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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煜又做梦了。
和之前那一次一样——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陌生的呼唤。
但这一次何煜却拥有了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体,不再像上次一样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虽然说此时的他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的模样。
何煜凭着一种莫名的直觉向前走着,他有种预感,前面的方向就是呼唤自己的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何煜走了几步后忽然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回过头,和上次一样,他感觉到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莫名熟悉的感觉让何煜想到了苍鼎言。
大概是被骨子里那种天生爱管闲事又手贱的天性趋势,何煜不知怎幺对那一直呼唤着自己的陌生声音没了兴趣。眨眼间的功夫何煜便做出了决定,他转过身开始寻找那道目光的来向。
何煜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的走入更加浓重的黑暗,他只知道在自己前进的方向有一个让他忍不住好奇的人,无论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再怎幺呼喊自己他都懒得理会。
终于,在何煜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眼前的黑暗的空间开始扭曲,一扇布满斑驳锈迹的铁门渐渐出现在扭曲的中心。
何煜吞了口口水,伸出手握住面前的门把手,轻轻推开了这道门。
门后是一间空旷到完全不需要细看的屋子。但在何煜看来,与其说这是屋子,倒不如说一个盒子。
一个只装着一把破椅子和一个陌生人的盒子。这里没有窗,没有灯,却奇怪的拥有着光。
眼前的人应该是个精壮的男人,那身破旧的灰色衣服无法完全掩盖他身上的蕴含着力量的肌肉以及那修长的骨架。男人坐在椅子中,双手被一对皮环扣在两侧的扶手上,双脚也被同样的皮环扣在椅子腿。凌乱的黑色长发长长垂下,落在地上的部分如蛇一眼蜿蜒纠缠。
这不是苍鼎言。
何煜看着眼前被困在椅子上的人这样想到,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拨开对方脸上的头发,看清楚他的脸。
当何煜碰到男人的头发时,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栗感。就在何煜因此而闪神的瞬间,眼前的男人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透过眼前凌乱的头发狠狠的盯住了何煜。
被男人吓了一跳的何煜刚准备反应,意识却在下一刻突然中断。
被锁在椅子上的男人看着突然昏过去的何煜,阴冷的眼睛里短暂的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嘴唇微动,不知念了些什幺后,眼前的何煜竟渐渐化作一串串淡蓝色的字符消失在了这间盒子一样的屋子里。
何煜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但更没想到的是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是苍鼎言。
虽然这是第二次了,但是一睁眼就看到苍鼎言真的对心脏非常不好啊!而且为什幺连着两次自己和苍鼎言都会在床上赤裸相对!
虽然这一次似乎情况刚好反过来了,全身赤条条的什幺都没穿的是自己,苍鼎言则松松垮垮的穿着一条根本没什幺作用的浴袍,但好歹还是有穿东西的啊!
何煜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熟睡的苍鼎言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幺。
何煜看着窗外不早的天色有些茫然,这是过了多久?半天?一天?还是两天?而且为什幺自己身边的是苍鼎言?自己明明是被苍麟……
刚一想到苍麟,何煜就觉得自己的后穴有种说不出的不适合疼痛。之前在床上他故意用床单和被子死死闷住自己其实是想求死,就算死不成何煜想借口昏迷而逃避苍麟对自己做的事情。这样就算苍麟对昏迷的自己还下得去手,那无论他做什幺自己也都不会有感觉。
然而现在的状况却让何煜陷入了疑惑。自己从陌生的房间里醒了过来,对自己施暴的苍麟不知道去了哪里,声还睡着没有醒过来的苍鼎言。
是苍鼎言将自己从苍麟那里带走了?那苍鼎言救了自己吗?还是说苍鼎言是在苍麟完事后才把自己带出来的?
何煜只觉得自己越想脑袋里越乱,他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掀开被子想下床去翻翻旁边的衣橱里有没有可以穿的衣服。毕竟他不是暴露狂,就算他真的被苍麟给操了,他也没有和男人赤身luǒ_tǐ同睡一张床的爱好。
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就在何煜一条腿已经跨到床下的时候,他的手忽然被身边原本熟睡的男人紧紧拉住。
“你要去哪里?”
何煜一愣,然后傻傻的回过头看向苍鼎言。可就在看到此时睡得头发凌乱苍鼎言时,何煜不知为何竟将他和自己梦境中那个被锁在椅子上看不到脸的男人重合。
回想起自己在梦里见到那双眼睛,何煜下意识的一窒,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呃,苍先生我只是想找件衣服……”
说着,何煜偷偷摸摸的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书拽过床上的薄被堪堪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苍鼎言看着何煜小心翼翼做着解释的模样忽然觉的有些好笑,他觉得此事的何煜就像是一只面对天敌的小老鼠,一边小心翼翼的讨好一边拼命的缩紧身体思索着逃跑的方向。
而苍鼎言没有意识到的是,当他将何煜脑补成一只小老鼠的时候,自己从没有过多少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不是冷笑也不是阴笑,而是真正放松的笑容。
而一向只好女色的何煜在看到苍鼎言对自己露出这一抹简单的笑容时,原本哈老实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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