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不想让对方看出。
你骗不了我,一个眼神,一个举动我都对你了如指掌,别忘了你我是最熟悉的人。剑风扫过特瑞斯的褐发,却点到即止没有伤他。
我们不要分心,继续比赛。窘迫的特瑞斯避开话题,专心致志的反击着心爱之人。各自为阵的两人,身不由己,下一次见面时或许还得刀光相见,到时候谁还能手下留情?
特瑞斯的剑透着淡淡的寒光 ,从身侧袭来。维塞单手相挡,骤如闪电几下相搏之时绽出火花;要是过的不开心,就跟我走,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维塞之意让特瑞斯不由嗤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意思让他叛国?背负百年骂名?这句话在场之人谁都能说,唯有维塞不行。于公于私都不能!特瑞斯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多想放下剑与他携手天涯。但他放不下国仇家恨,放不下父亲所遭受的伤害。要是让他知道儿子不争气的跟这个土耳其人跑了,会如何悲痛?
我不是说现在,当一切都过去后,你我再无牵挂之时。维塞没有放下他的剑,侧过特瑞斯的肩,与他背对。将防御最薄弱的背暴露给自己的爱人兼敌人。
或许要很久很久——明明有一招取胜的机会,特瑞斯却没有提剑,只是做了个花招,放过了这个双手相赠的良机。
是啊,或许要几年,乃至几十年。维塞沉默片刻,转过身来,用剑抵上特瑞斯的胸膛;若你我还能有幸活到战争结束那天,我用白帆桅杆来接你,旗上没有国徽,我载着你漂洋过海,用剩下的时间去寻属于自己的梦。剑如白蛇吐信,寒气逼人,行走四身行走划开了彼此的防御,不慎染红了衣衫。
比试依然不停,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即便彼此伤害都不能放下剑,每一道白光乍现都会担忧彼此安慰。
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它已不如最初那般纯粹,但那种感情还是无法磨灭。它在心中发孝,就像最香醇的红酒,即便岁月中掺杂了很多沉淀物,但依然芳香四溢。
这血淋淋的爱依然被他们捧在掌中,期待着煎熬的尽头。
一道银光直逼而来,抵在措手不及的特瑞斯眼前,剑尖已及其喉;我赢了,那就得听我的了。维塞莞尔一笑,如同盛夏的凉风,让爱琴海上的硝烟四起渐远,在特瑞斯的心之海中掀起涟漪粼粼。
特瑞斯轻轻点了头,默许了这个誓言。
我会尽快让战争停下,处理好一些家族的事,之后便用白帆迎你。维塞收起利刃,将它收回腰间,披上白衫。出剑是气吞山河,杀气腾腾,收敛后袍袖一拂,一身儒雅,霎时判若两人。
特瑞斯多想此刻就放下一切随他远走高飞,但道德与责任的枷锁还桎梏着他。一直以来他扮演着旁人希望他扮演的角色,今后还将继续,但当一切都能结束之后,他想为维塞做一次真真切切的自己。
最后维塞将一条殇痕累累的恶魔之眼带上他的脖颈,不再介意周遭的视眼,坦坦荡荡的亲手为他带上。
特瑞斯纹丝不动,毫无掩饰的再度接受了它,接纳了他。
这一场比斗之下,安东尼嗅到了他们之间一丝暧昧,猜想着这个土耳其人与特瑞斯的关系,胸口堵着一口气,让他暴躁不安。
送走使节之后安东尼对着那条破链子哼之以鼻;那就是你在战俘营里的男人之一?
不,是旧识。我没这么脆弱,你的那些小把戏幼稚的可笑。特瑞斯不予理会,想要离开大厅。
安东尼一把堵住大门,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将人摁在墙延;土耳其人能把你肏爽是吗?我也行,要不要试试?
特瑞斯猛然推开他,嫌弃的给了他一拳;滚开!你满脑子就只有肮脏的东西吗?!
安东尼掐制着他的拳,一抹冷笑浮上堂堂之相;你我之间究竟谁比谁脏?在我为保你而焦头烂额之时,你却在我眼皮底下与土耳其人偷奸。
对于安东尼的说辞,特瑞斯彷徨,他告诉他,苏丹欲要让安东尼处死他来换盛世太平。
你说我该怎么办?说来你死了我才是第一个该高兴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吗?你想过我为何要护着你?安东尼束缚着他的双手,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胸前与冷墙之间,将腿插入特瑞斯的双腿之间。
俯下头来,欲要强吻,特瑞斯竭力躲闪,这太荒唐了!他不曾想过自命不凡的大少爷,会对他这等水手儿子的假贵族有那心思。
感谢你的关照,但改变不了事实,我无法接受你。特瑞斯挺动腰肢,竭力推开对方,一直以来都安东尼就是踩着别人来彰显自己高贵,被虐惯了,他宁可安东尼来踩他而非如今这样。
为什么?那土耳其人那玩样够硬?你不试过我的,怎就能说我比他差?!安东尼开始变得暴躁,不可理喻,他不顾门后是否有人,发出悲吼,跋扈的撕扯起对方的衣衫。
够了!你只是想羞辱我,你的目的达到了,住手!从小到大,不管何种场合安东尼都用那鄙夷的眼神注视他,他也就习以为常,不像如今眼里那再熟悉不过的雄性yù_wàng,那让他想到一些肮脏之人,例如军医或里奇。
我对曾经的事抱歉,一直以来只想让你注意到我。脖颈感受到对方鼻尖温热的呼吸,让特瑞斯泛起一阵恶心。而对方由衷道歉,他开始后悔曾经的那些刁难作弄。
毫无贞操概念的他能容忍特瑞斯被土耳其人lún_jiān过,但不能接收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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