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了过去。
黎非然发现图片里的花不是家里的任何一种,当即给厉云天来电话,问他在哪里,厉云天坦白地说就在家附近不远处的小路上休息。刚说完,远处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老太太正快步往这边走着。
厉云天说:“黎哥哥,奶奶来找我了,我先挂了。”
黎非然也没说什么,挂断电话后马上给右护法打过去,让他尽量带着厉云天回家。
右护法刚发现人没了,急得不行,听说厉云天在家附近,忙出去找开来,然后就见厉云天搂着老太太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厉云天见到右护法黑着脸,有些心虚,嘿嘿笑说:“阿右,你怎么出来啦?”
右护法瞪了他一眼,随即便朝他来的方向找了过去。
厉云天思索片刻,也没拦,只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右护法,“让他们回去送许正一程,不然就等我抽空去送他们一程吧。”
右护法领命而去,依稀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我的大乖孙,你可真厉害,奶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他们又把我送回来了。这俩人可太坏了,居然说是你的朋友,还来骗我!”
厉云天笑说:“他们不送您您也能回来,您腿脚快,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谁能跑过您啊?”
老太太哈哈大笑,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一拍腿,豪气冲天地说:“可不?你奶奶我呀,天不怕地不怕,哪能被两个黄毛小兔崽子拿住了!”
厉云天握住老太太的手,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倒也不说破,边笑着给老太太讲笑话,边去采了朵大红花给老太太头上戴上了,还夸老太太年轻漂亮。
老太太渐渐的真的缓和过来了,祖孙俩一起往黎家走着,看上去真的就跟只是出来散散步一样。
然而这事还是被黎非然知道了,因为右护法很不给面子地跟黎非然告了状。
黎非然一想起来就后怕,半天没理厉云天。厉云天也不跟他赔理道歉,就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很容易瞧见的花房里,摆弄黎非然给他买来的小盆栽,顺便唉声叹气,其背影显得异常落寞。然后发现他“心情不好”的老爷子忙过来问怎么了,厉云天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惹黎非然生气了。
老爷子当即把孙子叫来一顿臭骂,“都什么时候了还因为一点小事让云天不痛快?还不快去哄哄他!”
黎非然挨了说,进了花房,却见厉云天跟花丛里忙碌的小蜜蜂一样,提着小水壶来来去去地给花浇水,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别提那小样儿有多滋润了,哪里有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了,到底比他小几岁,而且谁让他个子高呢,所以相对的时候,他先低头总没错。
拍拍肩,先引起对方注意,黎非然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夫人,不理你是我不对,但我只是太担心你,所以就别不开心了吧?”
厉云天说:“没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你肯定早就暗中派人注意那俩人了,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劫住奶奶呢?”
黎非然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别人的,更别说对方本来就深谙此道,所以我们的人慢了一些。不过奶奶被抓走的时候高达就已经知道她的位置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找你,而你又直接出现了。”
“倒也是,其实想完全藏匿行迹是不太容易。”厉云天把水壶放到一边,拍拍手问:“黎哥哥,你怀不怀念以前生病的时候?”
“嗯?”话题的突然跳跃让黎非然微愣,“怀念那时候做什么?”
厉云天示意他坐下来,然后倒了两杯果茶一人一杯,“以前你生病的时候可是爷爷的眼珠子,金贵得不得了,现在你病好了,皮实了,爷爷对你说重话一点心理压力都没了,你心里不觉得失落么?或者有那么一丢丢委屈?”
黎非然回想起从前,发现转变确实挺大的,不过能健健康康的,谁还会在意挨点子说呢?委屈就更谈不上了,他都多大的人了。不过为了以后厉云天别那样冒险,他还是说:“被爷爷说不委屈,但是你有事不跟我商量我挺委屈的。”
厉云天白了他一眼,半晌才说:“真想把这些小东西都带上。”
他的目光落在一盆铃兰上,黎非然看到了。
晚上,厉云天睡着了,黎非然便出来让柯勇健去买了好些花种和菜种,还有种东西用的一些小农具。
大晚上的,也难为柯勇健了,不过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柯勇健还是成功把东西全部弄了回来,还有花房里的一些花,他也按照黎非然的意思全部给包装好带上了。
要出发去小岛的那天,外头天色不好,一直下着雨,黎非然跟厉云天就把时间又延后了一天,结果当天下午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许正死了。
许正是中毒死的,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
厉云天猜测,黎非然应该知道这事可能跟他有关,本来还有些担心黎非然会不会觉得他过太残暴,但黎非然什么都没说。
大概再温和的人也是有底线的,而许正很不巧,正好触了黎非然的底线。
黎非然一直都把家人看得最重,这点厉云天是知道的,但他并不知道,现在他成了黎非然的重中之重。
飞机升到半空的时候,厉云天枕在黎非然的身上看着外头的云彩,昏昏欲睡,黎非然握着他的手,跟他说:“云天,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
厉云天迷迷糊糊,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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