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着,还有些在窃窃私语,升学的压力此刻轻飘飘,压不到少年们的肩上。
他想,谁知道呢,也许走错一步,就会接二连三错过许多东西。
若不是来了这儿,兴许无所事事的自己夜晚依旧失眠,也就不会有机会做那场梦。
也就不会认识那个人,享受着上帝能给自己的,最大也是最残忍的礼物。
想到这,他又翻过手来,轻轻抚着指尖的茧,想起镜子前那位小少爷,又莫名想着,若对方知道自己是位高中生,该露出什么表情呢。
叶洛有些想笑,死死压抑住后,又有些想流泪。
防御力直线下降,再来一刀就该阵亡啦,他想着,将搭在课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好不容易才将这些杂念甩出去。
除却那人的脸总是甩不掉,不过没关系了,叶洛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习惯了。
将视线扯回黑板,发觉老师刚好将飞到天边的话题拽了回来,叶洛撑着脑袋继续听着。
熬了几乎大半天没走神,叶洛在大家细细簌簌站起走掉时,终于松了口气,甚至一时之间有些想邀功,就是找不着人。
瞥了眼自己洗得发白的衣服,他默不作声,在路过讨论去哪吃夜宵的小团体时,揉了揉肚子。
路过小卖部时,终究还是没忍住,掏出皱巴巴的钱买了个面包。
他一路小口啃着,却还是没到一会儿就吃完了,将包装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时,叶洛长长叹了口气。
明明原来挺能挨饿的,他耷拉下脑袋。
大概从小就没怎么吃饱过,叶洛总比同龄人羸弱些,此刻走在路灯拉下的长长影子前,更是轻易就能被夜色淹没了。
单肩背着有些破损却格外干,他步子慢却稳,一路到了门口,才在抬眼时发现了一群人,正在门口挤作一团。
看样子似乎是大学生,笑着谈论什么时,满是那个年纪独有的灵动感。
叶洛的步子顿住了,将一只脚收了回来,实在是不愿顶着一群人的注目,表面像走红地毯一样,实则灰溜溜地从门缝进去。
迟疑了一下,他侧面的大树挡住身影,准备等他们先行离开。
谁知他们交谈好半晌,半分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叶洛皱着眉,想到那些训斥声有些烦躁。
干脆别等了,看就看吧,他将脚下的树叶踩出了一声轻响。
结果还没来得及抬步,就见一个人转过头,冲门里大声喊了一句:“你还要多久?”
“来了来了。”一道男声传出,捎着隐隐约约的熟悉,将叶洛本就迟疑的脚步完全定住了。
忍着不知为何骤然狂奔的心跳,他一手扣在树的粗糙表面上,小心翼翼朝门口望去。
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形走了出来,只可惜还未来得及看清脸,就发觉那人转了过去。
几位小孩子跟了出来,站在门前眨着眼睛,很不情愿地挥着手。
那人半俯下身,一手撑着膝盖,一手轻轻挥着,笑了笑:“哥哥真的要走了,你们也快回去睡觉。乖乖的,下回有空我还会跟你们一起玩,拉勾。”
小孩子接二连三凑过去,从叶洛的位置望去看不太清,似乎是在认认真真地勾着小指,一个个都将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却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那人笑了笑,起身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等他们后退着进去后,这才转头对朋友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叶洛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凑近了些都听不清。
一堆人这才恢复了闹哄哄的状态,一齐朝叶洛的方向走了过来,不知为何,叶洛觉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鬓角都染上了汗。
鞋底磨蹭着地面又后退了些,他用这棵树老树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这么喜欢孩子?我猜你会是我们这里面最早结婚的人。”走在那人旁边的男生戏谑道,“前两天不还有女生给你塞情书呢?”
“滚吧,别乱说话,对女孩子不好。”那人声音随着众人的靠近,愈发清晰起来,“谁没事想生孩子啊,一看就不正经。”
“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些孩子挺可怜的,乖巧得让人心疼。”他长长叹了口气。
“是是是,知道你纯情。”旁边的人也跟着叹了口气,过了几秒才提高了声音转换着情绪,“反正据你一言之词,是连女生手都没牵过的。”
“我说的是真的。”那人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从小到大几乎就只牵过一个人,还是个小男孩。”
另一个人一听,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丧心病狂啊你!”
“想什么呢!”那人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骂一句,在吵吵嚷嚷的家伙后脑勺重重拍了下,“那时我年纪也不大啊,好多年前的事了,身高都差现在大半个头。”
叶洛总感觉这对话描述的东西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也无暇顾及,因为那群人就这快要经过这棵大树了。
压抑着莫名开始剧烈的心跳,叶洛将自己小心翼翼换着位置藏着,紧张得后背都被打湿了。
却在他们一群人就快要完全走过时,怀着不知什么心态,冒着暴露的风险伸长脑袋瞧了眼。
视线很轻易地,落在了此刻距离最近的人身上。
那人的相貌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间,不似路上行色匆匆的人那般冷硬,却又不会过分柔和,一双眼里像装了温润的玉。
配着那份温暖笑意,让叶洛浑身酥麻起来,有什么东西直直蹿上头顶,浑身明显颤抖起来,止都止不住。
即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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