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还没进门就叫开了:“过来让哥抱一下。”
齐欢大步跨进院子一把搂住还没反应过来的陈锦,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喜悦。
“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哥给你看样好东西。”齐欢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陈锦翻开,第一页上写着齐欢,第二页上写着齐锦。陈锦指着自己的名字说:“哥,这个字写错啦。”
“傻瓜,这个字花了你哥两千块大洋连同五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会错?”
齐欢一路上的心情都是激动的,这种激动在见到陈锦后变得波涛起伏。
陈锦一听这个本子值两千块动作马上变得小心翼翼神情异常谨慎:“哥,快,你快拿着!”那时的两千块对于陈锦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齐欢就觉得当场被泼了一桶冷水,陈锦你要弄清楚关键不在于两千块钱而是现在你已经是齐家的人了好不好!齐欢心里有点窃喜又有点小小的罪恶感,自己这样做算不算违法犯罪行为,拐卖未成年儿童?管他妈的呢,反正老子认定了,谁也抢不走!
“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北京!”他打算在这条路上把齐锦带得越走越远,让他没有反悔的余地!
齐欢从齐锦手上接过被太阳晒得香喷喷的被子进屋去了。
“哥,哥,我们鸡还没吃完呢。”齐锦跟在他后面说。
“也带走!去镇上的时候卖了!”齐锦大手一挥,又说:“今天晚上我们再吃一只!”
“哥,这个藏哪啊。”齐锦里里外外地找地方藏户口本。
“藏什么呀,这东西又没人要。”
“两千块呢。”
“……”
无论是杀鸡还是杀鸭都是要割断脖子慢慢放血才能让血放干净不积在肉里。鸡是齐欢杀的,因为手生,垂死挣扎的鸡弄得鸡血溅了一地,齐锦在一边看得有些心疼,对齐欢说:“哥,我来吧。”
这让齐欢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手上一使劲,不小心整个鸡头被割了下了。齐欢耸耸肩道:“这样死的比较快。”
陈锦:“哦。”
最终这只身首异处的鸡还是陈锦搞定的,鸡胗鸡心鸡肝鸡肠子都没有浪费,就是鸡血被齐欢祭了土地公。 两个人都吃得满嘴流油,陈锦连手指头都添得得干干净净。
院外面早有小鬼头探头探脑的,陈锦看了一眼齐欢,又看了一眼院子里挤眉弄眼的小孩,忍了忍道:“哥,我可以把鸡骨头给黑子吃么?”黑子是村里不知道谁家养的狗,被一帮小孩子调教地只要有吃的就能做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动作,齐欢喜欢管它叫贪吃狗。
“你去吧,以后这些事不用问我,你自己想怎么做怎么做。”看着陈锦雀跃的身影,齐欢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就是代沟啊!
齐欢收拾了碗筷,又收拾了衣物等东西,还洗了一个澡,坐在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等着陈锦回来。但是越等越不安,陈锦是个懂事的孩子,按理说他会早早回来帮忙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上北京,但是现在都快八点半了还没有回来。
齐欢变得有些焦躁,陈锦不安,其实齐欢同样不安,现在的日子就像是偷来的一样,谁知道哪一天会突然就回去了。
陈锦离开3个月后,齐欢就和李文秀离婚了。这场婚姻对于齐欢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闹剧。齐欢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甚至是让人不齿的。他辜负了一个男人,伤害了一个女人,还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同时他十多年的拼搏也付诸东流。李文秀就像是一件漂亮的衣服,现在脱下了这件衣服,他也没有脸面继续呆在这与他每一个细胞都格格不入的空中楼阁。
李文秀提出的离婚。她爱陈锦爱他野心勃勃爱他年轻上进爱他帅气俊朗,但是她忍受不了每日的争吵,忍受不了同床异梦的煎熬,忍受不了婚后的生活与婚前设想的落差……她年轻,漂亮,富有,她还有很多机会。她甚至有些后悔,他的父亲,一个看似忠厚的精明商人是对的,齐欢不适合她,她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公子,会玩浪漫会哄她开心……李文秀甚至觉得丢脸,她曾和一个见到地上有瓶子都要捡起来卖钱的男人争一个男人!虽然她轻而易举地赢了,但是她觉得这是她人生的巨大污点!
当离婚协议书摆在齐欢面前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像无数次在交易合同上签字一样,甚至带着些迫不及待。
齐欢开始利用一切关系寻找陈锦,他不后悔自己这一段荒唐的婚姻,只有经历过他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而这段婚姻是一个必要的过程,但是齐欢为这过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找不到陈锦。
直到一天的午夜,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吵醒了满身冷汗的齐欢,他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阿锦,阿锦是你吗?”齐欢的声音哑得厉害,他知道电话那头就是陈锦,他刚梦到他了。
齐欢一直叫着陈锦的名字对他说,他后悔了,他希望他回来……直到那喘息声渐渐停止……
齐欢听到陈锦叫他:“……哥……”
齐欢疯狂地开着车在这座城市四通八达的道路上寻找陈锦的身影。
天空微微泛白,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齐欢全身的血液都往心脏冲。
“请问您是陈锦先生的哥哥吗……抢劫未遂,陈锦先生当场死亡……他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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