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不肯吃……”门外传来小厮怯懦的声音,接着,大门被一把推开。
萧羽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谁来了,那人俊美无俦,浑身上下带着强大的气场,偏偏又吊儿郎当狂傲不羁。
“羽叔,何苦折磨自己呢,吃了东西本尊带你出去散散心,我可没有虐待囚徒的兴致。”
萧羽不肯看他,任那人向他走近,端着一碗药粥用勺子舀出一小勺,还特意在嘴边吹凉。
“来,羽叔听话,张嘴,本尊可从没喂过谁,你可是头一个呢。”
☆、两千年前
萧羽不为所动,那只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一阵压抑的沉默过后,那只勺子突然塞进他的嘴里,死命的向他嘴里送过去:“你给我张嘴!”
奈何这张嘴还是不肯张开一下,煮的粘腻的米沾了他一嘴一脸。
‘当啷!’一声,粥和碗都被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红衣少年暴躁的站了起来:“你们!滚进来!”
门外几个小厮怯怯的走进来扑通跪在地上:“公子有何吩咐?”
夜帝抬手一挥,瞬间鲜血四ji-an,一个小厮周身爆裂毙命当场,其余几人惊恐的叫了起来,皆抱在一起不敢动弹。
这时候萧羽才抬了眼皮向红衣少年看去,他的神色中掺杂着愤怒,怨恨,厌恶。
公子绝色,不以为意的挑起眉梢:“羽叔你可看好了,若是你不想让我再继续杀人,就乖乖吃东西,你们修仙之人不是一直自诩慈悲为怀的吗?”
萧羽腾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蹲在地上,抓起摔碎在地上的粥就往嘴里塞,夹带着碎了的瓷器,咬在嘴里嘎嘣咯嘣响,而他的嘴很快便被瓷器划伤,流出的血不亚于他那日咬了舌头。
夜帝的那双眸子瞬间放大,他气极,一把将男人拽了起来,死死的捏着他的下颚飞快撬开他的嘴,用手指把他嘴里混合着药粥,瓷器,鲜血的一团东西抠出来。
他觉得自己被他气的浑身发抖,一脚踹了个小厮:“去!拿水!拿药!拿粥!”
众人不敢懈怠,连忙下去,不一会就端了该端的东西送了过来,并利落的将地上的尸体抬走。
现在的萧羽显得平静了很多,他安静乖顺的任夜帝小心翼翼的查看他的伤口,听话的漱口,吃粥,涂药。
他满嘴都是伤,稍微动一下就扯的鲜血直流,偏偏夜帝还粗暴的往他嘴里喂粥,让他连着粥和血一起咽下去,直到吃完了东西才涂上药,药效很不错,可以与灵丹妙药相比,伤口沾上就很快痊愈。
夜帝脸色很难看,但手上的动作却渐渐温柔下来,见萧羽也不再反抗,便盯着他看,待萧羽抬眸看过来的时候,他又迅速将头扭开。
“今日是这江南的百花节,本尊带你出去玩玩。”
萧羽不置可否,没赞同也没拒绝,虽然他知道自己无法逃离夜帝的手掌心。
江南立春之后便是缠绵不尽的梅子黄时雨,难得在百花节的日子里天公作美,天晴气爽,萧羽几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得以纾解。
白墙黑瓦的江南城镇遍地皆能见到花团锦簇,百姓也都将自家养的花搬到门口供人欣赏,邻里之间甚至拉着路过的人评论谁家的花好看,大有一较高下的斗花兴致。
夜帝所到之处成了众人纷抢的目标,这个拉着他看花,那个拉着他看自家比花还漂亮的姑娘,还有孀居寡妇拉着他进屋叙话,只见他一身红衣在这水墨一样的画卷之中分外扎眼,怎么看都是公子纨绔自诩不羁。
而他背后的y-in狠毒辣,这些人又知道多少,世人果真无知!
萧羽这么想着,不禁有些失神,衣角被拉了一下,却是一个胆小的姑娘,那姑娘屈膝行了一礼道:“先生,我家小姐想请你过去说话。”
萧羽错愕,他在江南并无熟人,更不要说什么小姐了,忍不住有些奇怪的顺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天色晴好突然刮过一阵微风,那树上琼华簌簌而下,似雪,似絮,又似鹅毛,落在树下粉衫女子的肩头,如仙似幻,不甚真实。
树下的女子转过脸来,面如春日桃李,臻首娥眉,好一位仙姿佚貌的大家闺秀。
萧羽见夜帝还在被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围在中间,便随着这丫鬟模样的姑娘走了过去,那树下的小姐微微向他屈膝道:“先生是夜公子的朋友还是师长?”
呵呵,师长,好讽刺的两个字。
一听她提起夜帝,萧羽本来客气有礼的态度转瞬变了,他冷声问道:“你……有何事?”
那小姐脸色一红,将手上的一封信笺递了过来“小女子对夜公子仰慕许久,奈何,奈何一直无以得见,还盼先生能代为传递……”
萧羽心中稍微明了,又是一个思春的姑娘,却不知夜帝背后寻花问柳有多么不检点,白糟蹋了她们的一颗春心。
“我不会帮你传递,他并没你认为的那么好,离他远点,否则你会后悔的。”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却被那姑娘一把扯了衣袖,姑娘眸内盈露泫然欲泣:“拜托先生了,既然是我自己选的,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先生……”
萧羽低低叹了口气,还未开口那小姐的丫鬟就看不过去了:“先生,求你成全我家小姐吧,这封书信她早就写好了,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若是先生不肯帮忙,我们家小姐会抱憾终身的。”
女人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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