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又榆:“为什么要克服。”
陈楠说话也不完整起来:“我是说,毕竟、毕竟他们的感情是少数,不那么常见,总要有一个过程……”
苏又榆摇了摇头:“感情就是感情,对我来说,没有少数人、多数人的分别。我没想那么多。”
小鱿鱼简单坦率的话,让陈楠心间一动。
“他们会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你心里也不会别扭膈应吗?”陈楠问。
苏又榆一脸澄澈:“爱人之间不都会有亲密的举动吗?”
“你可以接受,你有没有想过,大部分人对这样的事,可能会有其他看法”,陈楠尽量婉转地表达,“毕竟,你的家庭和其他同学是不一样的。”包括你现在的性格,社交状况,难道这些不是成因之一吗?
“我没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苏又榆轻轻说,“所以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因为我唯一害怕的是,别人的看法会伤害到苏铭。”
“对于我来说,苏铭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看完考场回来的路上,下雪了。这是b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簌簌,不一会就铺满了整座城市,b市的灰败凋零顿时被大雪装点出了几分缠绵的灵动。
苏又榆的脸都快贴车窗上了。
陈楠凑到他耳边沉着声儿说:“下午带你出去堆雪人。”
他喷在苏又榆耳旁灼热的气息不禁让苏又榆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脸微微一侧,就发现陈楠带着笑的脸放大在自己跟前,眼睛带着好看的弯度,眼尾的长睫毛挨在了一起,整个眼型显得狭长动人。
“嘘”,陈楠右手的食指放在唇上,左手绕过他,撑在了车窗上,“我也好久没看见下雪了。”
苏又榆看着车窗上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抿了抿唇。
陆晓昨天和江鸿羽胡闹得晚了,靠在座位上休憩。江鸿羽戴着耳机,里面却没有放歌,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陈楠早上给他们送早饭,就代表他初步接受了这个事实。
以后呢?江家无法接受他的性取向,他可以走。可是陆晓呢?如果陆祥之不接受,陆晓怎么办?陆晓没法走,也不可能走。
这条路太孤险,他可以咬咬牙,抗下大部分的阻碍,可是陆祥之未知的态度,只有陆晓能够承担得下来,他没法去分担。
他不禁朝陈楠的方向看过去,就瞧见陈楠正趴在车窗上,小鱿鱼被他圈在胸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小鱿鱼的耳朵红得可怕。
下午陈楠来叫江鸿羽的时候,已经和往常无恙,一进门就开始叨叨叨:“穿厚点啊,我刚刚瞧见宾馆后面有一大块空地,下去玩一会再买几碗羊肉米线回房吃。诶,陆晓,你脖子楼外面呢,你把江鸿羽围巾带上吧,我冷得都穿了两件卫衣在羽绒服里。诶江鸿羽你鞋带松的再系系。”
“你说话能不能带句号。”陆晓笑着戴上围巾。
陈楠转身把小鱿鱼衣服的拉链拉倒头,差点卡到下巴。
“什么句号,我说话都是自带感叹号!”陈楠又帮小鱿鱼把头上的棒球帽扶正,抬起来了些,“走吧,轻点声。”
“你不说话就没声了。”江鸿羽忍不住怼他。
c市基本不下雪,下雪都是雨夹雪,落地上就成了冰水儿,所以陈楠在雪地踩下第一脚的时候,委实有些兴奋。
“我操”,陈楠乐了,“居然都到我脚踝了,你们快踩踩。”
y市也不常下雪,江鸿羽其实内心也挺亢奋的,不过瞧着陈楠这样子,又开始装模作样:“陈楠,你贵庚。”
回击他的是陈楠丢过来的一抔雪。
陆晓也乐了,直接从背后一推,江鸿羽毫无防备被偷袭,直直面朝下摔雪地里。
“你就可劲儿装吧,谁刚刚在房里看着外面的雪说了起码不下十个我操的!”陆晓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江鸿羽从地上蹦起来就抱着陆晓往雪地里倒。两人没热身直接玩上了,在雪地里摔起跤。
陈楠走过去伸出手给屋檐下的小鱿鱼,带着明朗地笑意:“快下来啊,不是挺想玩吗?”
苏又榆盯着他递过来的手还发着楞。
陈楠直接环起他的腰抱着往地上一摔,又弯腰团了一个雪球往他身上扔。
陈楠瞧小鱿鱼倒雪里半天没动静,走上前看,“诶,没事儿吧”,还没近身,猝不及防被雪糊一脸。
小鱿鱼已经坐了起来,嘴翘微翘,眼里如雪后的天空,澄澈如练,整个人在雪地里说不出的明媚。
陈楠的眼睛上也被糊上了雪,用手抹开,就瞧见小鱿鱼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白皙的脸上透着绯色,身上都是雪碎,帽子也被摔倒了一边,整个人鲜活地冒着热气。
陈楠呆了一秒,立即抓了一把雪扔了过去。
“小鱿鱼学坏了,居然知道偷袭人。”陈楠趁他没反应过来,压上一边挠他咯吱窝,一边拿雪往他脸上糊。
四个人玩累了,抵着脑袋躺在雪地上边笑边喘着气儿。
江鸿羽:“我们拍个照吧。”
“好啊”,陈楠蹭地直起身,“来来来,都赶紧起来。”
江鸿羽拉着陆晓站在刚才堆的勉强称作雪人的雪堆旁,面部舒展,笑得特别迷人,估计学校里的姑娘瞧见了这个月1班都甭想安静,陆晓就静静立在他身旁,清润俊朗,陈楠透过镜头看见两人,突然觉得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也挺好。
陈楠稳了稳心绪,笑起来说:“我数1、2、3,陆晓你得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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