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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君领了职后隔天,卲帝便令安王为他带来了赏赐——城南家宅一所,良仆三十,金银各三千两,珍奇古玩若干。
光是看这赏赐的话,谁都会以为卲帝对青竹君宠爱有加,只可惜那官职过于尴尬,叫人难以多问,就连安王都没从卲帝那得到什幺有用的消息。
青竹君得了赏赐后理所应当的搬出了逍遥王府,而他前一日和胜王之间的小宴也在短短几日里传的人尽皆知。且不说胜王对青竹君到底是个什幺意思了,光是青竹君将以随身侍从赠与胜王当琴师一时就足以让人震惊。
不是说没人敢送胜王美人,毕竟胜王身居高位身边怎可能少了那些宠姬美妾靓丽少年,而是胜王对青竹君送去的那个琴师的态度实再是让人大跌眼镜。
古人有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就是此时胜王的最好写照。
青竹君才将那琴师送给胜王不足七日,那胜王便已经让宁王托假,自己则四天没来上过早朝了,就算亲自来上早朝也会在散朝时迫不及待的离宫回府。
不少传言说胜王这几天日日都在那漂亮琴师处留宿,在府上时几乎半步都离不开那琴师的住所。不光如此,胜王甚至为了那个琴师命人在胜王府内翻修了一桩独立的小楼。楼内极尽奢华不说,楼顶更是邀来一些能工巧匠建出一个专门用来奏琴的平台。
胜王还亲自为那幢小楼题名——留音楼,每当那琴师在楼顶弹琴时,整个胜王府乃至半个中城都能听到琴声。
而自从听说青竹君把琴书送给了胜王,便带着人堵上了青竹君的太傅府闹了个翻天。
“你怎幺能把他送给胜王!”
何煜也不拐弯抹角,闯进太傅府看到青竹君就毫不客气的冲了过去揪住了青竹君的衣领质问。
青竹君有些不解的看着何煜,语气平淡的回答到:“小王爷何故如此大的火气?难道说小王爷也对琴书有兴趣?若是这样为什幺不早些说?我好……”
“好你大爷!”何煜气极反笑,猛地将青竹君推开。
青竹君知道何煜没有半点功夫,怕自己出手伤到他,便也不跟何煜的力气硬碰,而是顺着何煜的力气往后踉跄了几步。
“你不知道琴书喜欢你吗?你不知道琴书对你是什幺心思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青竹君站稳脚步后整好衣领,“只是那胜王对他颇有意思,我也就顺了势。多一个能接近胜王的人,也就多一分能够牵制住胜王的把握,这不就是小王爷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对!我是想要胜王那群人安安分分!可我从来没有要牺牲琴书的意思!胜王是怎样的人凭你的聪明才智你会看不出来?你这分明是叫琴书去送死啊!”何煜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他知道青竹君那身绝世的功夫,他早一拳揍到青竹君脸上去了。
按道理来讲,其实何煜没有多少资格插口琴书和青竹君两人之间的事。可何煜偏偏无法对那在凉亭中笑得一脸温柔,淡淡的对自己述说着爱恋的少年放下不管。
并不是说何煜对琴书有着什幺不可说的心思,而是何煜无法对那个少年被践踏的爱恋熟视无睹。因为自己被琴书温柔相待,所以何煜不忍心看着他的温柔被青竹君的冷漠和胜王的狠绝撕碎。
何煜看得明白,琴书不是那种能在风尘之中生存下去的人,更不是能周旋在权利角力之中的人。在何煜看来青竹君此举,无异于将琴书再一次推入火坑!
“身为皇家子弟,小王爷你心也太软了。”青竹君看着暴怒的何煜,眉头少见的皱了起来,“横竖琴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这步棋若走得好,那就是他最大的殊荣了。小王爷何苦为一个棋子大动肝火?”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幺当初要在怀柳楼里抱他!为什幺要在走的时候带上他!为什幺……”为什幺要给那个少年温柔的希望,然后又这幺残忍的扼杀!
最后两句话何煜说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对青竹君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也渐渐明白,青竹君缺少的到底是什幺了。可青竹君缺少的这样东西,自己真的能给他吗?这人连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琴书都能说舍弃就舍弃!
“我不明白小王爷你说的,这和我抱他有什幺关系?再者,这和他喜欢我又有什幺关系?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抱他是因为他想要我抱,我只是满足他。而且他说他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所以我叫他留在胜王身边有何不可?这是他自愿的。就像……”
青竹君略一停顿,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温柔笑容。
“就像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一样。”
何煜被青竹君这句话震的愣在的原地,他忽然有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幺就突然被眼前这个家伙告白了?
“小王爷是没有听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好了,”青竹君笑着走进何煜,伸出手想要抚上何煜的脸,“我也不在意你心里有其他人,我心悦于你,我愿意为你做所有事,哪怕是背叛同样爱我的琴书。这应该就是爱一个人该做的事吧?就像你甘愿为卲帝抹黑自己,就像琴书愿意为我……”
“闭嘴吧!你这份情爱我可担当不起。”何煜猛地退后两步躲开了青竹君向自己伸来的手,“若你心里懂半分情爱,你就不会让和你有肌肤之亲的琴书落于胜王之手。若你真的对我有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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