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样的催眠后来又断断续续的进行过几次,半个月下来,结果依然没什么可观的进展,显然,这样的治疗对唤醒卫夕的记忆来说是失败的。
而意识到这样的失败以后,纪子洋还没有感到太大的失望,卫夕反而先对此产生了抗拒。
“我不觉得我还能想起来了,其实…想不想的起来,我也挺无所谓的…”
在送卫夕回家的时候,卫夕站在楼下,垂着目光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觉得你也还是、还是别抱太大期望的好。”
纪子洋舔舔嘴唇,拍了拍卫夕的肩膀,“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再说。”
他真的不愿意听见卫夕对他说无所谓这样的话,这怎么能是无所谓呢,这可是唯一一个能让他重新变回卫嘉乐的可能啊,这对纪子洋来说简直太有所谓了。
结果下一次,纪子洋按时来接卫夕的时候,他竟然被放了鸽子。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卫夕的家里竟然没有人。
纪子洋感动很奇怪,他不认为卫夕会是爽约的人,然而面对许久无人应答的大门,昭示着他对卫夕以往的认知显然又错了。
会去了哪里呢?
连手机也关机了。
扑了个空的纪子洋只好一个人回到诊所,继续研究资料。
催眠不见成效,可是还有别的方式可以尝试。
果然还是要从卫夕的过去着手会比较好一点吧?
然而关于卫夕的过去,又面临着这么多的疑问。
纪子洋咬着嘴唇琢磨了一会,忽然将手中的资料仍在桌子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走了出去。
唯一能给他答案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卫夕的母亲。
纪子洋这人没别的好,就是记东西记得特别清楚,眼前的住宅区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纪子洋没有一点犹豫的选择着正确的路线向里走去。
他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如果这是一个能了解卫夕过往的机会的话,他不愿意就此放过,他也没有任何犹豫。
毕竟除了他个人想知道关于卫嘉乐曾经一切的私心以外,熟知卫夕的过去也是可以帮助卫夕恢复记忆的必要基础之一。
熟悉的杂货店门前,纪子洋顺着半开的推拉门进去,不小心还碰到了头顶悬挂的风铃。
卫母转过头,在看到来人是纪子洋的时候,惊讶的挑了挑精致的眉毛。
店里没有客人,卫母随意招呼纪子洋来到店外的阳伞下,坐在露天的桌椅边,还拿出了自己做的酸梅汤,让纪子洋解解渴。
纪子洋客气的邀卫母别忙活了,待卫母在他面前坐下以后,便开门见山直聊主题。
“之前因为一些意外,卫夕受了伤,去了医院…”
卫母一听这话,眼睛忽然瞪了起来,“什么?受伤了?严重吗?”
“没什么事,现在已经好了,”纪子洋赶紧安抚道,“我一直在照顾他,阿姨您别着急。”
“哦…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卫母心有余悸的垂下眼睛,不安的念叨两句,还想着是不是应该给卫夕打个电话。
纪子洋在心里琢磨着,还别说,这伤还有他一大部分功劳。
然而他没敢说出来,只是继续步入正题。
“当时我担心有问题,就给他做了个检查,结果发现他的脑部很正常,阿姨,您能不能告诉我,卫夕当年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他的头部到底有没有受到很严重的重创?”
卫母一听这话,忽然抬起眼睛看向纪子洋,“…是吗,说不定是过了这么久了,伤已经好了。”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还是想拜托您,能不能找找看卫夕当年的病历?”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真的找不到了。”
卫母轻轻的笑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酸梅汤喝了一口,眼神还飘到了远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较真,再说了,卫夕没病不是挺好的,你还盼着他脑袋有病?”
“当然不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纪子洋想前探了探身子,很认真的对卫夕的母亲说道,“因为如果卫夕的头部没有问题的话,说明卫夕根本不是因为头部受过重创所导致的失忆,那么这也就说明,卫夕是有可能恢复记忆的。”
卫夕的母亲愣了一下,手也不自然的攥紧了杯子。
“所以,阿姨,您能不能帮帮我?多告诉我一些关于过去的事?如果卫夕能想起来的话,他就能变回嘉乐了,他…”
“对不起。”
还不待纪子洋说完,卫母便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当年医生说过的就是那么几句话,我也不懂这些。”卫母冷冷的看着纪子洋,语气也比之前重了不少,“我不明白你这孩子为什么总是想着要卫夕恢复记忆,什么变回卫嘉乐,他不过是改了个名字而已。”
“如果你是因为卫夕失忆了所以觉得很别扭的话,你不和我们家卫夕来往也没问题的。”
纪子洋一听这话也着急了,赶紧摆着手解释道,“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向来和那孩子亲近,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能理解,”卫母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眶似乎还有点泛红,“可是,可是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学着接受一下,那孩子…不要再让那孩子…”
卫“你走吧,我帮不了你什么。;
说完,便转身回了小店,重重的关上了店门。
很明显的送客。
纪子洋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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