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了,只穿着背心,过来亲他。
张旭光是络腮胡,下巴刮得很干净,但侧脸蹭着还有一点毛糙。
马萧萧本能地推了他一下,张旭光马上停了,问:行不。
马萧萧说:行,我不大会。
张旭光坏笑。
没事,哥教你。
马萧萧用袖子擦了擦汗,脱了外套,像袁一寰一样,系在腰上。
又加快了脚步。耳边有风声。
张旭光没动手,他自己把衣服脱了。
张旭光把他按在床上,一路由下往上。又疼又痒。马萧萧条件反射地抖,张旭光压住他胳膊腿,说:你放松点。
啃到他脖子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混合着薄荷漱口水的味道。张旭光烟抽得有点凶,几次说要戒,也没有成功。
张旭光偏头,用力吻他,他努力放松。张旭光比他矮两公分,却重五公斤,胳膊上硬硬的肌肉硌着他。
操。张旭光从床头抽了张纸巾,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马萧萧呛到了,咳了两声,说:我不大会。
不怕,哥教你。张旭光深吸一口气,翻了翻床头抽屉。有套有油,别的没有,先将就,咱点到为止,不玩大。
说着,扶他靠在床头,把他腿扳开。
马萧萧喘息道:干什么。
张旭光说:妈的,本来该你先给我弄,你他妈连亲个嘴都不会,我给你弄。
你干什么?马萧萧挣扎。
张旭光不耐烦道:用嘴,你他妈别乱动,包你爽。
不……不要了,马萧萧推他头,你来吧。
行,你说的啊。
马萧萧跑到小区拐弯处,猛然止步。
窗台上有一只猫,藏在阴影里,露着一对尖尖的耳朵。
不能这样突然停下来,心脏跳得太快,血流冲击着耳鼓。
不愿意你他妈不能早点喊停?操,到门口了来这么一下。
对不起……马萧萧不停地喘。
张旭光光着身子坐在床边,肩膀起起伏伏,斜瞥他一眼。
算了,我早知道,你大爷的都没硬。
我以为有……有一点。
你那是怕的!张旭光又上下打量他一遍,他妈的,还好命根子积德了,没叫你小子踢到。
马萧萧擦了擦眼角,喘息着说:对不起。
行了行了,哥不怪你。张旭光起身到处乱翻,点了根烟。你也没经验,不懂。
马萧萧说:我以为……
行了,老子第一次栽成这样……
张旭光用力吸了一口烟。
行了行了,别哭啊,要真铁了心想操你,你以为踢一脚就完事了?行了,你不想就算了,咱就是试试,老子不干那缺德事,也没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
穿上,我去解决一下。张旭光把衣服扔给他,起身往洗手间走。
我帮你?马萧萧一把拉住他。
张旭光一甩手,烟头在空中划了个弧。
别乱撩啊,老子在霓虹憋久了,再撩老子反悔了啊。
回头看看他,劈手往他大腿上捏了一把,恨恨地道:妈的,这细皮嫩肉,多少好你这口的。
张旭光解决完出来,又帮他弄了一次。
马萧萧一开始不肯,张旭光说:别的地方我不碰,今晚我打地铺,你太紧张了,不弄出来今晚睡得着?
后来两人还是一张床睡了,反正都是在张旭光家。那年马萧萧研一,张旭光刚从日本读完硕士回来,在上海租了个房子找工作。
关灯以后张旭光又爬起来开窗户,散散烟味。
张旭光靠在窗台边,玩着手机,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哎,你跟哥说实话,你不想跟我做,这是心里还惦记他?
张旭光那时候租的楼层很高,对面也是高楼,星星点点的光,鸽子笼一样。
窗台上的猫,只有一只眼睛,折射着家家户户的灯火,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马萧萧不觉得害怕,喘息渐渐平息,耳畔的轰鸣慢慢消失了,和它对视着。
马萧萧在黑暗中坐起身来,半晌才说:我都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十二
爸爸,你们不要担心,在这点和在国内差不多,天天在实验室算数据,还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同学也都很简单……
外国老师还问我,想不想做博士后……不是,不是比博士还高,是一种工作,就像研究员一样,帮他们做一两年,有钱拿的……
现在大城市生活压力都很大的,没有钱养老婆哪个要跟你哦……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催……我这么大了,哪个自己过不来哦……
你不要老喝酒吹垮垮,多陪陪妈妈噻……
“四川话?”蒋元仁从楼上下来,续了一杯咖啡。
“吵到您了。”马萧萧本来坐在楼梯扶手上,赶紧跳下来。
“没有,”蒋元仁在餐桌边坐下,“我太太的父母都不在了,我父亲在国内,瘫痪很多年,脑子还清楚,但是说话不流利了。父母身体健康,很好。”
“您常回国吗?”马萧萧有点意外,不常听他说起家人。
“我太太经常飞中国,我这边走不开,一年一次。已经陌生了,我儿子觉得中国才是外国。”
蒋元仁的太太在大学里教中文,两人当年都在国内读博,八十年代出来联培,走过一圈动了心,费尽周折把国内学校的培养费退了,在美国扎下根,也吃了不少苦头。儿子在美国生的,生得很晚,还在上高中。
马萧萧有时听到他和家人视频电话,和儿子讲英语,和太太讲普通话。英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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