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吻住了我的双唇。
用力地吻上来,吸吮、舔弄、辗转反侧,撬开唇齿的屏障侵入其中,与舌头发生最亲密的厮缠……
他……他竟然在吻我!
我完全呆了,浑身僵硬,双目圆睁,他闭起来的眼睛离我那样近,长长睫毛似乎要戳到我眼睛里。我,我以为会被揍,结果来的竟是吻……完全懵了,我动也不敢动,任凭他肆意侵犯着,热情、急切,像此刻炉灶中跳动的火焰,还带着一点强迫的意味,却并不令人反感。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我脑子一片混沌,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浑身抖得厉害,他却越来越镇定,稳重如山,整个身躯都贴上来,将我压在墙壁与他之间紧密的空隙里,反复亲吻、舔弄、轻轻啃咬我的嘴唇,让彼此舌头纠缠到一起,像饥渴的人终于得到佳酿。
这一刻,他似乎就是我的整个天地。
许久,他慢慢放开我,我睁开眼,看到他依然静默的眼神,然后还是那一句:“不许再说这种话。”
声音浓醇、低柔,绝非训斥,更像爱语。
我感觉自己彻底矮下去,方才的豪情壮志灰飞烟灭,被他那样狠狠吻过一番后,就像猎物已落入囚笼,再没有了骄傲的资格,自然不能跟他吼叫或动手。
丢脸。
我不甘心,复杂的情绪在心中弥漫,说不清是屈辱、泄气、羞愧,还是一点点不愿承认的……欣喜。我**脆扭开头,不看他,也不回答,好像这样就能找回坚贞不屈的强硬立场,可惜,这个动作只让我更清晰地感觉到:从脖子到耳朵都在发烫。
“吴邪……”
他又靠过来,将头放在我肩膀上,火热呼吸喷上我脖子,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误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在我耳边讲话,音量很轻,却直击心脏:“那个骷髅……不是别人,我带着它也没有别的意思,是……”
他在向我解释?
我一楞,大感意外,他什么时候也学会解释了?
似乎为佐证他的诚意和话语,他手臂适时地伸过来,搂住我的腰,将我抱住,这应是他能做出的最有人味儿、也最温情的表态了吧。我惊讶地扭过头,嘴唇差点又和他碰到一起,赶紧转回去,他的声音继续响在耳畔:“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完全说明,你别有那些想法,我不是,不是……”
显然他一点也不擅长做解释,几句话说得磕磕碰碰,什么都没讲清楚,我也什么都没听明白,只领悟到了当中的关怀,一股强烈的“你放心”的味道。
放心……
他的话对我有魔力,从过去到现在皆如此,只要是他亲口说的,我都认,不管那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他是想让我放心,还是说要亲手杀我。
“吴邪……”
一声叹息,语言似已不能承载他胸中的故事和情感,于是他再次吻过来,掰过我的脸,吻上我的嘴唇,这一次他很温柔,比方才更绵长,更深切。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我的确接收到了其中藏着的情意。
……他是爱我的,对吗?
终于结束这个吻时,我们之间的冲突也终于无影无踪,我们凝视彼此的双眼,竟同时微微一笑。
他在我脸上摸了摸,又拉起我的手,轻抚绷带:“疼吗?”
“……一点。”我小声回答,突然察觉他的手臂还放在我腰上,而我靠着他,好像整个人都被圈在他怀里。该死,我们明明一般高,搞不好我还要高那么一点点,怎么,怎么他感觉上却比我强势那么多呢?
“嗯,这两天少碰水,皮肉伤没问题的。”
“好。”
没出息,没出息!我心里暗骂自己居然这么听话,跟个小媳妇一样,不就被亲了两下吗,咋就服了软?这也不是第一次被亲了,有什么不得了的,我是不是该更有骨气点?是不是该一脚踢开他,或者……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时,饭已热好了,他放开我,开始煮汤,我感觉这会儿出去也不是,留在厨房里也不是,终究还是没挪窝,就呆在他身旁,直到晚饭完成。
晚饭照旧在餐厅里进行,天已全黑了,灯光亮起来,与山顶泛出的寂静月光一起照亮暗夜,窗外风声静默,寒意变得更加明显。我将菜品一一摆好后,过去关窗,深吸一口萧瑟的气息,估摸着大约还有一个月,山里的第一场雪就会落下来。
山谷里的气候每年都不尽相同,明媚丰硕的秋天时而悠长,时而短暂,最短时甚至连梢头树叶都还没完全变红,莹莹白雪就已经压了下来。
今年的冬天或许也会来得早吧。
“吴邪,来吃饭了。”
爷爷走入餐厅,招呼客人坐下,他看我一眼,点点头,意思是让我过去。
我给他俩盛好饭,又打上两碗汤后,才填满自己的碗,在桌子下首坐了下来。闷油瓶没急着动筷子,静静看着我,经过方才厨房里的……亲密,他似乎也放松许多,我偷眼瞥他时,恍惚竟看见他嘴角带着笑意。
这一眼不确定的偷瞄,让我耳朵上又有点热起来。
“吴邪规矩学得很好。”爷爷打破沉默:“他不接触外人,也没同龄朋友,从小都我带大。族长你知道,我们这些老派人守旧,有些讲究也多,不知不觉的,都交给吴邪了,倒也好,是个好孩子。”
这是在说我……我有点尴尬,放下了筷子。
闷油瓶的目光已回到爷爷身上,“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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