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家的双生子长得不像的?”
“好吧,不过幸好你们的泪痣位置不一样,不然等你染了头发,我就完全分不出来了。”
“……”
云朝见她脸色沉了下来,立刻瘪嘴道:“好嘛,人家不闲扯了;东西我都放在桌子上,应该够你用一个月了。”
“多谢。”
“说什么谢啊,也没见你的诚意……”
与他说话素来考验自己的修养和心性,南天音忍了忍,耐着十二万分的性子问:“你要什么样的诚意?”
云朝眼波流转,眼尾那一点红痕妖娆妩媚;他向她抛了个媚眼:“不如跟我去约个会什么的……”
“好啊。”南天音从善如流。
“其实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什么?!”他一惊,差点跳起来。
“我说,好啊。”
云朝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面色狰狞就差掐住南天音的脖子大喊道:“何方妖孽!竟敢假扮小天音!”
“咕啾啾!!!”
南天音看着他们俩没一个脑子正常,顿时泄了气,揉了揉额角。她抱着桌上的东西便转身进了帘后,云朝倒也耐心地便喝茶边等着,不过一会儿就见她出来了:乌发如云,黑瞳深邃,虽也不丑,但总是少了白发紫瞳的韵致。
云朝向来不爱她乔装之后的模样,努了努嘴:“哎呀,黑发黑瞳,一点特色都没有。”
“你可以染成白发,改换瞳色试试看。”
云朝听到这个建议简直心有余悸:“你以为我没试过?那次被师姐看到了,我可是被她吊起来一顿好揍……”
“你啊。”南天音无奈地摇摇头,“最近嫂子她们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挺好的,遥儿已经能勉强说话了。”
“……”
“我倒是比较担心你,中原那个女皇帝还在追杀你吗?”
“当初我与女颜前辈将她推上帝王之位不过是各有目的,我是为了复仇,前辈是因为无聊。如今她初登大宝,自然对我们心有顾忌。”
“可惜小天音还有事在身,不然就学姬如女颜一样找个地方隐居就好了。”
南天音听他说这句只觉得好笑:“我隐居了,谁来照顾嫂子和遥儿?你吗?”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很可靠的!”
见他一蹦三尺高,南天音抿了抿笑意:“姑且算吧。对了,我找到医治遥儿的方法了。”
“是什么?!”
“昙华宫,佛血莲。”
云朝的表情顿时就凝固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他眼神飘忽不定:“……呃,那个……你打算怎么拿到那个东西?”
南天音虽知道他多半心里有鬼,但此刻也无意跟他纠缠:“本来是打算潜入昙华宫……”
云朝话听到一半“嚯”一声站了起来,结果“嘭”一声撞到桌子上,痛的眼泪花花:“痛痛痛……”
“咕啾啾?”
“……”南天音心中默念自己要冷静,“你发什么疯?”
云朝听出她有些生气,疼的泪眼朦胧地望着她:“使不得!这可千万使不得!你都不知道昙华宫是什么样……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啊,你去了多半要出事……哎呦好痛……”
南天音哭笑不得,她简直要认为这货今晚来就是为了搞笑的。
不过她算是听出一些别的,便凉凉道:“听云朝此言……你很熟悉昙华宫?”
云朝僵住了。
“不不不,我拿我的人格担保我跟昙华宫没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那里很危险!尤其是那个花重锦,简直就是魔教公认的女疯子!”
“花重锦……我最近倒是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嗯?怎么回事?”
“剑卿雪授衣像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哦,这个啊,你不知道?”
南天音摇摇头,云朝嘚瑟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来显摆了:“三年前花重锦独自一人来到落霞山庄,杀掉了当时的灵剑阁阁主赵英以及寒络衣夫妇——而剑卿雪授衣就是寒络衣的次女,说起来她本名叫做‘寒江雪’,‘雪授衣’也只不过是江湖中人给她封的美称而已。”
“原来如此,父母之仇,确实不共戴天。”
“严格来说只是杀父之仇哦~”
“哦?”
说到这里,仿佛是什么机密要闻,云朝鬼鬼祟祟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寒络衣的正妻乃是江梅夫人,而雪授衣是他和妾室韩静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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