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弟弟压根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差不多十五岁的时候,他爸病重,家里花光了老爷子的积蓄也没见什么起色,他妈就联系上了那一家人,希望他们可以帮帮忙。那家的叔叔阿姨很好心,一直施以援手,帮忙找好的医院,给钱又出力,直到他爸爸过世。
爸爸走了以后他和妈妈回到了老家。没多久十八岁的云端出道了,在公司和余老师的帮助下,她走红挺快的。长情的妈妈看着就动了心思,也想让他进娱乐圈,去那名利场混一混,说不定能比姐姐混得好呢。
他去市里上高中的时候妈妈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照顾他,姐姐也常回去看他,他的学费和妈妈租房子的钱都是姐姐给的。他虽然年少,但已经足够敏感,一直觉得这样用着姐姐的钱不好。但是姐姐却毫不介意,对他亲切有加,说照顾他们是她应该做的。应长情却不觉得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反倒一直心存愧疚。他一直觉得妈妈对姐姐表现出来的慈爱都不是真的,都像是为了从她身上拿到更多的钱给他用。
他一个男孩子,那时候还在上高中,没什么能力挣钱,又不想心安理得的用着姐姐的钱,每一天吃着喝着内心都是煎熬。煎熬到极致了还时不时跟妈妈吵上几句,然后就挨打,母子关系一度很恶劣。
不过那种恶劣关系也没有维持多久。高二的时候他妈在学校门口等他放学,无意间听到两个在外面闲逛的不良学生议论他姐,她们讲的话实在太不堪入耳,所以当妈的就拦住那俩女生跟她们起了争执,后来受了伤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两个姑娘拄着拐杖进去开嘲讽,仗着她下不了床当着她的面烧郦云端的照片,写真和专辑,用各种恶毒的言语诅咒她。妈妈受不了了要从床上翻下来打她们,结果摔到了头,再没醒过来。
当时这事还上了新闻,报导说郦云端一个阿姨粉为了她跟两个高中生大打出手,不幸离世,郦云端跟着受到了各种批评和指责。少有人知道,为她大打出手不幸离世的那个人是她的生母。
妈妈过世以后姐姐鼓励他参加艺考,好好学习完成母亲的遗愿。虽然他努力考上了好学校,但大学期间一直不是很开心。大概是反叛心理作祟,虽然对表演也是从小就感兴趣,但是要是像妈妈和姐姐安排的那样走心里又很不舒服,所以内心又抵触又纠结。姐姐给他安排了很多机会,带他去一些剧组试镜,但他总是临阵脱逃。偶尔实在不忍让姐姐伤心才去做做替身,混混时间。
最近一次一位姓曹的大导演对他印象不错,有意让他进剧组演个角色,他内心很是挣扎。本来想过去见见的,但家里一通电话打过来说是爷爷摔倒了他便急匆匆赶回去。当时他给姐姐打电话,说曹导那边的戏没法去了,自己打算回家,就在老家找个事儿做也方便照顾爷爷,姐姐急得差点哭了。忍了又忍没对他发脾气,在电话里让他他先照顾爷爷,然后务必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余老师。
过了三分钟,他想打电话跟姐姐道个歉,但再打过去那边就没人接了。再后来,他就接到了姐姐离世的消息。他躲在老家不敢出门,要不是梁宵去找,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来了。
“大概就是这样。”本来没多少事,但他说得比较凌乱,所以有点口干舌燥,真的要喝口水润润喉咙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清香的茶水,把杯子放回去的时候张娜娜马上给他添茶。
“好的,我大概了解了。”张娜娜拍拍他手臂,“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想问的啦。小伙子长这么帅将来一定会红的!咱们一起努力!”
“麻烦娜娜姐照顾了。”应长情诚恳地说,“我也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张娜娜说,“只要你不搞基,就算捅破天我也给你补回来。”
应长情还没说话叶婵就推门进来了,她拎着大包小包,目光锁定目标之后,一下子拔高了声音,“怎么还没有脱衣服?等我给你脱吗?”
眼看着她要冲过去亲自动手了,应长情赶紧站起来往后躲。“我自己来,婵姐!我自己来……”
“快脱。”叶婵把大包小包放在椅子上,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他扒光,“又不是没看过,羞什么?”
应长情快要被他逼疯,“羞不是很正常吗?!”
“好了好了,女士们回避一下。”陆邵青帮着他把两个姐姐赶出去。
张娜娜扭头喊,“我还没看过呢!”
“你下回看,下回。”
陆邵青强行把人赶出去了,自己留在里面,把门关上,轻轻吐了口气,然后过去把窗帘放下。
应长情赶紧把一身土到掉渣的衣服脱下来,边换边说,“下次再别叫我穿这么土的衣服了,老板!有损我的形象。”
“不这样迷惑娜娜的眼睛你以为她会带你?”陆邵青把裤子从手提袋里拿出来递给他,“这套就放这儿,等下我让助理拿出去丢掉,免得叶婵看到了发飙。”
应长情把裤子穿上,拉上拉链,扣好扣子。接着他微微一愣,低头一看,“有个线头。”
“等下。”陆邵青去办公桌上找剪刀,找来找去找不到,他回到应长情身边,“算了,我帮你咬掉吧。”
“哦,好。”
应长情把上衣往上提了一点,陆邵青在他面前蹲下,嘴巴凑到他裤腰的位置,咬住那根白色的线头,牙齿轻轻磨。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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