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洗个澡,但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并不能从床上爬起来。
时间的概念,在混沌的思维中格外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冢的房门被人拧开了,显然
进门的是齐七先生。
青冢从床上爬了起来,抓了一件浴袍裹在了身上,下面的性`器依然在自由地遛鸟。
齐七的手里端着杯温开水,他站在了青冢的床边,把温水递给了他。
青冢没有接水,他避开了齐七的视线;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齐七先生。;
青冢看不清齐七的表情,但听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的样子,齐七给青冢的回复是,再相处一段时间再说,青冢也就绕过这个话题了。
午餐的时候,齐七决定亲自下厨,还让青冢去请阿婆下来一起吃饭,青冢有点不放心,愣是在厨房里看着齐七做出一道土豆丝,才离开了房间,上楼去请。
不过,齐七的刀功真不错,青冢觉得黑社会还是很适合点亮厨师技能的。
阿婆的房间在三楼,房间不大,大床房的标间,青冢敲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阿婆正在摩挲一个照片,也不避讳青冢,大大方方地给青冢看。
那是一张泛黄的合照,照片上是两个男人在勾肩搭背着,青冢看了看照片,觉得有一个人比较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遇见过。
阿婆指了指一个男人,告诉青冢那是她的儿子,又指了指旁边的青冢有几分熟悉的男人,说那是她儿子当年的恋人。
阿婆的神色十分坦然,青冢也接受得十分自然,他想要接几句话,阿婆却把照片收了回去,这就是不想再谈的意思了。
37.
齐七炖了个牛肉,搭配小炒肉,凉拌菜和之前的炒土豆丝,还弄了一道西红柿鸡蛋汤。青冢和阿婆进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饭菜的香味,午餐的氛围不好不坏,阿婆的话不多,每样菜吃得也不多,但神色却很放松,一顿饭吃得不温不火,青冢送阿婆回楼上,回来的时候,却硬被阿婆塞了五斤米和两斤牛肉,青冢不想接,阿婆却以不接就是瞧不上这点东西的理由硬逼着青冢接下来。
青冢谢过了阿婆,回了房间,齐七正在擦长刀,一块灰色的不起眼的软布,似乎只是随意地擦擦灰,青冢把米和牛肉放回到远处,两人一时无话。齐七转了一下刀刃,很是满意的模样,他把刀重新插回刀鞘中,偏过头,脸上还带了一抹笑:“青冢,我去砍丧尸,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青冢别过了脸,他的眼前像是又回到了昨晚,小男孩死在他面前的模样不停地倒带重播,连紫色的鲜血洒在自己脸上温热的触感都真实得可怕,齐七亲自拿起了昨晚已经擦好的另一把刀,递到了青冢的面前。青冢的手轻微地颤抖着,但他还是一点点地抬起手,握住了刀柄。齐七脸上的笑容变大,他伸出手,揉了揉青冢头上细软的头发:“乖,这么做就对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距很近,青冢却下意识地跟在了齐七的身后,两个人去了这个城市最阴暗的角落,混混流氓赌鬼和妓`女生存的地区,齐七打断了一个混混的腿,用手扣着那人的脖子抵在墙上,混混嘴角的紫色是他身份最好的验证,齐七看着青冢,无声地催促着他,青冢攥紧了刀柄,他知道人体最薄弱的地方,也知道如何一刀毙命,他抽出了刀,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杀死了这个男人,鲜血不可避免地浇上了齐七的衣服,好在齐七今天穿着黑色的外套,一时之间还不明显,男人的尸体迅速地沙化消失,唯有残留在齐七的手上和青冢刀上的血迹,齐七从口袋里抽出红色的毛巾,擦干净了手上的血,又递给了青冢:“擦擦刀吧。”
此刻,他才发觉青冢的神色似是极为痛苦,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一滴滴地滚落,眼眶也涨得通红。齐七上前一步,抽出了青冢手中的刀,将血迹擦拭干净,重新插进刀鞘,他抱住了青冢:“不用太难过,那是个混混,偷鸡摸狗,调戏女孩的事没少干。”
“但在生命面前,人和人是平等的,不管是男孩,女孩,好人还是坏人,除非他犯下的罪罪无可恕,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别人的性命。”青冢的口吻极为冷静,这和他身体的表现截然相反,他的双手垂在裤线的两侧,他没有拒绝齐七的怀抱,但也没有接受齐七的怀抱。
“他们是丧尸,”齐七觉得自己所有的耐性都快交给了青冢,即使齐风小的时候,也没让他这么费心过,青冢的三观简直正得可笑,在齐七看来,就像是读死书读傻了一样,“你不杀他们,他们会咬更多的普通人。”
“在丧尸看来,我们才是异类。”青冢抬起头,看蓝色的天空,明媚的太阳却透着刺骨的冷,“但我们是人,我们为了生存,必须要杀他们,谁都不比谁高贵几分。”
“别想太多了。”齐七不知道该怎么把青冢这股拧巴劲儿拧巴过来,他只能这么说,但他相信,青冢总会习惯的,弱肉强食,你死我活,作为一个曾经杀人如麻的人,杀死作为异类的丧尸,齐七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或许只有青冢,才会天真地以为,齐七先生是个好人。
齐七没有给青冢一个喘息的时间,他带着青冢继续前行。青冢和齐七遇见了一个男丧尸咬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身上都是咬痕,脸色已经有些发青,这是即将丧尸化的表现,女人的脸上满是泪水,乞求着这突然出现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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