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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微微垂下眼帘,不说话。
蒋战北又看了看冯乐业,开口:“他是复制人,伤口很深,都能看见金属了。”
他们两人完全可以通过意识交流,这话明显是说给管家听的。
管家垂着眼睛,还是一句话不说。
蒋战北嘴角勾起,故意说:“把他带回帝都?我想蒋瑁一定很感兴趣。”
冯乐业说好:“这是最好的途径了,蒋瑁会有办法让他说的。”
“......”管家无言,没有蒋翎的指令,他是不会轻易做任何决策的。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没等蒋战北河冯乐业把管家带走,一架飞船就从天边闪现,极快地降落在别墅前的空地上。
三人齐齐向那里看去,飞船的舱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黑色长风衣的一角,很快,蒋翎走下飞船,站在了别墅前,面容模糊不清。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入众人耳中。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冯乐业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向蒋战北,与此同时他发现蒋战北也在看着自己。
两个年轻人对蒋翎都有些忌惮,蒋战北尤其,毕竟这是他的亲生父亲。
蒋翎没等到回答,便双手叉在风衣口袋里,一步步向他们走来,此时蒋战北敏锐地注意到,蒋翎手中空空如也,之前提着的纯牛皮手提箱不见了。
他说:“父亲。”
蒋翎讽刺道:“很久没听过你这么叫了。”
蒋战北也不在乎,之前蒋翎对自己很是冷淡,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痛心,还是在用手段,不论如何他都不太愿意去揣测了:“您之前提着的箱子呢?”
“你倒是会先发制人。”蒋翎笑了一声,脸上没什么笑意,他已经现在距离门口五米处,双方都能清楚的观察彼此,“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回来。”
他的目光投向后面,很快看到管家胸口大片血迹,多数已经干涸,少数还看着血淋淋的,好在复制人的躯体只要不是大面积损毁或是直接关停能动装置,一般都不会有事。
于是,他对管家说:“过来一下。”
管家见到家主,自然三两步走过去,静静站在蒋翎身侧,再度垂下眼皮,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不过可以理解,毕竟复制人可以调整感情表达数据。
“你还伤害了管家。”蒋翎说。“他也会疼。”
“......”蒋战北抓抓裤边缝隙,枪声响起后,他烦躁狂暴的心已经冷却不少,但是现在还是有些难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最近自己需要去格斗场跟人多打斗几回,或者和冯乐业多做几次床上的运动,消耗一下他那年轻血气。
“上次跟你说过,我要走了,这别墅就留给你。”蒋翎伸手拍拍管家肩膀,对蒋战北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来看房子?”
蒋战北脚后跟蹭蹭地:“没有。”
冯乐业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他选择明智的不说话,现在是父子之间的谈话时间。
“你看看,门口的花草也全毁了。”蒋翎又说,语气很舒缓,但这样的舒缓反而更显危险。
“父亲,”蒋战北打算挑明,“管家是复制人,为什么我不知道?”
蒋翎反问:“有必要么?”
“还有十八年前.......”蒋战北内心莫名的烦躁让他没有耐心,逼问的话还没过脑子就被说了出来。
“够了!!”果然,蒋翎勃然大怒,一拳过去砸中蒋战北腹部,“逆子。”
“......”蒋战北微微弯腰,一手捂着肚子,抬眼看向父亲。
蒋翎神色又恢复如常,甚至笑了笑:“我还轮不到你来审问。”
蒋战北欲言又止,只是看着他。
冯乐业为了提醒他,私下里拽了拽他上衣衣摆。
对方回过头。两人进行了飞快的眼神交流,冯乐业把之前自己在地下室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与他,并且说自己留下了照片当做证据,叫他不要担心,还有蒋瑁呢。
蒋战北很焦躁:蒋瑁和他是亲兄弟,恐怕得赌一把。
冯乐业看着他分析:确实棘手,毕竟我们先闯进来,还搞了一些破坏。
“搞破坏”这三个字让蒋战北有些脸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得从另外的角度分析:你看,尽管我们确实闯了祸,但我们发现了什么?地下室培养活器官,管家是复制人,怎么说也是蒋瑁也会对这些事更重视的。
冯乐业眼神复杂:一切交给你了。
“不好意思,”蒋战北对蒋翎道歉,“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冲动,而且我的错更多,我为此向您道歉。”
“知错就好了,”蒋翎没有追究,反而很着急赶他们走似的,“看见你们的机甲了,速度应该是很快的。十分钟后我会向蒋瑁询问你们的下落。”
他搬出了蒋瑁这个重器。
蒋战北向前迈了一步,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们是想在您临走之前,问一些事。您知道十八年前,整个红杨村都是复制人吗?为什么您的管家,也刚好是一个复制人?”
“......”蒋翎面露不虞。
蒋战北死皮赖脸道:“复制人的事已经困扰我们一段时间了,请您给我们指点一条明路。”
蒋翎看似随意道:“你的话我不爱听。”
“.......”蒋战北不再说话了,确实,他也知道那些话,自己说起来也充满尴尬,不如直截了当来得直爽。
于是他又说:“还有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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