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点头,“嗯嗯放心吧没大事儿。”
言炎不舍得走,越过胖子宽厚的肩膀垫着脚往他身后看,只看见邵一乾跟一团烂泥巴似的窝在地上,就好像他以前的意气风发都是苦苦强撑出来的。
他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立时心疼得不行,语无伦次地求欧阳这个外人:“哥,你让我看看他……”
欧阳不为所动地推他,急眼了:“好哥哥你甭逼他了!”
“我怎么算逼他了?”
言炎带着这个问题,怔住了。
欧阳是个靠谱的好胖子,该胖子特别知心哥哥地把言炎送到自己楼上的宿舍,又把邵一乾在床上摆好,确定他只是醉深了发迷糊,此后每隔两个小时扒拉一次他的眼皮,终于挨到了天亮。
宿醉。头疼。
但生物钟是个磨人的老妖精。
六点一到,硬睡也睡不着,真想找个人拿块砖头把自己拍晕。
他如常洗脸刷牙,出门后在楼道里看见了言炎,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等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在余光里也看不见他以后,特别轻地叹了口气。
欧阳在他背后骂了一声:“神经病。”
言炎眼前蓦地朦胧,恍然间似乎看见了世界末日。
大清早的,天气凉,没有蚊子飞。
欧阳却眼尖地在他胳膊上捕捉到了几个蚊子包,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了。
言炎在门外站岗站了一夜,腿一时打不了弯,稍长的头发被晨起的露水打得微湿,略显亚健康的发黄的色泽在朝阳里闪着亮光,脸色还是发白,眼皮叠成了三四层的,一眨一眨地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单侧的酒窝也抿得极深。
欧阳“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大步流星地追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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