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人脑袋上,是说不出来的反胃恶心。
开门声音会很大,许文虽然不确定这个一头真菌的家伙具不具备攻击性,但还是决定撞开就跑——然而,出了意外。
门上锁了。
铁门咣啷啷震动,在封闭的地下空间里传来回声,愈加震耳欲聋。还没反应过来,许文后颈就被人掐住,“砰”地一声撞上铁门。
许文几乎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他一手抓住铁栏,另一只手往后面人脑门上使劲一敲——手电碎了。那家伙惊叫一声,把许文放开。
许文趁机矮身想穿过去,不料没跑几步,后领又被逮住。那人挟住他往后边一拉,手臂死死箍住脖颈,力气越来越大。他几乎要被掐死。
就在他快因缺氧窒息的时候,脖子上的力气却卸了,他赶紧甩开对方手臂,退后几步,不住咳嗽。此时脖颈已出现了青痕,可能再多掐几秒,他就直接死掉了。
“许文哥,你还好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许文从来没觉得这声音这么亲切过。抬头,见洛莫站在铁栅门对面,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真菌脑袋家伙的尸体顺着栅门滑下,似乎已经断了气。
“还好,没事。”他咳了几声,“你怎么在这。”
组队只会保证同队人进入一个游戏,降落地点却不一定。据说,洛莫一进来就在医院里面,大门锁了,出不去。
“外边也没人?”此时许文呼吸终于恢复正常,“我来的时候值班室还有个小护士,出口也有警卫亭。我们还把他窗砸了……果然,他们全消失了吗。”
“我们?”
“啊、还有一个玩家跟我一起,他似乎跟我一条路线。只是他也不见了。”
“许文哥,先出来吧,你那边有找到钥匙吗。”洛莫对另一个玩家毫不关心。
“我没仔细找,再回去看看吧。”许文顿了一下,“这门的钥匙大概在值班室,你能过去拿吗。”
洛莫点头:“请小心。”随即转身离开。
之后许文把这层楼所有能开的房间都搜刮了,然而并没找到有用的东西。无一例外,房间里空荡荡的,双人床上只铺着木板,连床垫也没有,看样子从没人用过。当他从最后一间房出来,洛莫依然没回来,不知是不是没找到钥匙。
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些微声响。许文以为自己听错,凝神细听,的确有脚步声。
里面有人。但房间上了锁,他没法进去,也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没敢贸然行动。
里面的家伙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竟然开始撞门。
可以确定,来者不善。
许文匆匆远离,结果他越走,撞门声愈大,声音此起彼伏,不像是来自同一个房间。似乎随着他的接近,越来越多的不明物开始苏醒。他退无可退,被逼到楼梯口,只希望洛莫快点来开门。
“嘭!”声音近在咫尺。许文头皮发麻,转头一看,发现右手侧的房门中央,竟探出一支针尖。针体虽粗,尖端却十分尖锐,闪耀着刺人的银光。
接着,针尖收回去——“嘭!”又一声,它再次穿透出来。许文毫不怀疑,再反复几次,这扇不算坚固的房门会马上破掉。
不能继续傻站下去。
几乎就在许文跑开的同时,里面的东西夺门而出。那是一位腰细腿长的女性,身着护士服,走路不稳,单手拿着根手臂粗的针筒。而她的脸……张开大洞,边缘处围绕一圈锋利的锯齿,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
由她带头,更多护士破门而出,四肢如断掉的木偶,行动十分别扭怪异。但胜在量多,许文被左右围攻,急忙躲进一间没人的房间,反锁,又把衣柜推至门前。同时,衣柜因猛烈地撞击摇晃起来。他查看四周,却发现无处可逃。
这里是负一楼,虽然有窗户,但以他的体格根本挤不出去。而且要是洛莫这时候回来,肯定也会被牵连,该怎么办。
快想想。那些护士脸上只有一个洞,没有眼睛和耳朵,是凭什么分辨猎物位置。声音?气息?还是……
衣柜应声倒地,它们再次发出嘶吼——像是弹簧扭转的音色。一个个涌了进来。许文心跳愈加急促,他踩上楼梯想要上床,脚踝却被一把拉住,整个人扯下去,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那些护士便围了过来。放眼望去,尽是开了张洞的怪脸,中间还有舌头伸进伸出。
它们举起针筒,狠狠刺了下来。
***
许文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眼前一片光亮。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就听见人说:“醒了的话就下来吧,我先出去了。”
门打开,又“砰”地一声关上。他惊魂甫定地坐起,满头是汗,衣服也湿透了。环顾四周,却发现还在那间宿舍。现在天亮了,外面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即使是地下也照得一清二楚。
他翻身下床,穆启明刚才走了,床铺叠得整整齐齐。
所以,医院的人凭空蒸发,还有那些怪物,全都只是噩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被尿涨醒之后吗。这意味着洛莫也是梦境?
不,不可能。一定有别的含义。
在盥洗室用凉水清醒了一下,因噩梦而过激的心跳终于减缓。来到一楼,只见医护来来去去,一片繁忙,昨日光景好似只是幻象。
穆启明站在不远处跟一个白大褂交谈,见许文出来,招手让他过去。
“这是白医生,我刚才跟主任见过了,他会带我们一段时间。”穆启明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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