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工作人员也都跑到了甲板上,自助餐位扔摆满了早已准备好的各式早餐。乐凝选好自己的食物,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梁玺盘子里的东西比她少很多,除了几块面包,剩下的全是蔬菜沙拉。
“按照行程,下午就靠岸了唉。”乐凝奋力撕开一块烤鸡腿,“下船后好像是直接去吃晚饭吧,然后就要分开了呢。”
“嗯。”
“吃完中饭,到下午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你有什么打算?”
梁玺戳了一块水果送入嘴里,侧头看着落地窗外。r号邮轮的甲板顶层设计了最高级的娱乐设施,从迷你高尔夫球场到水上乐园应有尽有。从餐厅的窗外望去,刚好能将所有设施尽收眼底。
“免费住了三天,我们居然一次也没享受到,好可惜。”梁玺语气平平,倒听不出有多惋惜。
乐凝这些天都在房间里锻炼,没敢去这些公开场合,听到梁玺这么说,她也有些蠢蠢欲动:“不如下午一起去啊!”
梁玺表情微妙地转开眼,又叉了一块水果:“还是算了。”
“哦对,你受伤了。”乐凝自以为了然地点点头,看着他眼睛下面浓重的黑眼圈,提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刚好我昨晚也没怎么睡,那不如我们一起回房间睡觉吧。”说完,她意识到话里的歧义,立刻补充了一句,“额,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梁玺忍俊不禁:“好。”
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尽情享受美食,这种感觉是难得的愉快体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避开提到订婚仪式,东拉西扯些无关无关紧要的话题。一顿饭吃完,倒是比相亲时候还多了些共同语言。
吃完早餐,乐凝摸了摸滚圆的肚子,与梁玺一起回到船舱。甲板上聚集的人群已经陆陆续续散开,比起吃早餐,其他人都选择了先回到房间穿戴洗漱。船舱里再次热闹起来,人们彼此议论着出故障的警报,或是大声抱怨这趟行程是多么的倒霉。
乐凝与梁玺道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走廊上嘈杂的人声。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大脑拒绝思考任何问题,只想安安稳稳地好好睡一觉。
.16
梁玺是被蒋宗瑞暴力摇醒的。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警报又响了?”
蒋宗瑞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没有,邮轮靠岸了。我还以为你跑了。”
“跑?”梁玺张着眼睛努力维持清醒,头发被睡得四处乱翘,呆呆地问,“我能跑到哪儿去?我又不会游泳。”
蒋宗瑞被他逗笑了,俯身他抱起来去洗澡:“以后教你。”
下了船,梁玺坐上蒋宗瑞的专车,随他去订婚仪式所在的酒店。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倒退,像放着一幕幕电影,梁玺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醒醒,前面就是目的地了。”蒋宗瑞晃了晃他的胳膊,指着前方一栋高耸的建筑给他看,“科拜尔酒店。说来也是巧,这座酒店是由维威地产建造的,现在是苍娱的产业。”
梁玺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了。
一直到站在酒店大堂里,梁玺仍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会场被布置的极尽奢华,天花板上垂下巨大的水晶吊灯,五彩射光照在上面,发出绚烂的光芒。墙壁被白色的帷幔遮住,营造出一片神圣而典雅的空间。每张餐桌上放了一盆由百合、玫瑰和翠菊组成的**花,从入口到舞台的过道都用鲜花拱门装饰,娇嫩的花朵竞相开放,散发着阵阵幽香。
环顾四周,梁玺没有找到蒋宗瑞和苏雁容的婚纱照片,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等来宾全部入座以后,苏雁容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上舞台。
梁玺瞪着身边淡定鼓掌的蒋宗瑞:“你不用上去?”
蒋宗瑞反而奇怪地看着他:“我上去**什么?”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梁玺满腹狐疑地回过头,盯着舞台。
出人意料地,苏雁容竟然当场宣布自己早已是维威地产的合法继承人,宗仁庆这些年不仅鸠占鹊巢,还隐瞒了当年她父亲的遗嘱,妄图把维威据为己有。她当众宣读了遗嘱内容,并且表示将从宗仁庆手里收回公司所有的经营权,走法律途径解决此事。
“我要感谢天堂的父母,还要感谢我的伴侣。她从高中就一直支持着我,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坚定地站在我身后,支持着我,替我挡风遮雨……没有她,我绝不可能站在这里。”苏雁容眼中泪光闪闪,几度哽咽。梁玺看到乐凝从台阶悄悄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
“你羡慕吗?”
梁玺怔了怔,反应过来是蒋宗瑞在跟他说话。“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蒋宗瑞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等律师公证完遗嘱的真实性,苏雁容在台上哭得说不出话来,和乐凝相拥而哭。蒋宗瑞快步走上台,从她手中结果话筒:“苏小姐的遭遇我很同情,在这里我郑重承诺:苍娱和维威的签约不会因为此事发生任何改变,为了以后更加深入的合作,具体条款仅将做出一些细微的调整。在座的诸位都是我们两家的股东和多年合作伙伴,在这里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你们的利益不会有丝毫受损。为了弥补大家在邮轮上收到的惊吓,我们会再让出一部分利润,具体的赔偿措施我会抽时间和苏小姐另行商议,请大家放心。”
不知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在场的几百人只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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