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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情事过后,李折整整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七点被周承安叫起来迷迷糊糊地吃了晚饭,接着便又睡过去了。而周承安担心他起夜不方便,当晚留下来陪他过了一夜。
前一天做到几乎晕厥,星期四早上,充分休息后的李折起来后却没有一点不适。他跟前一天一样上午去基地训练,不过这次周承安没来找他,所以他受戴权邀请留在基地吃了午饭。
“放心吧,我们队里大家都很友好,不会发生排外那种事。”李折答应后,戴权看出他的担忧,这样保证道。
事实证明戴权没有说错,午餐的时候,队友们既没有排斥李折,也没有对他过度热情,他们表现得就好像李折一直是这支球队的一员,会在热闹的交谈时问起他的看法,也会在相互开玩笑时捎带上他。
“我说李折,你家那位占有欲也太强了点吧,就算跟我们用一个更衣室,也是我们这群直男被占便宜,吃亏的可不是你啊。”午饭快吃完的时候,坐在李折身边名叫钱道的守门员笑着对李折说。他这个人特别的自来熟,对新队友的拘谨毫不在意,整顿饭都在拉着李折天南海北地聊。
李折的脸刷地红了。
听到钱道的话,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钱哥说的没错,我们都不介意,李哥家嫂……嗯……没必要管这幺严。李哥一个人多无聊啊,跟大家在一起才热闹嘛!”那个总是射空门不进的前锋孙嘉明第一个附和,他是戴权的表弟,也是球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才十八岁,刚上大学,所以难免有些孩子气。
“诶,李折我跟你说,我身材特别好,八块腹肌马甲线,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是王明东,队友们口中的球队颜值担当,总是在粉丝面前摆出成熟稳重的样子,事实上非常臭美自恋。
“去吧你,你那身材算什幺,踢足球的有几个没有啊,看你还不如回家看自己。”钱道不屑地说,他好像特别喜欢打击王明东,与面对其他人时的爽朗热情对比鲜明。
不过王明东似乎也习惯了,他又做出那个标志性的摸脸动作,幽幽地道:“有些人就是嫉妒别人长得比他帅啊……”
队友们纷纷做出呕吐的姿势。
被王明东这幺一打岔,也没有人记得钱道之前对李折说的话了,李折因此松了口气,只是之前红了的脸颊还是有些发热。钱道提到主人,他虽然不好意思,但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因为对方的态度自然而又熟稔,就跟朋友间的互相调侃一样,没有任何恶意。
“哎,这帮人啊……”戴权在李折身边无奈地叹气,脸上却带着笑容。他并没有参与其他队友的话题,而是像个成熟的大哥喜爱地看着大家互动。
李折用同样的目◣di¤123◤点 □光注视着他的队友们。他觉得十分神奇,在那样的十年之后,面对陌生人,特别是男人他的心里都会产生很强的恐惧感,可是眼前这些人,这些才与他相识不到两天的人却让他感到愉快和安心。
其实李折知道,跟他生命中出现的所有美好事物一样,这种感觉来源于周承安,尤其是在发现主人不仅仅将他当做性奴以后,周承安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就代表了安全和归属。
所以这天晚上当床事后主人问起训练基地的情况,到了周府之后第一次,李折给出了比简单三两个字更多的答案。
“很好,”李折想了想,“队友都很有意思。”
“嗯。”搂着李折的周承安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便翻身吻住了男人。
这一晚也是第一次,周承安要了李折两次。他们之间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温和的xìng_ài,所以即便高潮了三次,事后李折也没有感到特别疲劳。
星期四过去后,星期五也到来了。对李折来说,这是个特别的日子,起床后他就从抽屉里找出赵茗送给他的电影票,小心地放进了口袋。李折不认为工作忙碌的主人会记得这件小事,但还是为此做好了准备。
整个早晨,周承安都没有提起晚上的安排。
李折并不觉得失望,主人已经对他足够好了,他不会贪心地要求对方关注他的一切。
于是跟前两天一样李折上午去了基地,这一次不需要戴权邀请,他主动留下来跟队友一起吃了午餐,然后坐上了周府派来接他的车。
窗外的街道在后退,李折倚着车门望着熟悉的景色发呆,心里猜想着晚上主人是否会有应酬。
“吴哥,这不是回家的路!”行驶了十分钟后,汽车突然拐上了一条陌生的路,李折立即慌张地直起了身。
“周先生吩咐将您送到他的公司。”吴姓司机微笑着答道。
“哦,好。”李折疑惑地皱了一下眉,随即放松下来靠回座椅上。李管家说过,吴哥为周家开了二十多年车,所以尽管对方的解释让李折有些诧异,他还是安心了下来。
不仅如此,李折虽然不知道周承安的用意,但一想到很快就能够见到主人,他不久前还慌乱的心顿时升起了期待。
汽车在一个小时后停到了市中心的一座高楼前,一位穿着套装的年轻男人正等在那里,为李折打开了大门。
“李先生你好,我叫郑文戈,是周总的助理。”年轻人对李折自我介绍道。
“你好。”面对陌生人李折有些紧张。
郑文戈和善地笑了笑,示意李折跟他走。“周总正在开会,我先带您去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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