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低笑,这时,辛丰翎身边的军官忽然拨开众人走上前殷勤地问道:“易先生,你的弟弟是不是叫易浩迪?”
这里居然有人认识浩迪?
易维清惊讶地说:“是的,你认识浩迪吗?”
这名军官是一位中校,他笑着说:“浩迪是我家妹妹的同桌,他常来我们家玩。我妹妹叫徐雅玟,我叫徐雅琅,浩迪有跟你提起过我们吗?”
实际上在家里,易浩迪从来都懒得理哥哥,更别提跟哥哥聊同学的事了。易维清只能含混地应付:“当然,谢谢你们照顾他。”
徐雅琅中校哈哈大笑:“易浩迪那小子有趣得紧,你知道吗?他最不喜欢外人提他哥哥,一提哥哥他就急眼,简直跟被抢了骨头的狗似的。”
浩迪恐怕是嫌我这个哥哥给他丢人了吧。易维清配合着笑了笑,心里有些酸涩。
瞿寰辰体贴地关心他:“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走吧?”
辛丰翎本是似笑非笑地听他们对话,听到王子夫妇要走才开口挽留:“殿下别急着走啊,跟你的未婚妻一起玩两局吧。”
瞿寰辰婉拒道:“不了,父王禁止王族后辈参与赌博。”
“哦。”辛丰翎慵懒地倚在软椅中,言不由衷地说,“亲王真是智者。”
徐雅琅唉声叹气地埋怨:“我也不想玩了。少将到现在还没输过一盘呢,要是我们再玩下去,恐怕连没过门的老婆都要输给他了。”
军官们哄堂大笑,瞿寰辰湛蓝的漂亮眼珠冷冰冰的:“看来幸运女神格外眷顾辛少将。”
“呵。”辛丰翎低低一笑,套着锃亮军靴的长腿架上赌桌放肆地踢翻了一只酒瓶,淡色的香槟浸湿了摊在赌桌中央的纸牌。
“你不知道吗?幸运女神是我的婊子。”
“那我衷心地祝愿你和她生活愉快。现在请诸位原谅,宫里还有事,我们得告辞了。”
瞿寰辰冷冷一笑,拉着易维清的手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那一天瞿寰辰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把易维清送回家,瞿寰辰就回王宫复命去了。
易维清一想到军部那些无礼又粗鲁的军官就心有余悸。尤其是辛丰翎,这个人简直不把帝国的贵族等级制度放在眼中,实在是太嚣张了。
以后和瞿寰辰成婚了,怕是要常常应付军部的人,光是想想就让易维清伤脑筋。
可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没等到嫁入王室,他很快又见到了辛丰翎,这一次还是在易宅之中。
“他怎么来了?”
易维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体禁不住探出二楼的窗口。
一辆插着军部旗帜的黑色豪车停在自家宅院大门口。车上的司机跳下车绕去后座刚要开门,后座那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开门下车了。
易维清看到一双锃亮的长军靴毫不客气地踩在易氏庄园的土地上,接着是漆黑的手杖,再往上是深色的军队制服,军帽披风手套一应俱全精神又利落。易维清知道,这是专门在阅兵时穿戴的军队礼装,而这位正装打扮突如其来的客人正是辛丰翎少将。
似乎是察觉到楼上的视线,辛丰翎左手撑着手杖,右手挑高帽檐,鹰隼般的锐利目光准确地射向了楼上的易维清。
易维清连忙躲到窗帘后。楼下的辛丰翎勾唇一笑,朝空荡荡的玻璃窗行了个潇洒的军礼。接着,他傲慢地抬起下巴,吩咐守门的侍卫:“叫你们当家的人出来见我,就说有笔好生意送上门来了。”
“军部的人怎么会找上我们?”
易明德步履匆匆地走向客厅,管家焦急地跟在旁边:“问他什么都不说,只说要见当家的呢。老爷怎么办啊?难道是边境线的生意出了问题?”
“不要自乱阵脚。”易明德低沉地嘱咐了一句,管家小跑到前面的打开了门,易明德缓步而入。
客厅里,一个青年军官坐在沙发主位,几个女仆正心惊胆战地为他倒茶水上点心。
“易先生,午安。”军官闲适地翘着二郎腿,朝易明德挥了挥食中二指。
易明德通过肩章辨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不禁心中一惊。
“你是辛丰翎少将?”
辛丰翎微微一笑:“没错,我就是辛丰翎。客套话就免了吧,易先生请坐,我有些话想问你。”
不请自来的客人毫不客气地摆出了主人的派头,易明德拿喧宾夺主的嚣张军官没有办法,只能面色不悦地在客位坐下。
女仆小心翼翼地奉上茶水,辛丰翎饮了一口便由衷地感叹:“易先生真不愧是闻名帝国的暴发户,这么好的茶叶连王宫都没有吧?你的儿子嫁入王宫以后怕是要受苦了。”
易明德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低沉地说:“辛少将所为何来?直说无妨。”
辛丰翎却不正面回答,随手丢下茶杯,坐直身体环顾四周。
“你儿子呢?怎么不出来接待客人?”
儿子?
易明德皱皱眉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推开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接着,易明德轻咳一声:“浩迪在房间里做功课呢,这孩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吗?我代他向您道歉。”
辛丰翎摆摆手:“不是他。我是来找你家的o儿子的,他怎么不出来待客?”
易明德道:“维清是二王子的未婚妻,不能随便出来接待陌生的,请您原谅。”
“哦,是么。”辛丰翎略显失望。
女仆们切好蛋糕端给客人。辛丰翎摘下蛋糕上的樱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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