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老黑头儿有一标志般的信物——一柄黑骨纸扇。老黑头儿隐退后许久,有不少人伪造出黑骨扇招摇撞骗,可后来都被一一处理,那伪物也全被折毁。后来偶有人说见过一目盲褴褛老汉,手持一黑骨扇,带一小童行走江湖。有人闻讯去寻,却又寻不到。”
说道这,何煜心里算是明白那说书老汉怕就是安王口中那老黑头儿了。只是这老黑头儿既然不说破自己的身份,那他们也没必要非要去让人家承认。如今这一代义侠愿意来说书给他听,他自是乐得接受。何煜斟酌一番后,依然乖乖坐在位子上,隔着一条不宽的街透着二楼的木窗安安静静的听那老汉接下来的故事。
只见那老汉放下茶杯,又抖开手上的黑骨扇,这专门为何煜说的新鲜故事,便开场了。
“且说我们大天鼎皇朝地大物博,疆土辽阔,国主贤明,将相得力,周边小国无一不俯首陈臣,尊我天鼎皇朝为主。可俗话说得好,正是树大招风风损树,人为名高名丧身。许是我朝龙气太旺,遂引得邪魔窥视。此妖邪引水为患,霸我南地兴风作浪,扰的南地民不聊生灾祸不断,眼瞅着就要由南地为据,吞噬我天鼎疆土……”说书老汉说着不禁摇头叹息,可随后话锋忽而一转。
“好在我朝的开国老圣人麾下能人辈出,那邪魔之事一经传来,便有位不世奇才挺身而出,扬言定能制住这兴风作浪的邪魔。而这位奇才,便是开国老圣人麾下最为拔尖也最为厉害的一位谋士。这位谋士生的星眸朗目,俊美无双,饶是一副仙神入凡之姿。最奇怪的是,此人无姓无名,就连开国老圣人都不知其姓甚名谁。好在开国老圣人也不甚在意,还为这位谋士赐下一御号,许其号可传与子孙后人。而享其号者,除非所犯天怒人怨大逆不道之罪,否则天家子弟均不可为难与他。其号曰——青竹君,取意《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这青竹君深得开国老圣人恩宠,若这青竹君是一女子,怕是早早就被老圣人收入后宫冠以后座,这且是题外话。再说回这青竹君请命前往南地去治那邪魔老圣人本是不应的,但南地灾患越发严峻,这下头就有不少人冒死请命,求老圣人让那仙君下凡的青竹君去往南地制住那祸乱黎民百姓的邪魔,老圣人见情势不容拖延,这才派青竹君去南地。”
“而那青竹君也确实神奇,初到南地水患便有了收敛之势,不过半年那邪魔便被青竹君收复,南地也暂且安稳了下来。可就当老圣人打算召回青竹君时,帝京却突然天现异象,只见那神光入凡,九天层云之上密密麻麻皆是那天兵神将。而后那天帝降旨,说那青竹君乃天上的星君入凡历练,此次治水患降邪魔积了大功德,这便要召他回天山去。后来这青竹君就随那天山的神仙们走啦……”
何煜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之前卲帝让安王秘密查办的事情,似乎就和南地水患有不少牵扯。他忽然想,若是这老汉口中说的神乎其神的青竹君确有其人,那南地水患没准也就平了,这样一来也没理由继续往那边输送银粮,免得让有心人钻了空。
只不过还没等何煜说出心里的想法,那围观的人里就有忍不住的大声说了出来:“那青竹君走了,那南地水患又来了,可咋办啊?!我婆娘娘家就是那地方的,前些日子前来投奔,说起那南地时全是唏嘘之语!”
说书老汉高深莫测的一笑,说:“莫急,莫急,且听我继续说来。”
“刚说到青竹君乃星君下凡,积了大功德后被召回天庭位列仙班。可这青竹君也不是那等无心之人,他怕自己走后再生祸患,便在走前收了一个徒弟,将自己所有可以教的东西全部传授与他,后批下‘盛世为隐,乱世当出’八字为青竹君代代所传的诺言。那徒弟继承‘青竹君’之号后,便谨遵师嘱隐居后再未出世,后人也再未听过青竹君之号。”
“而就在不久前,南地再发水患,先皇几次派人治理却难有成效,当今圣上掌朝后也为此事伤透了脑筋。也难为圣上久居高堂,总有些龌龊小人欺上瞒下,私吞银钱不说,就连灾粮里都掺了沙!圣上当知南地水患,也知那贪官污吏侵吞银粮,却不知南地虽有水患却未如上报的那般严重!”
老汉这一席话字字铿锵有力,直听的街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许久之后,那酒楼二层的小窗里才传来一句话。
“老先生这般说,可不怕触怒当今圣上,惹火烧身?”这话真是何煜身边的卲帝所说。
那说书老汉摇了摇扇子,淡淡的笑道:“当今圣上贤明仁德心怀黎民,自是不会与我这糟老头儿计较这种事。”
何煜听到老汉的话后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后一副忽然想通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卲帝和安王,他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安的问:“大哥,三哥,这……若这老头儿说的是真,那岂不是……”
“正如小公子所想,先皇在为时南地水患确实严重。可是不久之后,南地水患便有了好转,当地官吏虽然隐瞒不报,却无法掩饰此代青竹君出山后的功德,糟老头子我既然晓得,那自是有不少人也听说过。”
“盛世为隐,乱世当出。青竹出世,必有所为。南属之地,槐岭柳山,人杰地灵,当寻圣贤。小公子,多谢打赏,糟老头子我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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