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陛下该烦了吧?之前陛下不是说无聊吗?微臣给陛下讲几件趣事吧,定能令陛下心情愉悦。”
昭苍天面无表情,看不出所想为何,只是嗯了一声。
澜空清了清嗓子,如往日一般眉飞色舞的讲起一些稀奇古怪之事,只是这一次,昭苍天却意外的没有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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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士娶妻之礼,以昏为期,因而名焉。阳往而阴来,日入三商为昏。」
因而初十那日,入夜时分,澜空便遵循礼节前往张家迎亲。
聘礼早在数日之前便送到了张家,所以迎亲的队伍很是简单,前头骑马的的澜空,後头的八抬软轿,再其後的随侍若干,就连锣鼓队都省了。
澜空的意思是一切从简,他不想把这回事弄得太复杂,就连宴席都未设一桌。而那张家倒也通情达理,想著那澜空毕竟是堂堂的礼部太史,想是朝中事务复杂,有所顾忌,才做此安排。便也没有多言,只是想著这澜太史斯文有度,只要他能对自家的女儿好就成。
拜礼过後,澜空将张家小姐与那张家二老一同迎了过去,因为拜堂之时有叩拜长辈一道环节,反正自己也无父无母,只好请张家长辈代为受礼,张家老俩口欣然应允。
虽说这张家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在这「永德」居住了数辈,然而这进皇城还是头一回,一路上东瞧瞧西望望的,不住赞叹选对了女婿,找了个好依托。澜空过人的耳力自然听到他两老的话,只能无奈的笑笑。
到了礼部後院,张家二老被请入大厅入座,而新娘子则坐著轿子候在大门外,等待吉时方可进门。
王玉学被抓了来充当司仪,只好硬著头皮,按照礼部现成礼俗典籍主持婚礼。好在澜空本来也就低调成亲,省去了不少繁文缛节。
打更过後,媒人搀扶著新娘子入大堂来。
只见新娘子身形纤细,如弱柳扶风,头顶大红盖头,迈著寸寸金莲,缓缓朝大堂前行。澜空站在门口,微笑相迎,心下却是百般滋味,很是复杂。
“新娘子入堂,众人让道──”
王玉学按程序高喊著,心下却是叹气,哪里有什麽人嘛,除了四周环侍的家丁和丫鬟,就只剩下新郎新娘、两位老人和自己。也不知这澜空怎麽想的,成个亲就像做贼似的搞这麽低调,况且他这还是娶妻,又不是纳妾。
最起码──爆竹也得准备几封吧,真是的!。
“新郎新娘入堂,长辈入座──”
澜空与新娘子在堂中站定,一旁的侍女过来将二人之间的红斤连在一块,打个活结。
“新郎新娘叩拜天地──!”
於是媒人扶著新娘子转过身,面对大门的方向,跪下,叩拜。
“新郎新娘叩拜高堂……!”
又转身面对堂上的两老人,跪下,叩拜。
张家两老乐呵呵的,连忙道起身,张母眼里更是不住掉泪,一边笑一边擦个不停。
毕竟是养育了十七年的亲闺女,犹如自己的心头肉,如今嫁出去了,虽替她高兴找了个好归宿,却也难免有些不舍。就连张父都是有些伤感。
“新郎新娘夫妻交拜──!”
媒人又扶著新娘转过身,後退一步,准备行交拜之礼。却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声高呼。
“圣旨到──!”
众人惊诧,因这突来的变故愣在当场,只见内务总管带著两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上前来。
“「礼部太史」澜空接旨──!”
澜空纳闷,不得不中断拜礼,跪下听旨,众人也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跪成一团。
内务总管打开圣旨,用他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太史澜空承管选妃大典,却擅自私下成婚,与礼不合!命婚礼立时停止,新娘遣送归家,待选妃大典结束方可成亲!钦此──”
张家二老顿时明白了,这澜太史难怪成个亲要偷偷摸摸的,原来是选妃大典期间不得成婚。这下好,还被发现了,他著急个什麽劲啊,自家的女儿又跑不掉,也不差这几日,差点犯事了,幸好听起来皇帝并没有怪罪之意。
而王玉学也是纳闷,没听过选妃大典期间承管官员不得成婚这一说法啊?难道是他没留意到这一条规定?
而澜空神色复杂,叩头过後,接过了圣旨,迷茫的看著满堂喜庆的豔红,心中无力的叹气。
苍天啊苍天,你到底是怎麽了?
第八章
第八章
此次大昭王朝选妃,黑武、飞雁、雪源三国分别进献了不少绝色美女,显示对昭玄帝的崇敬与臣服,而为了对三国表示谢意,大选前一夜,昭玄帝在福临殿设宴款待三国来使,把酒言欢。
身为太史的澜空可以避不上朝,却不能推诿如此盛大的宴会,只得无奈的出席,也是时隔多日後再次见到昭苍天。
昭苍天高坐席间,端然君临天下的气势,刚毅的面孔,紧抿著薄唇,听著台下众国来使的奉承之语,偶尔淡淡的扯扯嘴角。
澜空心绪复杂,眼神下意识的看向那个光芒万丈的人物,不由自主的追逐著他的一举一动,然而对方却一眼也没有看过来,只是偶尔与台下的来使说上几句,面上一片漠然。
澜空叹口气,他这个表情还真不像明天就要选妃的人,该愁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无故被打断了亲事不算,还被皇帝指明承管选妃大典。想到明天要跟六七百名企图飞上枝头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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