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邪冷然看着他,面无表情,直到他胸膛的喘息逐渐平复,表情变的安静,他才说道:“你凭什么让我留在此处?就凭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
南宫轩的表情瞬时狰狞,他越是如此,凤无邪就越是想笑,他的手腕被攥出一片青紫。
“是!朕是喜欢你!喜欢到无药可救!这还不够吗!”
“你喜欢我什么?你喜欢的不过是我这张脸吧?你若实在喜欢,本君大可以割下面皮,你想贴在谁的脸上就贴在谁的脸上!”
他说的是实话,但却结结实实激怒了南宫轩,男人用力一推,砰的一声将他推靠在墙上,他眸光泛红,大掌紧紧锁住他的喉咙:“凤无邪!朕宠你,你便是朕的天下,朕不宠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帝王做久了,这凡人竟然也开始不自量力起来了?
凤无邪平静的听他说完,想要推开南宫轩的钳制,却有有些力不从心,他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
他看着南宫轩,声音疲软:“你从哪里弄来的涣神香……”
那只钳制在他脖颈的手猛然缩回去,南宫轩的表情似有惊诧:“什么涣神香?”
凤无邪身子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但却迅速被男人的铁臂抱在怀中:“无邪,你怎么了?”
“请陛下恕罪!”柳青眠的声音传来,南宫轩回头,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支熏香,烟雾缭绕却没有任何气味。
“你手上拿着什么!”南宫轩几乎是在怒吼。
柳青眠一脸漠然:“既然陛下这么想留住他,微臣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这涣神香可以让陛下得偿所愿。”
☆、罪劫
南宫轩低头看向凤无邪,看到他唇畔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柳青眠……本君本还想放过你……”
“微臣所做所为皆为陛下。”柳青眠宣布自己的立场。
南宫轩没再理他,抱起凤无邪就进了暗道。
将凤无邪送回金凤楼的头几日南宫轩一直留在那里办公,但二人之间的交流很少。
柳青眠制作的涣神香日夜点着,凤无邪第一次体验到行动受限是什么滋味。
这位帝王的生辰即将来临,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无数的人都在想尽浑身解数逗这位帝王开心。
南宫轩不以为然,百官肥的流油,他收点贺礼算不得什么,况且他也有私心,他可还有金楼藏娇等着哄呢,说不定就有什么稀罕东西能博美人一笑。
而且,美人许久未笑了。
“皇上,沃启国使臣到了……”
外面太监禀报之后南宫轩就离开了,凤无邪的目光追随着他下楼。
南宫轩离开之后,有内监匆匆上楼。
内监手上抱着一只小巧的琉璃鱼缸,鱼缸之内养着一尾金色的鲤鱼。
这鱼很奇怪,脑袋不大,却长着两条长长的须子,金尾轻轻一摆就掀起金光璀璨的水花,这还不是最出奇的地方,最出奇的地方要属鱼儿的眼睛,鱼儿的眼睛湛蓝如海,滴溜溜打转,如宝石一般。
内监道:“这是齐王进献给陛下的金龙鱼,柳大人说这金龙鱼很是吉利,可保万事如意事事顺心,说不定还能讨凤君的欢心,陛下便说,送到金凤楼给凤君观赏。”
凤无邪看着那尾金鱼游的欢快,还时不时蹦出水面,他若有所思,转而道:“柳青眠既然想让本君事事顺心,为何还点着涣神香。”
内监道:“陛下如此在乎凤相,凤相怎么还忍心离开陛下,涣神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凤无邪眉心一紧,不再多说其他,继而盯着那尾鱼看了又看。
金龙鱼,金龙鱼,金龙……
‘啪’鱼儿跃至半空,ji-an了凤无邪一身的水,他欲要避开,奈何手脚发软,眼疾手快的宫女又忙搀他坐在榻上,还贴心的将琉璃鱼缸抱近了一点。
凤无邪莫名觉得烦躁,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废人无异。
他用力一挥手想要将鱼缸打下地去,奈何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一样,打在鱼缸上软绵绵的,只能让他无比郁闷的对宫女出气。“你们都下去!”
宫女不敢离开他,被他多次呵斥之后只得一步三回头的下楼。
他软软的靠在榻上,眼睛盯着鱼缸发呆,长发泻下腰身,缠绕在他的白衣上。
“八嫂!”
凤无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八嫂!”
这一句听的清楚多了,他也找到了声音来源,将目光锁向鱼缸里的那尾金龙鱼,他凤目微眯,带着些许的质疑:“你是……你是龙宫里的那位九太子?”
鱼儿焦急的跃出水面,甩甩尾鳍上的水珠:“八嫂!你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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