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快了吧,他不可能永远那么盯着吴邪看,他忍得住,吴邪忍不住,这事儿……恐怕很快要有转折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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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有点郁闷啊……一步步揭露当年的所有真相。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长叹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该佩服张海客的料事如神,还是该无奈父母的擅自做主,脑子里突然划过梦里那一夜,就是我的恶行彻底曝光,让妈妈目睹了那些血腥罪状的夜晚,妈妈抓着闷油瓶的衣襟,疯一般地嘶喊、控诉,她看向闷油瓶的目光仿佛是看累世的仇人,嘴里胡乱喊着你答应过我,你明明答应过我不招惹吴邪,你——
我闭上眼,痛苦地摇头,原来妈妈那一夜的话语是应在这里……
原来发生过那么多事,原来每一次过去的事件里都有那么多不同的侧面,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地点,有那么多交汇……
他喜欢我,想见我,所以连家都不回直接来了杭州,忍不住每天在我铺子里坐着,看我,陪伴我,可是他又不能答应我的表白,拼命压抑着自己,为了我的安全,与我保持距离……我被他拒绝时那么痛苦,想必那时候他也一定不好受。
纠结的痛楚再一次爬上我的脊梁,化成山一般的分量,将我牢牢压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我强忍住这股酸涩,将这一页也翻过去。
接下来的笔迹和之前不相同,纸张也呈现微妙的颜色区分,我微微一愣,只觉这俊秀风雅的字迹有些眼熟,略一思考,立刻往前翻,翻到闷油瓶那张拍摄于2005年4月的照片,同照片背面的字迹一对比:完全一样,是同一个人写的!
这么推断,接下来的这段内容,应该是执笔人弟弟所写,也就是那年和小哥一起深入藏地的张家族人。
这位族人……下意识地,我想起刚才那张白雪红梅的照片,年轻男人站在墙壁前,面朝镜头露出微笑。我直觉自己认识这个人,也直觉他应该就是这位“弟弟”。爷爷留给我这本满载秘密的笔记,当中每一个字,每一副图像都有它必然的意义,藏着爷爷想告诉我,却无法直言的话。
我从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起,就在当中感受到了满满的怀念与忧伤,还有一种陌生的熟悉和亲切感,令人心潮起伏,热泪盈眶。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分明是陌生人,却令我生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天人永诀的痛苦。
我不明白。
深吸口气,我将心绪收拢,专注于这位族人笔下的事件。
时间在这里又进行了一次跳跃,从闷油瓶在杭州守着我的三伏天,跳到了我们东行冒险,遭遇意外之后。那会儿的我刚刚喝下黑球中的水,身体和精神都不可逆转地开始发生改变。
“我们谁也没想到,族长他们去的那个斗里藏着这么大的麻烦。”
盯着这一行行记载,我的脑子有些恍惚,眼前文字似乎变成一条条惊恐的猎犬,狂奔在时光的荒原上,构建出昔年旧事,让褪色的记忆再度生动鲜活,栩栩如生,让我再一次踏入那早已消逝的岁月里,亲眼见证了过去未曾见过,未曾想过的,真实故事的另一面。
……
病房静悄悄的,整条走廊里没有一个人,闷油瓶站在房门口,怔怔盯着房中陷入昏迷的人。胖子从走廊那一头过来,在他身边说着什么,态度激动,满脸都是痛苦和悔恨,闷油瓶却无动于衷,目光没有移开片刻。
我仿佛又陷入了梦境,如过去那样,以不可见的幽魂形式深入往日,默默旁观着整个事件的进展。唯一不同的是,当日我踏入的,是自己脑海深处,而这一次,我跌落了那位张家族人的笔记中。
我看见病房中央摆着一张床,床边仪器牵出纷繁复杂的管线,仿佛无数条锁链,将床上躺着的人牢牢捆缚在那里。床上的人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躯——这就是我,是吴邪。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从东边那个墓地出来后,我就陷入了昏迷,高烧不退,呼吸急促,跟着发生了体内多脏器的衰竭,情况危在旦夕。闷油瓶和胖子他们火速将我送入当地医院,医生们却束手无策:查不出病因,也没有救治的方法,只能用仪器维持我的生命。
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无法转院,我一天天熬时间,无缘由的病危自然让他们都联想到那个斗里的古怪,一定是当中有什么东西让我变成这样。胖子和闷油瓶讲述了我们在底下发生的一切,可他当时也有些迷糊,说得不够清楚,首先他并不知晓我喝了黑球中的水。
这一点,才是真正让我改变的原因。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只看到世界的某一面,只听到故事的某一段,唯有等到时过境迁,漫天烟云都化作虚无时,才能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这样。
比如现在,当我走入张家这位弟弟的记录中,瞬间就明白了当年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昏迷是什么缘故:因为我喝了黑球中的水。这股黑暗力量便开始与我的生命博弈,如果我这次挺不过去,就此死亡,那么,这股力量或许也就失败了。然而我挺过去了,活下来,并成为黑暗寄生的母体。
或许,我当年死在病床上会比较好……
胖子走进来,痛苦地看着病床上的我,眼圈渐渐发红,他弯下腰,趴在我身上,健壮的身躯似乎突然被掏空,变成不堪一击的纸壳,他的大手轻轻抚过我的脸,似乎稍微一用力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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