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性命无碍。我开些三七、茜草内服,白及粉外敷,半月可愈。”
“多谢大夫。”慕容沣舒口气道。沈家平在一旁惊了下。
“他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大夫离开前叹道:“这样清隽俊秀的人竟遭如此毒手,世道实在是乱啊。”
慕容沣脸色阴沉,目标是我不错,没有明远挡住飞刀,那便会正中心脏。暂时就算不能致死,伤口也会不停流血……幕后的人用心之恶真该千刀万剐!
苏明远这些天一直靠营养液维持生命,迷迷糊糊醒来,浑身没有力气。看看四周,环境堂皇而陌生。床很大、很舒适,脑子转了很久,想想应是在慕容沣的住处。——沛林没事了吧,他很担心。
“咔啦……”门一开,进来的正是关心的人。
慕容沣见他醒了,快步走了来,带着放下心的微笑,在苏明远额头吻上一下道:“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背后的伤口昏睡时只是酸麻的疼,清醒了倒是很刺痛。苏明远才不会说,上下打量着慕容沣,见他瘦了些,关心道:“我没事,你受伤没有?”
“我当然没有,却让你代我受苦了。”慕容沣内疚又心疼地道。
苏明远微微摇摇头,两人正是情意绵绵。苏明远的肚子竟不合时宜地扯出了响。
慕容沣欣喜地看着他笑,道:“你等着。”
噔噔噔下楼,高声道:“张妈!”
“来了来了!”张妈欢喜地招呼着。从慕容沣抱着苏明远回来,她就知道这是少爷心尖儿上的人,听沈副官说那个年轻人是为救少爷受的伤,便也对苏明远上了心。——这下少爷也能好好吃饭了,真是好事。
“我自己来。”苏明远半坐着倚在枕头上道。
“你别动,小心伤。”慕容沣见他要拿碗,吓唬道,“再动我亲你了啊。”
苏明远乖乖地缩回了手。慕容沣舀一勺山药粥吹不烫了再喂他。一口,一口,又一口……慕容沣
看他嘴唇微微动着,心内像点了把火。很想亲近他……慕容沣想着,便也做了。
碍于伤势,只是情不自禁地突然去吻了苏明远的唇,苏明远愣住、没合上嘴,慕容风就夺了口粥吞下。很甜啊,慕容沣想,药膳也好吃了。
苏明远低着头、不说话、脸色泛起点红润。慕容沣想他脸皮儿薄,不能随意轻薄,便不好再有行动。想来自己从前一直是交际场上的红人,什么样的人没碰过?哪个不是被他迷得三荤四素?就是真看上傲一点的,自有人送了来孝敬……偏偏,这是苏明远。除了yù_wàng,更多是敬慕、心疼、怜爱等等复杂的感觉。苏明远一个小小的不耐的眼神都能轻易地击中他的心脏,酸软地一痛,就再也不忍强迫他。——我慕容沣何曾这样进退失据?原来爱上了,就只能束手就缚,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沛林……”苏明远唤他,却没了下文。——说你别碰我?说我能接受?说大家都是男人、用不着这么磨叽?苏明远很犹豫。是进一步还是退回去呢?都是男人,尤其沛林、可能只是一时情迷,不然就算了吧。
——但是,怎么能算了?这辈子怎么算了?慕容沣怎么会让他算了?明明,苏明远也把慕容沣看得比自己要重要得多……
☆、怡然其乐
兰自芬芳,竹自有节。苏明远寻着清气在宅院后方看到了正在搭建的竹楼。遍植兰丛、纵插竹枝,恬静淡泊的气息与整体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沛林这是……苏明远思索着,心中既有感动也有担忧。
张妈一边颠着小脚来给他披上大衣,一边惊慌道:“明远少爷怎么只穿了单衣?流了那么多血可得好好养养……”
“谢谢张妈。”苏明远听着她喋喋不休,想起了幼时同样这么关心自己的奶娘,便也不打断。
“明远,”慕容沣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带点怒意道,“又吹风。”
苏明远朝他走过去,笑道:“我又不是女子,没那么娇弱。沛林,我该回学校上课了……”
慕容沣截住话道:“不用,你看谁来了。”
苏明远不明所以地跟他走回客厅。
见到沙发上坐着的人,连忙松开了慕容沣拉着的手,快步走过去道:“怎么还劳烦正叔来看我?您的腿不好。”
陈正和蔼地看着他笑道:“没事了就好。我是应沛林之邀来准你的假。”
慕容沣缓过神,挺受伤地看看苏明远松开的那只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闷闷道:“明远,可是有人藏得比我深。”
“啊?”苏明远反应过来,既不好指责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陈正,又不好怪罪擅自作主替自己告假的慕容沣。讪讪道,“校长的确是高人。”
“明远,我是对你寄予厚望。”陈正起身拍拍他道,“正叔对你没有坏心,别钻牛角尖。看你没事了又有沛林照顾,我很放心。好好养伤,过俩月再去学校。”
陈正走后,苏明远就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还是动了气啊——这才刚刚开始,就隔过我来做决定,长此以往,我岂不只是沛林的一个宠物?
慕容沣则仍然陷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他是怎么了,这么慌张地放了手,别说校长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被人知道,他便要舍我而去了?我慕容沣做什么谁敢说什么?明远……你是后悔了?害怕了?想算了?——想都别想、不可能算了!
慕容沣站在苏明远面前压着心思翻涌尽量轻声问道:“明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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