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床上的小男孩弯着腰抱着脑袋发出和哭泣一般的哀嚎声。
陈医生不能坐视不管,男孩脸色通红,哀泣着嚎叫的声音不仅痛苦,他整个人也出现了呼吸加速近乎窒息的症状。
最后上了一针镇定,病房外还在对着笔记本电脑视频会议的女人合上电脑,显然这位漂亮的女性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哀嚎声,她脸上很合适宜的露出了关心担忧的神色。
陈医生与这位漂亮的妈妈开始会谈,谈话开始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身边真的没有一个叫杨露的男孩?”
袁梦宇摸了摸短发,她人生中的规划已经布置到了十年之后,包括顾庭生的未来,没想到规划的人生还没开始第一步,顾庭生这个最关键的人物已经出了偏差。
“没有。”袁梦宇回答了医生,她对医生果断的交代,“已经调查过了,庭生从幼稚园到小学,身边的同学和玩伴就没有叫杨露的孩子,连名字接近的都没有。”
陈医生点点头,他又问袁梦宇:“听说孩子从小是跟在奶奶身边长大?你和你的丈夫一直没有带过孩子?”
“没有。”袁梦宇笑的坦荡无奈,“我和我家先生都是事业型,当初孩子出生我们才毕业一年,为了自己的事业考虑,孩子没满月就送到了他奶奶那里。”
陈医生问袁梦宇,因为职业习惯不自觉的就在观察这个女人。女人漂亮、干练、自信,作为一名她自己所说的事业型女人,确实表现出的性格与外在都符合她的身份。
唯一不符合的是,她周身上下没有一丝情绪表现出她还有一个为人母亲的身份。
陈医生心中就摸出了一个大概,他继续问袁梦宇:“那请问,你和你先生与孩子的关系如何?亲近,陌生,还是还不错?”
袁梦宇很快的作答:“庭生很亲近我和我先生。”
陈医生一愣,这和他想的就不一样了,袁梦宇那里微微一笑,补充道:“小孩子嘛,总是很亲近父母的。”
“孩子的天性。”陈医生也点点头,“袁女士,虽然孩子亲近父母,但我想他还是因为父母在成长中的缺失感到孤独。”
袁梦宇看着陈医生,礼貌而不解的问:“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感到孤独。”
“有的人对孤独的体验更为深刻。”陈医生叹了口气。
袁梦宇这次脸上是真的很疑惑了。
陈医生耐心的解释:“有的人对感觉到痛的程度很敏锐,有的人很迟钝,迟钝的人被针扎一下毫无感觉,敏锐的人被针扎一下就痛的哇哇大叫。”
“顾庭生小朋友可能平日里表面上并没有不开心的模样,但显然他的内心非常孤独寂寞,以至于幻想出了一个弟弟,并且这个幻想在他愈发孤独的成长中被他不断完善,完善出来外貌、年龄、性格、来历。到了最后,他就分不清这个弟弟是幻想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他分不清了现实和虚幻。”
袁梦宇皱起了眉:“这是什么病?幻想症?”
陈医生叹了口气:“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病状。”
袁梦宇的眉毛扬了起来,从被杨彩秀催回洋楼到带着顾庭生来看心理医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的表达出吃惊。
“他才七岁!”
陈医生摇了摇头:“这与年龄无关,袁女士,恕我直言,你与孩子父亲,在孩子成长中的缺失应该是引起这病状的主要原因之一。”
袁梦宇站了起来,她的眉头紧紧皱着,陈医生又道:“建议您带孩子去第九附属医院看一看,那里的医生比我更专业。”
袁梦宇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等顾醒松接听,她突然背过陈医生,女人的脸精致美丽,紧皱的眉头下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笑,她对顾醒松叹气:“医生说庭生是精神分裂症。”
顾庭生掰着指头,他七岁了,不对,他应该三十岁了,也不对,他的一双手这么小,三十岁的男人可不会有这么一双手。
他有些迷茫了,他幼小的身躯中装着三十年的记忆,他又想明白了,他只是回到了过去。
顾庭生站起身要跑,保姆拿着药拦他:“庭生啊,吃药,吃了药我们再去玩好不好?”
“我不吃。”
顾庭生摇摇头:“我没病,我不吃药。”
他说完就往外跑,门外进来了健壮的男人,男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大手一捞把顾庭生抱了起来,顾庭生正要挣扎,越过男人的肩看到后面进来的奶奶、爸爸和妈妈。
他冷眼看着袁梦宇和顾醒松,一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握住,心中的愤怒与理智不断冲撞,最后定格在男人永远闭上双眼的脸上。
顾庭生愤怒而悲痛的用手去锤抱着他的男人,他用力的挣扎,对着顾醒松和袁梦宇怒吼:“你们——你们害死了小露!你们害死了他!”
顾醒松咳了一声,在孩子稚嫩的怒吼中对袁梦宇说:“病的不轻啊。”
袁梦宇双手插兜,想了想出声:“把他放下来。”
保镖并不把七岁的小男孩放在眼里,他放下了顾庭生,顾庭生冲向顾醒松,一拳挥了上去——七岁的男孩还是有点力气,在他极度的愤怒下顾醒松的肚子挨了两拳,他后退了两步连咳了好几声。
男孩转头看着袁梦宇,他的眼圈红着,嘴张着不断的喘气,袁梦宇下意识的一退,男孩已经冲了过来对着她狠狠一撞。
袁梦宇吓了一跳,男孩把自己充当武器,她被撞得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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