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蝴蝶一样扇在他的心口上,陆越眸色暗沉了些,目光往下挪了些,底下更是诱人。
陆越视线收了回来,右手忍不住握成了拳状碰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像是在掩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
“算了,顾安,先回本家吧。”
尽管已经努力将自己躁动的情绪安抚下来,陆越的声音还是免不了沙哑和干涩,这细微的变化几乎没人发觉,车内一片安静。
司机顾安听到大少爷的吩咐,转动方向盘开始转变行驶的路线。
陆西晟听到他的话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吸了吸鼻子,小心地抹掉脸上的泪水,心情逐渐平缓了些,没有方才那么压抑了。
只不过眼神还是时不时地瞟向身旁的陆越,陆越始终冷着一张脸,眉头紧紧地皱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陆西晟终于放下心来,看来陆越没把他当一回事,这样的话,就代表自己没事儿了。
陆越心里隐隐有些烦躁,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在针对陆西晟,明明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自己。他对自己这种失控的情绪有些厌烦,就好像是什么东西挣脱了他的手掌心。
今晚本来有一个国际商业宴会,他也在被邀请人当中,邀请函上标明他可以带一名舞伴,他脑子里闪现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他懒得去想为什么,最近因为去外地考察,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陆西晟了,一想到他被自己欺负得欲哭无泪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
等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在艾辞法贵族学院门口了,陆越虽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但一想到待会可以继续欺负陆西晟,心情又变得好起来。
可是,现在确实是把人欺负到了,但好像有点过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回到本家后,陆西晟没吃晚饭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当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全身都瘫软了,身体慢慢顺着门板滑了下来,无力地坐在毛毯上。
他抱住双膝像只小兽呜呜哭了起来,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了,越来越孤独,虽然父亲很宠爱自己,甚至比对哥哥还要好,但是这个父亲对他来说仍然很陌生。
等哭够了,陆西晟颤巍巍地站起来,自己的这幅样子肯定很狼狈,所以他打算去浴室洗个澡,那样心情会好很多。
忽然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落了出来,滑到了脚边的毛毯上,陆西晟目光落在地毯上,神色有些怪异,那个瓶子居然被他带回来了。
一股微风吹起了房间的帘子,细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撒落了进来,装着血符的玻璃瓶周围隐隐闪着金色的光,不知道是阳光的颜色还是瓶子本身散发的光。
陆西晟弯腰把它捡了起来,神情有些疑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放在了床柜上,去衣橱找了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风吹过之后,落地帘又落了回来,遮住了本来就细微的阳光,房间有些幽暗,床柜上的瓶子更加怪异,里面的血符上的字竟隐隐有些闪光。
若是陆西晟在这里,必然会被这副场景吓到,要知道他可是21世纪新知识分子,人生这二十年一直被科学民主熏陶着,鬼神之类的他可一点都没信的。
陆西晟用毛巾擦着头从浴室里走出来,随意披了一件袍子,松松垮垮的大半个胸口都露出来了,但他好像不在乎。
平时低眉顺眼的五官也显得慵懒起来,黑亮的头发上还滴着一些水珠,本来青涩的身体愣是秀出了几分性感。
他眼眸微垂,目光定格在床柜上的精致玻璃瓶上,擦头的动作顿了顿,随手擦毛巾扔到一旁的竹篾编织的框篓子里,上前拿起瓶子观察,眸子里难得的认真。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漆黑的夜里泛起了几丝凉意,陆西晟不由打了个寒颤,却把手中的瓶子捏得更紧了。
“啪嗒”一声,瓶子的木塞被拔掉了,本来透明的瓶子却忽然从瓶口冒出了一团蓝色的火焰,陆西晟反射性地一扔,瓶子“砰”地砸在了地毯上。
奇怪的是,瓶子燃烧的蓝色幽火却没有延续到地毯上,不到片刻火焰就熄灭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陆西晟揉了揉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是他想太多了么?刚才的一切难道都是他的幻觉?带着疑惑他赤着脚往前走了两步。
蹲下身观察了片刻,直到确认瓶子不会再次自燃之后才伸出白瓷般的玉手把它捏了起来,更近距离地观察它。
果然刚才的现象不是错觉!血符上本来赤红的字完全变黑了,有些暗淡失色,完全没了原先精神鲜亮的色彩。
就好像是,某种东西从里面逃出来了!
想到这里,陆西晟有些后怕,他警惕地扫视了一圈房间,屋里的温度好像上升了许多,倒没了先前冰冷的感觉。
想了想,陆西晟回到床柜边,重新把瓶塞塞了进去,随手放进了柜子下的盒子里。
系统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出现 : “在这个世界的上一世,你是因为遭受天谴而死。”
陆西晟换好了一身休闲服,本来打算下楼自己做点东西吃,却陡然听到系统这毛骨悚然的话,他的脸色刹那变得煞白。
天谴?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天谴,至少得给他一个原因吧。
“我……为什么……”陆西晟喉咙有点堵,对于自己上一世的死,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还是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系统幽幽地道 :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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