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气息隔得很远。
“可以走在我旁边吗?这样很难交谈。”
仁贺奈加快脚步跟他并排着走。让他走在了旁边,福山却故意不跟他说话。仁贺奈也一直沉默。
福山常去的居酒屋,在离车站大概五分钟路程的小巷里。内部装修是古老民宅的风格,天花板很高,在地炉上装饰着纪念牌等等,气氛很不错。
因为是地处偏僻的小店,一直都不太拥挤,想在外面吃顿晚饭时到这里就很方便。店员递上湿毛巾,仁贺奈擦了擦双手后摘下了眼镜。
“脸也要擦吗?”
他有点奇怪地反问:“啊?”
福山失笑。
“那样,真像个大叔。”
仁贺奈听到后脸红了。
“也、也许是那样吧。但是我想我已经是个大叔了……”
他小声嘟囔,把湿毛巾放下没有擦脸,戴上了眼镜。脸上的红晕未褪,仁贺奈一口气把送上来的啤酒喝了半杯。福山在咖啡室已经喝得满肚子水,只小口呷着啤酒。
菜单拿了上来,也只是点了冷豆腐、拌青菜、煮萝卜这样毫无分量的东西。跟点了干炸鸡肉、炖牛筋和炒饭的福山相反。
“知道要迟到了想联络一下,但仁贺奈先生已经离开了公司。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啊,不。”
“要是能用手机联系就好了,但是仁贺奈先生又没有手机。”
这样说了后如意料之中得到了“对不起。”这样的道歉。
不一会儿,点了的菜就送了上来。
“这个,很好吃的,来尝尝。”
把炖牛筋夹进了仁贺奈的盘子里,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夹进嘴里。那个姿态,就像小型的草食动物。
一看到眼前的人,就想起了十天前的情事,下腹胀痛了起来。竟对眼前这个完全没兴趣的男人有了那样的冲动,感到很惊讶。
在同一天上过的那个年轻男人,脸和做的过程都已经变得朦胧了,但跟仁贺奈的确记得清清楚楚。或许是跟简单轻松的相比,拙劣的更让人印象深刻。
看上去有点粗糙,但炖烂了肉却很美味,仁贺奈可能也是属于这种口味的。甩掉他之后,他会怎么样呢?要是顺利地找到对象那当然很好,但他却不认为仁贺奈能做得到。即使不是同性恋,都已经到了这种找不到对象的年纪。要是想做的话,就只能付钱了。多么悲惨的人生啊,福山不觉沉浸了在这种会被本人觉得“多管闲事”的妄想中。
拿出香烟点燃。上次没有对话感受到了压力,但现在已经有了不用勉强交谈的觉悟,即使沉默也不再在意,反而觉得更轻松。早上一直听别人谈论与人生计划相近的设计计划,晚上已经不想再听任何人发牢骚。
什么也没有说,只吃了一个小时就出了店。仁贺奈说了要付钱,但福山说要为了迟到道歉而付了。
外面轻风吹拂。仁贺奈柔软的头发随风飘动。带着湿气微温的风,让人有要下雨的预感。
用便条纸约出来,坏心眼地故意让他干等。本来想不管他自己回去了,却被那严守规矩的等待所牵绊,最后演变成了约他吃饭的结局。没有考虑过之后要做什么。虽然没有考虑过,但还是想做爱。在心中有种yù_wàng——即使是这个男人也上了吧。
说想做的话,仁贺奈也不会拒绝吧。反正都要被甩了,那再被男人抱一次也恐怕是尝不到快感的身体。让他再品尝一次年轻雄性,或许算得上是仁慈吧。
福山回过头,装出“恋爱中男人的眼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啊,想去仁贺奈先生家。”
男人紧张地眨了眨眼,迟疑道:“那恐怕不太方便。”
“是跟父母一起住的吗?”
“不,我是自己住公寓。”
“那我就不用客气了吧。曾经想过,希望看看仁贺奈先生住的地方。”
明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又来了兴趣。
“家里没收拾好,真对不起。”
“不用在意我啦,我家也被我搞得很乱。”
“但是今天……”
“不想我进你的家吗?”
“也不是那样,但我家真的很乱。”
“我不是说了不用在意这个嘛。”
故意试着用生气的语气说。仁贺奈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从经验上看,这种沉默要持续很久。福山为了撬开男人的嘴,放出下一句话。
“仁贺奈先生,你生气了吧?”
腼腆的男人抬起了脸。
“你什么都不说,那就是生气了吧。是不是因为我迟到了一个半小时,所以坚决不想让我进你家?”
“不是的。”
“不,肯定是那样。”
“那是误会,我并没有生气。”
“要是没生气的话,请仁贺奈先生带我回家。”
仁贺奈迷惑的视线飘移。感到了要作长期战,福山拿出香烟点燃了,径直盯着要下定论的男人。
“地方有点远,会介意吗?”
……终于得到允许,那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
从公司回去要换乘一趟电车,大约四十分钟。仁贺奈住在吉祥寺站附近。从车站回去的路上有便利店和商店街,地段好像还算不错。但在昏暗的街灯照射下,四层高的公寓显得很破旧。
仁贺奈住在一楼。他说:
“非常抱歉,我能稍微收拾一下吗?”
福山在门外等了十分钟。进了的房间由大约四坪的厨房和大约八坪的和室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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