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反倒略有加强尤其是心口疼得厉害,不一会儿慢慢地倒头睡去。
薛柳檀见他睡了,呼吸平稳,脉象也平和,终于松了口气,喃喃道:“来归来归,愿你不负此名。”
薛柳檀怕君九渊醒了又有症状,也不敢离开,只是塞了一个汤婆子进被窝,之后便守着他,他一有点异常薛柳檀便上前查看,摸摸脉门。有时候君九渊只是翻了个身,也让薛柳檀紧张个半天。薛柳檀自嘲,自己真是给自己捡了个大麻烦回来。
君九渊服药后虽有疼痛加强的症状,但终归是安静了下来,想是那药起作用了。
三天了,君九渊已经睡了三天了。自然,薛柳檀也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他三天,这三天来他睡眠极少,且常常刚刚打了个小盹就又被君九渊弄出的动静给惊醒,慢慢地越来越睡不安稳了,即便君九渊没发出声响,他也会从小憩中突然惊醒。这对薛柳檀这个一向作息规律且健康的人来说实在是挺难熬的。
薛柳檀揉了揉眉心,眼睛下方沉下了深深的灰色,心想这样下去可不妙呀,千万不要等他好了,自己却又倒下了。
薛柳檀想努力使自己精神一些,只得不断想些事情,因为这个时候,看书对他来说也算是颇费心力的一件事,可是他的生活实在简单,除了和父母在一起时的回忆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毕竟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了太多,但那些旧忆回想起来,除了那一些温暖之外,更多的却是凄寂。
再看眼前这个正躺着的人,剑眉入鬓,眉心却是一直皱成一团未曾舒展,薛柳檀鬼使神差地抚上去,轻轻揉了几下却也不能将它抹平。又轻柔地抚上他紧闭的眼,他的五官不知该如何形容,只知道它们凑在一起实在是说不出的合适,生生造出一个俊秀无畴的佳公子来,就是性子傲了些,薛柳檀忍不住轻笑出声。
手指继续向下,游走过他的喉结来到锁骨,薛柳檀一直觉得君九渊的锁骨实在是漂亮,帮他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那恰到好处的形状,让人摸上去的时候都不舍得用力。这紧紧罩在棉被下的身子,肌理紧密皮肤白皙,摸上去触感细腻很难想象是男子的皮肤。只是上面交错着深浅不一的伤痕,就像上好的白瓷上面的几道磕痕,让人见了心惊,温度略低,想是与他的原形有关吧。
薛柳檀愣了一下,自己在干什么?他用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之后忙帮君九渊把棉被拉至下巴处,好盖住那两道形状美好的锁骨。
突然吹进一阵疾风来,薛柳檀忙去关紧了窗子并且锁好,又下雪了呀。
重新坐回床边的时候倦意实在是难以抵挡地袭来,熬了这么多天终究是觉得倦怠了,薛柳檀又探了探君九渊的脉门,确定脉象无异常后,才趴在君九渊的床头边想小小地休息一下,却没想到这一歇却是让他一觉到了天亮。
在夜里,君九渊醒了,他揉了揉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额角,眉头蹙得更紧了,屋里很黑,只有墙角一盏如豆的火光。他长长运了口气,直到感受到自己要的东西还在体内时才松了口气。正准备支起身体,却发现了趴在床头的山宅主人,疲倦像是突然飞走了一样,他决定捉弄他一番。
想着就化了原形,霎时一条长三尺的金纹黑蛇出现在了床上,它慢慢地向薛柳檀滑去,吐着信子。它本想将自己的蛇脸凑在薛柳檀眼前的,但想想还是放弃了,万一薛柳檀真就那么不禁吓,被吓死了可怎么办?
同时,另一个更好的办法浮现在脑海。他不是说他把自己放在怀中带回来救了自己吗?那蛇吐了吐信子,眼里泛着精光,从薛柳檀的衣领钻了进去,在他的背上游走起来,缠了一圈。沉睡中的人居然没有醒?想是真的累极了吧。它突然觉得这个感觉这个温度很熟悉,看样子这个凡人倒是真没有撒谎。
薛柳檀动了动,惊得那蛇缠在他身上不动了,一副只要他伤害了它,它便随时准备下口的样子,可谁知他只是抽出了一只手来,隔着衣物轻轻地抚在蛇身上。薛柳檀并没有醒。
它一愣,随即从他身上缓缓撤走,化了人形。
君九渊半躺在床上盯着薛柳檀看,只有屋角点着的那盏昏暗的灯,以及云销雪霁圆月穿过紧锁的窗缝透进来的一丝亮。
作者有话要说:
☆、五、共处
君九渊并非凡人,因此有在昏暗处视物的能力并不足为奇,因此他看见了薛柳檀眼底的黑色以及他较初见时略显憔悴的面容。最后,这样特别的睡姿,待天亮后肯定是要脖子疼的。
君九渊的脑中又生出一个想法来,他把薛柳檀轻轻抱上了床,并疑惑着这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怎么会这般的轻,手腕也是细得可以,但正是这样一个瘦弱的人把自己给救了回来。
君九渊把薛柳檀放在自己身边,用厚重的棉被严实地盖住了他,他呜咽了一声,翻过身背对着君九渊便不再有动静了。君九渊难得地笑了,见他睡得那么踏实,本已经散去的倦意也重新袭了回来,明明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反正夜还长着,君九渊便也在薛柳檀身旁睡下了。
两人同盖一床棉被,但薛柳檀是侧着睡的,因此在他和君九渊之间有道空,凉气就从那里灌进来,让本就体温偏低的君九渊觉得越发地冷。蛇类本习惯在冬季冬眠,君九渊道行颇深倒也不需要长达一个冬天的休息,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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