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半了,”林淼道,“等王爷回来我便要向他辞行,大约也快走了。”
张姨娘有些意外,“怎么忽然要走?”
“家中老父老母,终究是放心不下啊。”林淼装了个大的。
其实林家就林淼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只会让爹娘c,ao心受气,他的几个哥嫂把家里c,ao持得极好,他回去别说尽孝了,恐怕只能做个百无一用的拖油瓶。
张姨娘闻言连带着想起自己的爹娘,不由有些伤感,“说的也是,林公子是男子,到底与我们不同,”她顿了顿,又说起个关键的,“王爷前天晚上已经回府了。”
林淼期间烧得糊里糊涂,璧如也没有地方出去打听,故而对这事儿一点都不清楚。好在有张姨娘提点了这么一句,要不然林淼再等几天怕是又要把陈宁等出门了才知道他回来过。
而这时候的陈宁几乎已经快忘了林淼这号人了。
晋王的fēng_liú名声在百姓之中也多有流传,这晋王府后院里进进出出的男女岂止一个两个。然因晋王除了爱好美色并无其他陋习,加之对朝政也还算处理得当,更有神勇的战绩,稍稍fēng_liú反倒成了些英雄美名了。
知道他已经回来,离心似箭的林淼当然也闲不住,等张姨娘一走,他立刻起身换了套衣服,对着铜镜比划起来。
他得打扮打扮,但不是往好看了打扮。
璧如从厨房出来,一进屋就看见林淼对着镜子左一圈右一圈地看。
“公子你做什么呢?”璧如站在他旁边,跟着一起往镜子里看。
铜镜的效果和现代的镜子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有种朦朦胧胧自带磨皮的效果,整体颜色也稍显失真。林淼转头问璧如:“我身上这件衣服怎么样,显气色吗?”
林淼的肤色在这个时代的男性里面本来就偏白,加上他的风寒也没有完全好透了,脸色也就不怎么好。这会儿再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更就没有一点红润气息了,看着就病怏怏的。
璧如像个关心儿子的老母亲:“不显,公子你病还没好,你多躺一会儿吧,等j-i汤炖好了我喂你喝。”
林淼要的就是这种不显气色的效果,他又照了照镜子确保效果,然后再转头对璧如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儿等着我,说不定老母j-i汤都来不及喝我们就得走了。”
怂包式自信。
在林淼的记忆里面,陈宁之所以看上他就是因为林淼颜色鲜嫩,又满是生气的模样,所有陈宁曾经动心过的特质都大体等同于此刻他状态的反义词。
林淼心怀期盼地出了门。
而陈宁那边,这会儿正侧卧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听前日新带回来的青楼花魁雪娘弹唱。
雪娘今年十六,在青楼里一直被老鸨养着,为的就是能把她送给陈宁这类的贵人。雪娘自然是千娇百媚,有数不清的法子吊住陈宁的胃口,让陈宁目不转睛想不起其他。
听见外头有个林公子求见,陈宁冷不丁还真没想起林公子是谁。他揽着雪娘,吻过她的指腹与脸颊,低笑着与雪娘说腻歪话,将来通报的下人晾在原地有一会儿没理。
雪娘娇嗔地将陈宁的脑袋轻轻推开:“那什么公子还在外头等着王爷呢,王爷不见见?”
陈宁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樱红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笑道:“有了雪娘还见什么公子,嗯?小心肝……”
雪娘被他的手段弄地满脸羞红,檀口微喘。
陈宁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下人口中的林公子是谁了。虽然有些烦了,不过林淼到底还是他没碰过的人,没碰过就是新鲜的,陈宁对新鲜的人和事的容忍度都会相对高不少。
他的手上的动作顿住,让雪娘有些失落。她攀住陈宁的肩头娇声问:“王爷?”
陈宁伸手摸了摸雪娘的脸蛋:“等一会儿。”
他说着整理了自己的衣襟,转头对等候的下人道:“让他进来吧。”
雪娘不太高兴地下榻入了屏风里头。
林淼在外头差点儿等得睡过去。陈宁这边的院子里倒是没有谢琰那边的压抑,然而真是从小丫头看着都有一股媚气,打量林淼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敌意,搞得林淼在等待之中一刻也不敢放松,跟罚站似的。
他没有好透的身体的确马上把这股疲惫反应在了脸上,林淼一张小脸不说煞白也是看着挺惨的。
好不容易等到里头出来人让他进去了,林淼赶紧道了谢,抬步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头一股脂粉味,差点儿熏得林淼打哈欠,他硬生生忍住了,愣是还没开口就把眼睛憋红了。
这下可好,小脸白兮兮,眼睛红通通,天下没几个人看着能比他更可怜了,只有林淼自己毫无所察,其实连旁边侍候的下人看他这样都觉得他委屈。
故而陈宁本来随意看向他的一眼,立刻就顿在了原地。
陈宁可清楚林淼是个什么样子什么脾气啊,说好听点是矜傲,说不好听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如若是有人惯着,那的确还有几分可爱之处,然则没人愿意惯着他,那就恼人了。
可那样一个人,这会儿满身都冒着可怜气,倒是挺让陈宁不落忍的。
他似乎是听说林淼还落水了?陈宁不太确定,他没关心过林淼的事儿,能记得他这个人都是因为林淼前期作劲儿大,且没让他睡过。
“林淼见过王爷。”林淼行了礼,他完全不知道陈宁的心理活动,林淼还当自己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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