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杭。”沈杭说了这句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乱成一团。
“沈总?”几天前那场闹剧他还没忘,这会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口气,“什么事?”
沈杭捂住话筒狠狠喘了口气,说什么呢?总不能直接说我喜欢你吧,这事儿他上回喝高就干过了,杨傲冬上回什么反应,这回肯定还是什么反应,说不定直接挂断电话,然后顺手把他的号码丢进黑名单。
“沈总,我说句实话,我觉得你的行为某种程度上已经跟精神病靠拢。跟你那个脾气暴躁满嘴脏话疑似狂躁症的助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你们俩不是一个姓,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调查一下你爸爸的出轨史。我想沈总打电话来应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挂了。”
沈杭素来知道杨傲冬冷傲毒舌,不过还是被这话轰得一时没了言语。不过怎么扯上蓝青了?还脾气暴躁满嘴脏话疑似狂躁症?明明就是人模狗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吧?难道是那个什么金元宝回去以后逼问杨傲冬?不过杨傲冬这么厉害的人会吃这套吗?还是俩人从一开始就串通好了?
沈杭正在那儿思绪万千各种揣测,没提防听到最后一句:“唉,别挂。我是想跟你谈谈新戏的事儿。”情急之下随便编了个理由,那边果然没挂:“新戏?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杭绞尽脑汁:“我想邀请你替我写剧本。”
杨傲冬:“我不会写那玩意儿。”
沈杭继续找理由:“你可以先写成,我再找人改编剧本。”
太阳快落山了,风冷得很,拿着手机的手指都快冻僵了,杨傲冬不耐烦地皱眉:“那你何不直接挑现成的呢?我那么多你看上哪部,分文不取授权给你。”省得被你这种神经病惦记上,麻烦!
沈杭继续竭尽全力找理由:“我这回想拍一部同性恋题材影片,题材设定是现实向的。不能有太多浪漫和理想成分,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
“那我觉得你应该去找纪实文学家,而不是我这样不入流的网络写手,”杨傲冬不耐烦地拒绝,“就这样,挂了。”
听着对面传来嘟嘟的声音,沈杭愣在那里很久都没回神。他本来是想干嘛来着?对,表白,认认真真地表达自己诚恳追求的心意,结果他做了什么?扯了一堆新戏的事儿,跟他的重点压根没擦边儿。而且那新戏的剧本已经在找人写了。
沈杭抚额。
那边蓝青揣着一张用钱砸来的地址单,缩在羽绒服里哆哆嗦嗦摸进一家小区,东张西望地找到地址单中所写的单元楼,摸进去小心翼翼地敲门,一面敲一面祈祷那个极品金元宝没在家。那种极品这辈子见一次就够了,竟然在两天之内因为同一个人(沈杭)被迫见第二次卧槽。蓝青默默抹了把不存在的辛酸泪,老板黑心,打工不易啊。为了挣更多的钱来让他家那口子肆无忌惮地糟蹋(=_=),拼了!
但很显然他的霉运还没到头,敲了半天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方才那些正经八百的心理建完全没用上,憋回去的感觉别提多难受了,蓝青不死心地继续敲门,敲了半天门里没反应就算了,对门一大汉寒冬腊月赤着上身开门出来:“你精神病啊一直敲敲敲。”
蓝青无语。这两天他得的病真不少,又是糖尿病又是狂躁症,这回连精神病都来了。得,这么多病凑一撮他能活着就该感谢上帝了。蓝青还没腹诽完,就听到那大汉的后半句话:“没看见有门铃啊。”
蓝青:“……”我乐意拿手敲您管得着么?
大汉冲过来摁在门铃上,里面叮铃叮铃响了几声,然后转过身来挠挠头:“他不在,你下次再来吧亲。”
亲……蓝青被这一个字累得外焦里嫩。虽然这淘宝体称呼流行了总有那么十多年了,但听这么一个彪形大汉说出来真的挺那啥的。
旧戏停机,新戏筹备中,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忙,沈杭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才开车回家。回去没啥事儿打开电脑,看到熟悉的“大靖梦华录”游戏图标,却有点儿不敢戳下去。虽然沈杭不知道蓝青究竟怎么搞砸了,但既然人都被形容成脾气暴躁满嘴脏话疑似狂躁症,显然这见面是不太愉快的。
现在登录游戏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沈杭目光又扫到桌边的u盘,白色的小小一片,冰冰冷冷的,看着就合杨傲冬的气场。伸手过去捏起u盘,□电脑的usb接口,等待扫描完毕,打开。看见熟悉的【傲世寒冬(i:)】熟悉的分区文件夹,心情却已经全然不同。沈杭打开文件夹,看着里面排列整齐的rd文档,那些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名字,心中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的感觉。这些都是杨傲冬一个字一个字敲下来的,每一个字都种奇妙的亲切感——这是杨傲冬的事业,也是支撑他的骄傲。所以——这笔名不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不能被他一时糊涂就这么毁了。
不过……这两个多月杨傲冬都没有写文,他在靠什么生活呢?不会拮据吧?毕竟连《每天起床都看到你的脸》的转让授权费也只收了那么一点点。当初自己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到这授权费给得太少了,还因为那难搞的6分钱气得七窍生烟呢?
一定是自己脑抽了。
得想办法给杨傲冬点儿钱,不过找什么借口呢?有个万能的只认钱的助理就是好,找借口这种事儿让蓝青费神好了。沈杭用杨傲冬的密码登录yy后台,却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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