呢喃出一两个连自己都听不清的音节。
他在无边无际的梦魇中循环迷困许久,满头大汗,筋疲力竭。仿佛已经度过了大半个漫长的人生,种种苦难折磨皆已逐渐沉淀消减,慢慢平静下来。
陈章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热的厉害,内衣粘着汗水紧紧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他睁开眼睛眨了几下,发散的思维意识慢慢回拢,才将自己全部从模糊的梦境中拉了出来,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陈章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身上依然没什么力气,嗓子也又**又涩,一开口就沙沙地痛。他小心地抬起正在输液的右手,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
这里不像是医院。陈章想。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榻榻米上,半身赤裸,衣服鞋子以及随身携带的手机等物品也不在身边。这间屋子很是狭小,看起来只有不到五平米大,房间内也尽是极尽简约清冷的和式风格,榻榻米对面便是一整面白色的纸拉门。他想起自己之前晕倒过去,猜测这里可能是事务所的休息室,可是心里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样想着,陈章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掀开身上的薄被,披上挂在一旁的白色浴袍,起身光着脚走了下去。他伸手触上纸拉门,刚要拉开,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交?*,那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可陈章却半个字都听不懂,因为对方说的似乎是日语。紧接着,交**蛌梗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逐渐及至门前,陈章看到,几个黑色的人影隔着一扇薄薄的纸门与他相对而立;
纸门忽然“哗”的一声被拉开。两方人相对而立,皆被惊的顿了一下。
宋宇城?
陈章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却立刻又意识到不对。
他今天上午刚跟宋宇城和韩冬野打过电话,他们还好好地呆在中国,不可能会突然跑到日本来。
陈章沉默地看着眼前被簇拥在正前方的少年,或者说,现在称他为少年明显不合适了。他已经俨然是一个标准的日本黑社会成员的打扮。正如陈章很久以前在新闻里看到的那样,他站的直直的,一身通体的黑色西装,脸上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面孔,一小块斑斓而狰狞的纹身从衣领下蔓延出来,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他肤色苍白的颈子下方。他面部肌肉绷得紧紧的,表情冷漠而平静地看着对面与他距离不足一尺的陈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冰冷而压抑的气势。
陈章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宋宇辰。
之前的确听宋宇城说过,宋宇辰回国不久便继承了家族的黑道产业,成为日本第二大黑帮的领导人。可陈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宋宇辰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只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居然可以这样巨大。
宋宇辰似乎也没想到他就站在门里,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冲他点点头,面对着他对身后的几个人说了句什么,陈章便看到那几个明显是黑帮分子的大汉齐声应了一声“哈伊”,然后恭敬地冲他鞠了一躬,便后退几步,依次离开了。
宋宇辰则绕过面前满目震惊的陈章,抬脚跨进了房间,最后离开的一人为他们轻轻拉上纸门,把空间留给了沉默的二人。
宋宇辰走到被巾凌乱的榻榻米前,背对着陈章,低头不语。
陈章望着他露出一截斑斓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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