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次他都在部落的防御下被凶猛的兽类追的屁滚尿流,所以如今形成了强烈的条件反射,甚至在屋子下面挖了一个小地洞用来专门躲避突然的袭击。
江亚知道他对此异常敏感,只好妥协的跟着他走,地洞在屋子某个角落的下面,可容纳两人左右,大祭司推着他下去,可江亚顾忌到他对小狼狗的恐惧,便思量着拿件衣服盖在小狼狗身上,好不让大祭司看了害怕。
转身迈开脚向里间走的一瞬间,一股对危机感来临前的天然直觉令浑身都绷紧了,他下意识反手把大祭司推到地洞里,然后向旁边猛地一闪,堪堪避开了饱含血腥气的凌厉一击。
耳边是轰然倒塌的巨大声响,尘土飞扬里,江亚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家被破开了一个大窟窿的墙壁,呆滞的目光和几米外的庞然大物正对上。
……我滴个天。
那是一头又像狮子又像老虎的动物,花色斑斓,威风凛凛,雄壮骇然,利爪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它发现江亚后似乎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踱步向他走了过来。
从来不逛动物园的江亚怔怔盯着渐渐逼近的危险,脑海里拼命叫嚣着赶快逃离的念头,身体却被吓得只能瘫软在地。
怀里的小狼狗猛地窜了出去,挡在他面前愤怒的与其对峙。对方丝毫不把宠物大小的小狼狗放在眼里,轻蔑的吼了一声后,向着江亚伸出爪子来。
小狼狗毫不犹豫的向它扑了过去,眼见一大一小缠斗在一起,江亚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出来,连忙跑到外面呼救。
负责防御的兽人们对敌方突然的偷袭也是措手不及,听到不同寻常的声响后立即冲进了江亚的屋子里,纷纷化作兽形与敌方厮打在一起。
屋子外的江亚心急如焚,担心着屋子里的大祭司和小狼狗,可自己进去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负责安抚着部落里受惊的雌性们。过了一会,听到里面的声响逐渐变小后,他急忙向屋子里冲了进去,眼前一花,一道巨大的身影轻盈的从头上掠过,随即左肩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小祭司的身体本就娇弱,江亚当即跌在地上痛呼出声。
所有人皆是一愣,然后惊慌失措的围了上来。部落里的雄性最为强壮,其次是雌性,而充当智慧担当的祭司一家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只兔子都能踩死的弱鸡存在,现在被逃走的敌方误伤的小祭司又是一副鲜血满身的惨兮兮模样,他们简直要吓哭了。
心急火燎的找出被埋在废墟里的大祭司后,兽人们都眼巴巴的望着他哭哭啼啼的给小祭司上药。
“哇啊啊啊我可怜的阿星怎么这么惨啊……为父看着都要疼死了……阿星你要是死了为父也不活了……呜呜呜……”
其实只是伤口看起来可怖,实际上并不是特别严重的江亚只好不停的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大祭司和万分愧疚的兽人们,从外面回来的其他兽人们听到此事后也是大惊失色,为首的塔克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江亚几乎要哭出来似的。
“可恶……我杀了他们……”
塔克气的浑身发抖,又怨恨又自责,原本还疑惑怎么这次来进攻的部落如此轻易的便落败而逃了,谁知他们却是调虎离山,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同时趁机袭击雄性偏少的部落本地,居然还抓伤了他最喜欢的小祭司!
一看到光滑白皙的肩膀上被抓出的触目惊心的血痕,塔克的怒火就蹭蹭的冒头,几乎烧红了眼,恨不得立即跑出部落杀死那个伤了小祭司的兽人!
可江亚摇摇头阻止了他。
“我没事的,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塔克勉强冷静了一些,盯着他好像随时都会昏倒的惨白脸色,低声说。
“是月兵部落的人。听说他们部落的祭司前不久病死了,应该是想要找个新的祭司,所以才打算把你抢走。”
哦,原来不是要杀我的啊。
江亚稍稍放下了心,不过又紧张了起来。月兵部落是另一支旗鼓相当的部落,原本在和他们互不干扰的地盘驻扎,现在却已经逼近到可以偷袭了,这次没成功,不代表他们就会死心,毕竟在一个部落里,成为灵魂般存在的祭司与整个部落的衰亡息息相关。
塔克看他不由得惊惶的神色,立即道。
“小祭司,你别担心,我们会派人轮流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被月兵部落的人抢走!”
话音一落,其他兽人们也纷纷给予强烈呼应,在他们看来,让一个兽人充裕的部落里的小祭司受伤实在是太丢人了,更何况小祭司又好看又乖巧,他们都不舍得粗鲁对待的人居然会被别人毫不留情的用锋利的爪子抓伤,简直太心痛了!
最后众人达成的一致妥协是让屋子被破坏的大小祭司暂时住在部落里条件最好的塔克家,而24小时都会有五个兽人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他们。
众目睽睽下,江亚只好接受了善意的安排。
贴心的塔克把屋子让给他们后就一心一意的守在了外面,大祭司拉着他哭了很久后终于沉沉的睡去了,屋子里的灯很暗,江亚小心翼翼的把窗子打开了些,在淡淡的月光下注视着从他受伤后就一直不太对劲的小狼狗,担忧的小声问。
“静静,你怎么了?”
小狼狗不停颤抖着,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黝黑的眸子死死盯住江亚肩膀处微微洇出的点点血迹,那抹红色在它眼眸里迅速凝结,然而逐渐蔓延成血色般的暴戾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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