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同赴黄泉了。原来连“知恩图报”都不过都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小菜一言不发,让陆未庵有几分心虚,他闭上眼说:“我的头又有些疼了。”
小菜还是没说话,手也没动了,过了一阵,站起来到窗边立着,若有所思。
陆未庵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动弹一下,就唤了他两声,小菜回过头来,空荡荡地笑了笑,那笑容看着有点不真实。不单笑容,他的声音也有几分飘忽:“孩儿走了。”
小菜走出陆未庵的卧房,见阿贵在外间打瞌睡,随手拍了拍他,就离开了。阿贵刚被唤醒,就听陆未庵在里头动,忙跑了进去。
十五的满月将庭院照得有些亮堂,小菜一人走在石径上,能见到自己的影子,孤零零的看着有些寒碜。
房里头隐隐飘着沉水香,小菜把怀里头的书信取出来,放到枕头下。想了想也不收拾包袱了,把先前带在身上的银两收好,就往外头走。
“藁儿!”
小菜愣住,娘……她怎么无端端来了?
他心里想着编个什么谎好?说要去看看马?结果陆夫人不由分说就拉起他的手说:“跟娘来。”
小菜纳闷地被她拉着走了一路,一直到府里的佛堂前面,才忍不住问:“娘,这是做什么?”
陆夫人拍拍他的背说:“别怕,你进来。”
小菜一头雾水,进去一看,陆未庵也在,还穿戴得整整齐齐。
陆夫人点了香,放到他手里头说:“孩子,你跪下,跟着娘念。”
小菜只好捏了香,跪了下来,听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本姓陆,他自姓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小菜定住,连回头去看她的念头都没了。
他娘还催他说:“快念啊。心里头默念也行。”
小菜冷笑了一下,默念道:“我不相信他会这样撇下我,若是真的,我陪着他。若是假的,天涯地角,我跟着去。”想到这,他重重一拜,便把香插上了。
陆夫人把他扶起来说:“你爹说你有些不对劲,我看天一亮,咱还是去找大师给解解。”
陆未庵见他目光始终有些飘忽,暗想,莫非真的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他也点了香伏地而拜。
小菜对陆夫人说:“没事我便回房了。”
陆夫人陪着老爷,一时也没工夫管他,只在他身后嘱咐着:“担心点,明早我喊你起来。
无论留下什么,红马,一定得牵走。
陆家的马房是在府外的,小菜不想走大门——反正也不是没翻过墙。
他刚走到墙角,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陆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小菜十分惊讶,半夜三更的,谁会上门?他立在前院,往外翻也不好,往回走又来不及了,只能站在那静观其变。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群军爷,开口就问:“陆少爷呢?”
看门的原本是打着呵欠的,这回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去给您找去。”
结果他一回头,小菜就在他身后了,问:“军爷是找草民吗?”
其中有一位是今晚船上面的,忙说:“就是公子。今夜刺客的事还未查清,韩将军吩咐小的们来,请公子过去说话。”
小菜还未吭声,后头就传来陆老爷的声音,问:“出什么事了?”转头一看,好些人都起来了,大概是喧闹声太大,不单陆府的人,连隔壁街坊都披衣出来看热闹。
“韩将军要彻查东湖刺客的事,我们是来请陆公子的。”几个军爷对陆老爷显然没那么客气。
小菜心里头暗叹了口气,弹了弹衣角的露水说:“我不爱走路,去牵个马。”
驻军首领立即喊了几个喽啰说:“还不去帮陆公子牵马。”
小菜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往马房走。陆夫人在后头,只来得及喊了一句:“早些回来呀。”
此刻跑走未尝不是个机会,可家里人再糊涂,终究还是自己的父母,小菜又怎么忍心祸及他们。
他把红马牵出来,马上被一群兵士围了起来,那驻军首领看出他的马不一般,忙说:“天黑,陆公子慢些走。”说完便伸手想过来拉马脖上的绳,被小菜怒目而视地了一下又缩回了手。没法子,谁叫韩将军交代了,礼待呢。
前后左右骑马的一共才五人,小菜暗自琢磨了一下,似乎在路上也不是不能逃走——总不可能他一走,这帮家伙又回陆府逮人吧?
谁知他正想着,前头就气势汹汹来了一列人马,身边的人惊呼到:“是顾守备。”
小菜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回糟了,看来只能直接去对付韩岱那老狐狸了。
奇怪的是,两队人马见了面也没汇合,顾守备似乎有几分不悦,看着那小头领说:“没有本官的命令,你们就私自拿人了?”
“大人误会了,小的们只是为韩将军跑个腿。”
“哼!人带走。”
这顾守备似乎凶恶许多,几人一下把小菜“请”了下来。小菜坚持自己拉着马,他们倒也没反对。
到了驻军衙门,顾守备扔了一句:“带到客房里锁着,明早去见韩将军。”,便离开了。
小菜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思考再三,还是跟着顾守备几个手下走。
不出他所料,天微微亮的时候,顾守备果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熬着通红的眼把剩下一点补齐了。
可能要周六早上再更,多谢等待。
发现前面已经半夜了,于是来改个时间,改成天微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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