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定苏明远了,她们姐妹三个可还真劝不住。何况啊,比起这世道的烽火不熄争斗不休,命都不定什么时候丢了,这件事,还真的只算,小事。
于是,一起吃饭时慕容澜不动声色,姐姐姐夫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眼见着慕容沣不断为苏明远布菜、还加上亲热的耳语,慕容澜还是没忍住,停了筷儿道:“沛林啊,信之谨之后天前来拜访,你可别走远了。”
慕容澜若无其事,慕容沣也不好反应过激,但餐桌上的气氛霎时凝结了。苏明远是最不会做和事佬的,偏偏敏感的他又知道这分明是冲着自己。搁以往,他也不会忍;但现在他有了沛林,这又是在他家里。
苏明远坐正身子、端了杯道:“多谢大家盛情款待,明远远道而来却觉宾至如归,自饮一杯聊表谢意,各位随意。”
在座的人包括慕容澜也都陪了一杯。慕容沣一口闷下酒去,深觉自己的明远受了委屈。一把揽着苏明远站起身又敬一杯酒,道:“明远不是客。明远,他是我慕容沣的亲人。”慕容澜没料到还有两个姐夫在他就说了出来,登时拉下脸来、拍下筷子。
“啪!”的一声脆响,在座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慕容澜却已笑道:“对不住,手滑了。”唤了吴妈来换双筷子,平静了心神想,真不必在外人面前把事闹大、徒惹笑话。
人都散后,慕容沣带着苏明远去见慕容澜。慕容澜端坐在沙发上,不请他们坐,一副无视他们又没得商量的表情。
慕容沣一次次去拉慕容澜的手都被甩开,却锲而不舍。慕容澜听着慕容沣一声声叫着“三姐、三姐……”她就没法硬下心肠。是的,对这个弟弟,她从没硬下过心肠,不然在饭桌上她就愤然离席了。
“沛林……”慕容澜叹息道,“谨之那边……”
慕容沣听姐姐出了声,就知道没事了,连忙保证道:“我本就不喜欢她,我会处理好。”
慕容澜终于正眼看看苏明远,摆摆手道:“我累了,你们好自为之。”
了却隐忧,两人都轻松不少。第二天,慕容沣带着苏明远去了后山,那是慕容宸发家的土匪窝,也是鲁军最早的练兵场。
荒废已久的营地早被深深浅浅的各种草丛覆盖。慕容沣怀念道:“我幼时就跟着父亲在这儿练兵,从卒子开始做起。现在想来,无论能力还是性格,最坚实的基础就起源于此。”
“沛林的刚毅果决我一向佩服。”
慕容沣听他称赞开怀地笑道:“也有不好,由于被寄予了太高的期望,我也早早知道自己肩负重任,压力很大。”
“沛林受了委屈怎么办?”苏明远理解道,“我小时候会一个人躲起来刻印章。”
“我啊……”慕容沣回忆着,一边拉着苏明远向更深的山里走,一边道,“带你去个地方,我以前晚上翻墙出来就在那儿烤红薯、学狼嚎。”
“沛林是像狼。”苏明远笑道,“勇敢、敏锐、自信、坚决。”
“知我者,明远也。”慕容沣同意道。
再绕过几道岔路,杂花杂树更多了起来。临着一潭明镜似的湖,慕容沣道:“就是这儿!到了晚上,你就知道它的妙处。”
苏明远见帐篷、炊具、食材都已备好,问道:“沛林准备住多久?”
“明远想住多久就多久。”
苏明远呵呵笑着道:“沛林怕我应付不了程小姐?”
慕容沣见他一语道破,也笑道:“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虽没有沛林勇敢,但既是我无怨无悔的人了,又怎会拱手他人?”慕容沣闻言心忽一定,顿时喜形于色。
他慕容沣才不把程谨之那个凶悍多心的女人放在眼里,他只想全权保护苏明远,不让任何可能的试探来考验他们的感情——这份他慕容沣极尽温柔倾注心血的来之不易的感情。即使苏明远同他一样的用心呵护,他却仍有未曾拥有的感觉,那是运筹帷幄的他内心唯一的一点不确定。
因爱果生怖,爱了之后,他不得不信。
慕容沣蹲在湖边烤鱼,苏明远就对着土灶上的汤锅束手无策。他递给他烤得鲜香四溢的串鱼,撇撇嘴有些好笑道:“你可真是四体不勤。”
苏明远不置可否,开心地一口咬上火候正好香味扑鼻的烤鱼,烫了嘴也不管,实在是人间美味,“好吃好吃!”
慕容沣听他连连赞叹会心一笑,不忘提醒道:“小心鱼刺。”
“你的手艺竟然这么好。”大快朵颐后,两人并肩躺在星辰闪烁的夜空下时,苏明远还在感叹。
慕容沣顺手抚上他的肚子调笑道:“腰可是粗了。”
苏明远也不恼,拍掉他的手翻身坐起来。柴火堆发出“噼啪”的微响,只剩了点点火星;春日至此,已是微暖的风信了,只觉得惬意和舒适。夜空明亮,冰轮高悬、银白色的月光洒得柔和;点点星宿仿佛眼睛铺满了苍穹,一眨一眨的俏皮欢乐。
诶?苏明远似是看见了会飞的星星,顺手一抓,倒没有什么。他晃晃慕容沣道:“沛林你看啊。”
慕容沣揽着他的肩,笑道:“美吧?是萤火虫。”
那些挂着黄黄绿绿小灯盏的萤火虫像是听到了召唤,随着风从湖边的芦苇丛里窜了出来,盘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黄色绿色的轨迹,轻盈而欢快。苏明远不由得走向那片芦苇丛,映着月光,刚刚抽枝的芦苇是嫩青青的,围绕着他随风摇曳。他站在那儿,朝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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