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一脸温和,还主动问我们喝不喝水,给我和张悦洋倒水,我才发现你其实会正常与人交流,也会理睬人的,顾庭生,你要是在学校也像现在一样……你自己也会好过很多。”
顾庭生看了眼向琳琳,他回答了向琳琳:“我不喜欢。”
他就说了这四个字,向琳琳耸了耸肩:“你不喜欢和人交流吗?”
我猜,顾庭生的我不喜欢,是指他不喜欢人,与顾庭生越亲近,越交流,就越能感受到,他近乎以脱离于“人类”的状态去看身边的人。他的眼神真的很冷,他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但他的目光都在表达着,他看着人和看着一棵树、一株草、一块石头并没什么两样。
所以我一直都在犹豫,我想请求大哥继续看一看心理医生,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是可以很好的引导纾解人的情绪的。
张悦洋从外套兜里拿出两副牌,他嘿嘿一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千篇一律有什么意思,我觉得顾仙女的个性很有意思,毕竟这个年龄能眼神这么冷的,我也就见过顾庭生,这真不像一个初中生该有的眼神啊。”
张悦洋说着,一双手很熟练的洗牌:“一下午还长着呢,杨露,我和向琳琳可是要等到天黑才走,时间还长,来两局吧?”
因为考虑到我脑震荡,用脑有风险,玩的是最简单的大压小,没有别的规则,大王小王天下无敌,二压一,剩下的牌谁数字大谁就压谁。
这么简单的规则,玩起来才发现除了我,顾庭生、张悦洋、向琳琳都算高手,玩到最后我退出,向琳琳就一直输,最后她也退出,张悦洋和顾庭生两个打擂台。
张悦洋和顾庭生玩了三局,平了三局,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最后牌一摊:“两副牌,咱俩一直平局——顾庭生,你是不是也在算牌!”
“傻了吧唧的。”张悦洋叹口气,“都没有抽牌出来,我们两个看了自己的牌就知道对方什么牌了。”
向琳琳抽出了三分之一的牌,张悦洋和顾庭生又来了几局,我和向琳琳在一边,床头的矮桌清理出一批空间,我们拿抽出来的牌开始堆金字塔。
张悦洋玩腻了,转过身喊我和向琳琳:“我也来堆金字塔——”
他话尾音还没落,就他转身的这一点小风,堆起来的三层纸牌哗啦哗啦的从上自下塌陷,向琳琳正准备搭建第四层的手一顿,张悦洋眨眨眼,我也瞪大了眼看着塌陷的金字塔,这都搭了快小半个小时了。
“张悦洋!”向琳琳喊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张悦洋也喊了起来,他还举起双手,“你们这是豆腐渣工程违章建筑!”
顾庭生一直坐在床边,他在张悦洋和向琳琳的吵闹声中,脑袋凑了过来,我还瞪着眼有点呆,耳边顾庭生温热的气息喷在的耳垂上,我微微的侧头,看到顾庭生的侧脸,鼻梁挺直,唇角红润,看到他的睫毛很长,看到他侧颜的线条英俊的近乎锋利。
我看到他盯着床头柜散成一堆的纸牌,露出了一个笑,一个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笑。
我便也笑了,我觉得这一刻张悦洋很好,向琳琳也很好,觉得塌掉的纸牌也很有趣,还有这一秒的阳光也恰到好处,而少年的微笑美的让我沉醉,让我心生感激,在这一刻我意识到重生究竟意味了什么。
意识到我曾经错过的岁月,我曾经前世的人生,我错过了也忘记了,存在着他的笑容的时光,就是一个很美好的人生。
我提前出院了两天,然后过了一周就开始进入初三补课的大军。
八月份,初一初二还在放假,初三生已经开始上午五节课,下午三节课的补课。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转进了初三六班,初三六班的原班主任因为身体原因,没有继续带六班,去了初一带新生,接任初三六班的是另一位语文老师,老师姓许,她在讲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许美慧。
我坐在顾庭生身边,告诉顾庭生:“我见过这个老师。”
许美慧是当初追着问我《致安琪儿的一封信》结局的那位老师,及肩长发,身姿纤瘦,面容公正来说,秀美漂亮,她一进六班,明明没有带过初三六班也没有带过这一级任何班级,就有男生喊“是许老师啊!”。
许美慧在讲台上介绍:“张老师因为身体原因,初三又是很紧张的一年,所以她去带初一新生了,因此这一年,将会由我出任大家的班主任以及本班的语文老师。”
“然后我们班还转来一位新生。”许美慧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荡,扫完了全班她才看到坐在角落的我。
“杨露。”许美慧微笑。
我站起来,六班全体同学目光集中了过来。
我看着初三六班这群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觉得这都是一群小孩子,许美慧站在讲台上也在说:“杨露是跳级生,年龄比大家普遍要小上两三岁,但是成绩相当不错,你们有不会的问题也可以去问杨露同学。”
许美慧又说:“杨露,你也来个自我介绍。”
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对六班的小孩们介绍道:“我叫杨露。”
许美慧微笑,我闭上了嘴,过了几秒,许美慧的表情很微妙:“介绍……完了吗?”
我只好很冠冕堂皇的补充了一句:“希望和大家一起愉快的度过初三这一年。”
坐下去之后,许美慧没再多说,第一节 就是语文课,她也没有上课,她拿出了一沓卷子,告诉
喜欢幸福人生[重生]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