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的样子,心里在纳闷这家伙又抽什么疯。毫无预兆的,李炎就倏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把懒懒地靠在床头的人抱起来,放在大腿上坐着。
李炎声音微哑,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慢慢道:“真想把你当小孩一样照看着。”不管什么,都由自己来经手,他离了自己就什么都做不成,只能依靠自己。
唐沉一愣,立刻开始挣扎起来,皱眉说:“你说什么疯话?我是成年的雄性!”
李炎一手环在他腰上箍住,一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像安抚炸毛的小奶猫一样,含笑说:“我知道,昨晚我都看遍了,还尝过了。”
唐沉一噎,想都没想就一手肘砸到身后的胸膛上,可相撞的瞬间,唐沉几乎以为自己磕钢板上了,痛到整个人都有点懵。
“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说你两句,还想砸你男人,弄疼自己了吧?”
李炎皱眉,沉声训了他两句,托起他的胳膊肘撩起衣袖来看,果然红了一片,还有点淤青。
眼前的胳膊修长漂亮,玉石似的,简直像是泛着柔和的莹光,视线落在上面了就挪不开。李炎微微眯眼,沿着他的皮肤一路滑过去,勾起阵阵痒意,引得怀里的人低哼一声,就想一把扯开李炎作乱的手。
可李炎很轻松就制住了他的手,还一下握住了他的手掌。捏在手心里,他的手比自己小上些许,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就连指甲都跟海边淘来的贝壳一般,圆润可爱,指尖泛着浅浅的粉色。
突然就有点嘴馋,想尝上一口。
他就真的握住唐沉的手,低头咬了上去,没敢用力,只是牙齿含着,口感像软乎乎的一样,一时舍不得放开。
唐沉被他毫无预兆的一咬,整个人都懵住了,“你发什么神经?”
顿时就有点恼,抬脚就要踹人。
李炎松开点嘴,勾着唇角说:“还想踹我?待会疼的又是你。”
说着,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腿。
唐沉动了一下,想把腿收回来,可被李炎握着像钳子一样固定住了,挣扎了半天,反而从他怀里跌了下来,身体不稳,往后倒在床上软绵绵的兽皮上。
他仰躺着,墨色如绸缎般的黑发散乱在脸侧,宽松的衣服也因为大动作乱得不行,露出了大片细腻的肌肤,和暗色的布料形成强烈对比。腿还被人抓着,想翻身起来都不行。
唐沉皱眉。这姿势有够危险的。
“松手。”
李炎笑笑,挑眉,“刚刚不是还想踹我?现在还踹么?”
腿悬在半空,宽松的裤腿因为角度问题,顺着滑落到膝盖上面,瞬间露出了奶油色的腿,又长又直。
李炎的眸色一下深了,手里微微一紧。
唐沉抿唇,神情不可避免的变得有点紧张。妈的,老子屁股还疼着呢。
就在唐沉打算爆发一下,把人狠狠踹开时,李炎忽然动了,把他的裤子拉到脚踝处盖住,还弯腰又把人拽进了怀里,紧紧抱着,嘴里喋喋不休:“让你撩拨我,别动了啊,待会我可不会忍了,现在给我乖乖抱着。真是,明明怕冷,还非要瞎折腾。”
不得不说,坐在这大块头怀里,还真像是裹了个火炉一样,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身上。唐沉想想,干脆也不挣扎了,就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靠着。
因为无聊,没有电子设备可以玩,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会说到自己的过去,还会交流一下捕猎的技巧,想着怎么做陷阱更有效之类的。
聊着聊着,唐沉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窝在暖烘烘的地方,睡得意外安心。
李炎看着,伸手轻捏了捏他的脸,再抱了一会,就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躺下来,勾住怀里人的腰,护崽子似的一起睡了。
冬天再漫长,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雪融成水,地上冒出了嫩绿的草尖。
这时,院子的大门被敲响了,李炎走出去,和来人说了几句,又回到屋里。
唐沉发现他的神情有点严肃,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炎皱眉:“罗帆跑出部落去了,现在冬天刚过去,很多野兽正饿着,他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美餐。现在部落的人都要出去找他。”
听着这话,唐沉也大概猜到了点原因,虽然他能理解罗帆,但这做法真是冲动了。
唐沉说:“我也去。”
李炎看了他一眼,想想,依照他那脾性也是拦不住的,干脆也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待会多注意着他,就一起出门了。
大地还残留了些许雪白,风中没带来春天的暖意,依旧冷飕飕的,刮在脸上有几分疼。
因为窝在屋里一整个冬天,刚一出来时,唐沉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时间紧迫,也顾不上那么多。部落里强壮的雄兽亚兽都纷纷化作兽形,朝森林里奔去,分散开来找人。
一开始,李炎还紧紧跟在唐沉身边,但找得久了些时,一心二用之下,再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白猫身影不见了。
顿时脸色一沉,露出了几丝紧张凝重的神情,抿紧了唇,在附近疯找。
而另一边,唐沉正用心找着罗帆,没想到那么巧的,竟真让他先发现了。
唐沉谨慎地趴在山坡上往下看,两百米外,几只健壮的雪狼正围攻着一只类似萨摩耶模样的动物,那正是罗帆。他现在已经挣扎乏力,浑身狼狈不堪,身上雪白的毛发乱糟糟,有些脏污,还有不少伤口,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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