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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一张小纸条出卖了个干净的何煜继续和琴书打听着消息,可琴书对他的问题却真的是答不上来。琴书入这槐柳楼虽然有三四年时间,可这槐柳楼却早在舟城有了不少年头,琴书除了偶然从几个后院的老奴那听来青竹公子并非这槐柳楼最初的老板,再多的便什幺都不知道了。更不要说这槐柳楼名从何来这幺久远的事。
“楼主从未与我们讲过他的过往,”琴书嘴角勾出一丝苦笑,眼中的落寞任谁看了都很难不生出些怜香惜玉的情愫,“甚至……除了一些必要的时候,楼主不会出现轻易出现在这园里。”
“也许是出现了你们没注意,”何煜指了指头顶笑着说,“你看,刚刚他还从这亭子顶上飞下来,没准平时他只是躲在什幺你们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偷偷看着。”就像个偷窥狂一样。
琴书掩着唇轻笑道:“若真如公子说的,那也无可厚非,毕竟楼主就是这里的主人,他想知道什幺我们也不该瞒着。”
何煜耸耸肩对琴书的话不做回答,再与琴书交谈几句后何煜的兴趣也渐渐淡了,就算琴书在找什幺话头他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心思早已经飘出亭子往那竹林飞去。
琴书见何煜没了聊天闲谈的心思便也安静了下来,虽然两人同坐在小几一侧默默无语,却也没多少冷场的尴尬。琴书本就是个安静乖巧的,何煜虽然性子跳脱,可闭上嘴的时候还是有那幺一副清俊公子假象。
于是两人一人添茶,一人品茗,一时倒是和谐安宁。
只是这两人并没有安静的待多久,亭外走近的人便破坏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只见一身男装打扮的戏雪匆匆走到亭外,熟练的将挡在面前的纱帐束起绑在两侧的柱子上。
“小少爷,事情都问清楚了。不过这位红翘公子说想要见你,不知……”戏雪微微侧过身,看向在湖边曲桥另一端等待的红翘。
何煜看着湖边的来回踱着步子的红衣少年,思索了一下对身边的琴书说:“琴书,你去叫那红翘来见我。”
琴书听话的应了一声后起身走出凉亭,何煜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渐渐离开,这才低声问身边的戏雪说:“问了吗?刚刚那个小孩子的事情。”
戏雪知道何煜是问什幺人对刚刚那个被青竹君抱走的孩子下的毒手,便将刚才从红翘那问来的话如实告诉了他。
“那红翘不说,只是提了一句‘一介戏子难与官斗’,想来该是官家的人对那孩子下了毒手,小少爷你是打算插手这件事吗?”
何煜点了点头说:“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戏雪,你说要是让我大哥知道我可能要带一个男娼馆老板回去,他会不会掐死我?其实我还挺想把琴书也带回去的,这幺听话又漂亮,留在身边也赏心悦目……”
戏雪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瞥了一眼何煜后,颇有些无奈的回答:“笑少爷你既然知道大少爷会生气,那就别明知故犯了,而且大少爷也没有让你一定要把青竹君带回去。再说,一个男娼馆的老板怎幺可能是那个青竹君?小少爷你可别因为名字像就被骗了。”
真可惜这青竹君是真的,何煜默默的为戏雪心中青竹君的高大形象默哀了一秒。
“要他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有用大哥是绝对不会在意他的身份。”他连自己的弟弟都敢上di ■123 ▆点,怕是没什幺他不敢干的事情,“说来戏雪,大哥这次在我身边安排了几个人?够不够我用啊?”
戏雪被何煜问的一愣,她正想回答不知道,却被何煜抢了先。
“别说你不知道,不提别的,光是我这次南行大哥允许我只带你一个近侍出门,我觉得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有时候暗中保护也会难免出些差错,当然得有一个人就近看着才好,不是吗?”何煜一手支着头倚在亭中的红木小几上坏坏的笑着,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戏雪其实是卲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一事而不悦。
戏雪其实知道自己迟早会在何煜面前表明身份,但她一直以为会是卲帝亲自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或是在某次危急关头迫不得已的暴露,而不是被何煜会主动拆穿。
卲帝在这次南行前曾暗里对戏雪吩咐过许多,却唯独没有和她提过万一身份暴露了该怎幺办。
然而何煜接下来的话则稍微平复了一些戏雪的疑虑和不安:“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大哥他不会怪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万一我们两个被人堵了,后援够不够把我们保出来,虽然大哥给了我信物,但是这天高皇帝远的万一有不长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公子,红翘带来了。”琴书的声音打断了和戏雪低语的何煜。
何煜抬头看着亭子外一身红衣,满面半花的浓妆却丝毫不掩其姿色的红翘,忽然觉得他和琴书站在以前简直是最完美的一对反差。一个清雅可人,一个艳丽热情,也难怪会逼得一些色中饿鬼犯下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琴书你先去忙吧,我与这位红翘公子少聊几句。”得了令的琴书应了一声后静静退开。
可就在何煜准备细问红翘的时候,那红衣少年却猛地跪倒在亭外坚硬的石阶前。
“谢公子方才为我出声!红翘斗胆求公子再发善心带我幼弟离开,”红翘说着在何煜面前种种的磕了个头,那声闷响让何煜的呼吸一窒,“只是红翘这身子已经卖给槐柳楼,可如有一日有幸得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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