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脚尖聚力旋转,优雅如同一支双人舞步,躲开了希莱的攻击。
他们还没来得及站定,刀尖已经接踵而至,伽蓝夺过陈手中的金属箱甩去,被无坚不摧的刀刃从左到右横削成了两半,箱子中无数试管药剂碎裂,各色液体与玻璃渣子一起撒了一地。
希莱的停顿不到半秒,手臂上的肌肉发力,以超越极限的速度收住刀的走势,向着伽蓝所在的位置迎头劈下,伽蓝推开怀中青年,黑色刀刃就在两人分开的身体中央落空。
随后,足以动荡一切的精神力爆炸开,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滞,伽蓝无法动弹,顿在原地,陈更是双腿发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就连格因海里,也因为这股威压大脑抽痛。
长刀竖插撑地,希莱单膝跪在了地上,“咚”得一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身体重心过半都落在刀上,全靠长刀支撑。
地面的震动渐渐平息,四周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希莱的喘息声清晰无比。
“希莱……”格因海里艰难开口。
希莱抬头,他们四目交接,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格因海里担忧着希莱的发情期,而希莱担忧着格因海里的伤势——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都被电光灼伤,泛着焦黑的颜色,有些地方直接劈开了口子,黑色的血痂像无数蚂蚁聚集其上,正在争先恐后,钻入、啃噬他的血肉。
他腰间的伤口正汩汩流血,是他亲手捅的,就在刚才,用格因海里的刀。
那滴血落进眼睛里时,他被封进盒子里的意识突然醒来,意识到,他又一次伤害了格因海里。
“我没事。”格因海里立刻说,“你还好吗?”
希莱轻轻摇头,他的呼吸太快,很难发声。
伽蓝看着他们,勾唇冷笑道:“真是感人。”
格因海里眼里只剩下了希莱,对伽蓝的话充耳不闻,“能动吗?先放我下来,锁链上有精神力压制系统。”
如果能打开锁链,他可以接替希莱压制伽蓝,也可以带少年离开。
但是希莱动不了。
发情期进入了高|潮,他的身体因为激素作用软化,身体里好像被压入了无数元素,在血液里、四肢里、五脏六腑里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释放出的热度能将他就地蒸发,他的额头后背渗满汗水,伽蓝在尝试夺回芯片的主导权,他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勉强抵挡。
四散外放的精神力穿透厚重的金属,回荡在航母腹中,他捕捉到了来人的动向,在航母的上一层,从甲板上赶来,正在快速靠近他们。
刚才的震动应该是乌鸦击中了航母的什么部位。
再坚持一会……他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
芯片与精神力在他的脑海中两相对峙、拉锯、交锋,此消彼长。
如果没有合适的契机,这场拔力赛只会以他的失败告终——
就在来人距离他们还剩不到300米,即将进入他精神力攻击范围的时候,希莱的精神力骤然收拢,过程快得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强行操作跪地发麻的腿,手在竖地而立的长刀刀柄上一撑,弹射起步,在他与伽蓝之间的天平彻底倾倒之前,长刀送至对方眼前,伽蓝不得不同时减轻了加在芯片上的筹码,集中注意力,优先躲开希莱的攻击!
希莱的刀锋如影随形,没有给伽蓝哪怕0.01秒操纵芯片的机会。
他们在狭窄的涡轮机侧通道上交手,这场博弈紧张、细致、容不得一点错误,每一个动作之间都不能有丝毫的破绽与间隔。
希来的刀划过伽蓝头顶,伽蓝向后翻身,希来追上去,刀尖笔直送出,但只挑破伽蓝的袖口。
伽蓝没有主动出击,他只是躲避着,耐心等待突破平衡的机会。
希莱看似主导着一切,但是他顾得了伽蓝,却顾不了另一位青年,也没有去顾。
——伽蓝有意将他从格因海里身旁引开,他默许了。
陈从地上爬起来,捡回了震动中掉落的试剂拍了拍灰,一脸嫌弃。
“……真是野蛮。”也不知道是在说希莱,还是伽蓝,又或者是刚才那阵震动的制造人。
格因海里冷眼看着他。
陈靠近,这一次成功找到了静脉位置。
格因海里任由对方将试剂扎进自己的静脉也没有出声。
他感受到了希莱和伽蓝之间更深层次的无形对决,也知道哪怕一瞬间的犹豫,希莱就会重新被伽蓝控制,那样他们才是真的没有机会了,他不能在此时分散希莱的注意力。
格因海里的意识再次散开,他的灵魂仿佛被盖上了一层无法挣破的膜,大脑中的一切都渐渐模糊。
这一刻的实感非常清晰了。
他确定自己没有昏迷,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晰,隔着茫茫的红色眼皮内层,他仿佛看到了不远处希莱的身影,也好像闻到了他的味道,听力也清晰无比,伽蓝和希莱的攻击中夹杂的风声,脚步声,衣服之间的摩擦声,每一声都清清楚楚,只是他给不出回应,有点像在做梦。
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格因海里很想叫出希莱的名字,但喉咙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他的意识越来越慢,最终静止。
在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声音。
他已经无法思考,却还是分辨出,是有人奋力地在呼唤少年的名字。
“希莱!”
伽蓝的眼神一凛,是亚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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