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五块钱,搞得每次他一经过,老头就拼命拉二胡。
年的味道是越来越浓,于帆他们看dà_boss目光是越来越柔情似水,铁公鸡看他们的目光却是越来越痛心疾首。这帮成天摸鱼混小子,这下子要从他口袋里掏走多少钱。
于帆看着一条街的中国红,寻思着也要买个福字之类的回去贴大门上或窗户上。可惜此方案第一时间就遭到盛家行的强烈反对。
于帆悻悻的,说,你看,大街那些外来贷的橱窗全都入乡随俗搞上了中国元素,咱是正宗的,为啥连个福字都不贴?
盛家行连头都懒得抬,我说不贴就不贴,我说了算。
于帆说,那打个商量,贴个招财进宝中不?
你要不要再贴个日进斗金?
于帆耷拉着脑袋退到一边,趁着盛家行不注意,贴了一个小小的火红火红的福字在鱼缸上,映得一玻璃缸的水喜气洋洋的。盛家华二十六走的,临走时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二十八的时候,俞舒彦送两盆梅花过来,一盆垂枝,一盆龙游。
“盛家行,我们三十去哪里吃饭啊?”于帆围着那两盆梅花转,盛家行非常喜欢这两盆花,让他离远点,免得给弄死了。
“在家吃。”盛家行一掌拍掉于帆向龙游伸出的爪子。
“我做?”于帆指着自己。让他再次操刀,要准备好吃方便面的可能。
“我做。”
于帆下巴差点掉地上。
等到年三十,于帆明白过来盛家行不是说着玩的。盛家行就是那个“特级大橱”。三十早上开出菜单让于帆出去采购,买回来之后让于帆清先好,洗好后还要经由他检查一遍,怕于帆只是在水里捞了一捞。再吩咐于帆切丝或切片。
于帆泪流满面地切着洋葱,一半是给辣的,一半是给刺激的。他还以为坐在那里等吃的就好了,谁知还要打好一切下手,说要做菜的那人坐在露台上喝热茶翻杂志。盛家行要求还很高,丝要切得细,片要切薄厚均匀,于帆拿着菜刀比划来比划去,恨不得拿把尺子过来量,等他把所有的工作准备就序,盛家行只要过来一炒就完了。
于帆的辛苦倒是没有白费,尝了一口菜后,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人间美味啊,况且这美味他还出了一份力。然后哀叹,他一直以为盛家行连菜刀怎么拿都不知道,没想到会做这么好吃的菜,可惜这人平时死活不肯自己开火。
“盛家行,我们以后……”于帆无限期待地望着盛家行。
“想都不用想。”盛家行一口拒绝。
“那明年除夕?”于帆试探着问。
“你今年还没过完呢。”盛家行很没好气,又顿了顿,“明年再说。”
于帆傻笑开来,开心地去开酒。四分之三的菜都被于帆给扫进了肚子,意犹未尽地想,早知道就多弄点菜。他觉得他的肚子再挤挤,还能腾出空间来塞下点东西,更何况,机会难得啊,想再吃只能等来年,一年可有三百六十五个白天和连黑夜,这也太长了一点。盛家行看着人的吃相,很不满,让于帆摸着肚子滚着去厨房刷洗。自己切了水果去外面赏夜景。
他们这边不是烟花禁区,天刚黑的时候就已经有鞭炮声了,现在更是此起彼伏,屋里的音乐被噼啪声压得一阵高一阵低。于帆跑出来时,一朵大烟花在上空不远炸开来。盛家行这里不愧是高级住宅区,眼界非常好。于帆坐在栏杆上,他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个城市的夜景相当不错。盛家行在他身后,笑了一下,他有时乐见于帆这种偶尔的孩子气。
于帆跳下来,凑到盛家行身边:“你看,过年了,我们应该找点事庆祝庆祝,接个吻怎么样?地点随你挑,虽然本人认为这里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场合。”他边说边亲吻了一下他的唇,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盛家行垂下眼,看着他的脸,伸手用指尖他的眉梢划到唇角,于帆微低着头,着迷一样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在想,盛家行对他应该有那么点认真。他有点急切惶恐地去追逐他的目光,希望可以从中得到答案,他有点想知道他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之于他有几分?
他想和他一直这样下去。
盛家行愣了愣,没有回答,然后说:“进去吧,外面有点冷。”
于帆一阵失望。关上落地窗,拉好窗帘,又鬼使神差把窗帘拉开,有点控制不住地转身就去吻盛家行,他需要他的体温,他们的唇刚分开没多久,现在就变得冷了。盛家行回应着他。
可能全都有点寂寞了
大年初一是个雨天,潮湿阴冷。盛家行和于帆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于帆拉开窗帘一看,大失所望,这种天让人提不起劲来。放了一张盛家行比较喜欢听的碟,又溜回了床上。
盛家行也没什么兴致,睡过了头,反而更没精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于帆。
于帆一脸疑惑地接过来:“什么?”的
“压岁钱。”
于帆怨恨地打开信封,一套同号的各面额簇新的纸币,一共一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也不知道盛家行从哪里弄来的。居然还真给他压岁钱,当他小屁孩。于帆想起什么,跑回自己房间拿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回来,里面是一对筷子,趴在盛家行身上,说:“猜猜看,这对筷子多少钱?”
“一百八十八。”
“哈哈……我们之间果然很有缘分啊。”于帆为这种巧合笑得像个孩子。
盛家行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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