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心思,却当断不断。
断不了,态度也该坚决一些,但他一边霸气地对苏策宣布,“别想拿这种事情要挟我”,另一边却喝了酒,跑回来找苏策耍酒疯。
苏策现在如果骂他伪君子,道貌岸然,他都接受,说难听点,他就是既想要好处,又不想负责任。
如果苏策是个女的,他倒是不怕承担起这份责任。
但是两个男的......谁为谁负责啊,萧琮江还不想把后半辈子折进去。
萧琮江如此忽冷忽热,反反复复,然而苏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对昨晚的事毫无怨言,更不会自以为跟他关系更进一步了,而借机提更多过分的要求。
苏策这也算是活好不黏人了。
坐在冷饮店里,萧琮江对面是苏策。
萧琮江一脸严肃地看着苏策咬着吸管吮吸饮料,脑子里想的全是yín_luàn不堪的画面。
“你手机响了。”苏策见萧琮江看着自己出神,桌子上手机屏幕闪个不停也没发现,便出言提醒他。
萧琮江镇定地拿起手机,是许秘书,他并没有起身回避,而是当苏策的面接通了电话。
他这边处理公务,苏策咬着吸管偷笑。
昨晚的事,苏策当场是有点失望,卖力取悦爱人,却连一个心甘情愿的吻都没有,还要一个人回房间,想想自己也挺不值钱的,自我安慰了几句,迷迷糊糊睡了。
但这点小委屈,在早上看见萧琮江后立刻烟消云散,萧琮江早上见了他,很明显是做了错事,想说点好听的,又嘴硬说不出口。
“是不是要给阿姨带手信,你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我......今天没安排,陪你吧。”
然后活活陪着苏策逛了一天,大包小包勤快地帮忙提,现在和他坐在冷饮店里歇脚。
别扭地讨好,姿态高傲地道歉。
更为放不下的人其实是萧琮江。
萧琮江那边的电话一时半刻谈不完,苏策便也拿出手机,打算查下路线。这时收到陈立方的信息。
早上他八点多就回来了,苏策笑他回来得这么早,昨晚其实和姑娘纯聊天来着吧,陈立方非说自己为国争光了。
“你家萧琮江可能真的不太正常,昨晚醉成那样了,愣是能把身上姑娘扒拉开,一个人先走,他去哪了,找你去了吗?”
这几行字看在苏策眼里,每一个笔画每一个标点都像蘸着蜜。
“晚上李槐冬又有局,他不去,说要戒酒。”
苏策回他,“是该戒了。”
萧琮江交代好工作,苏策饮料也喝完了,萧琮江看看他,问,
“还有哪里想去的吗?”
东西都买好了,苏策接下去没有安排,但好不容易和萧琮江有独处的机会,他不想那么快回去。
萧琮江的歉意只有24小时的兑现期,过了今天,明天苏策就没有这待遇了。
“这附近有一座寺庙,去看看吧。”苏策说。
做生意的人多少有些迷信,但萧琮江个人意志强悍,在国内从来不去这种地方,他当即想说换个去处,但对着苏策,理智总是缺席,反应过来时他“好”字已经说出口。
这样真的很像一个昏君,在床上把他伺候舒服了,苏策要什么就给什么。
萧琮江有些无奈,只是见苏策一听他答应了,高兴得不行的样子,又让他不想扫了兴致。
两个人在车站租了个储物柜,把买的东西放好,然后跟着手机导航走。
这里的寺院都是私产,当作一门生意经营,庙宇门面与国内的比起来算不得宏伟,但修葺得十分规整雅致,建筑风格自成一派,苏策看了只觉得新奇,说不出所以然,反而是萧琮江告诉他,这间是净土宗的寺庙。
“跟咱们的一样吗?”
“渊源是一样的,供奉方式不同,如果你喜欢这些,可以去瞧瞧神社,那是他们本国的宗教,有自己特殊的仪式。”
苏策一脸崇拜地看着萧琮江,说你懂好多。
明知道苏策是开玩笑哄着他,可萧琮江听了还是很受用。
“每年除夕这里都有敲钟仪式,108响,就在刚才我们经过的山门后边。”
“连这个都知道?”苏策这次是真佩服了。
“路上手机查的。”
也不是很好笑嘛,可苏策乐得都走不动了。
寺庙主殿在修整,不对外开放,供奉如今迁移到偏殿,偏殿也很有意思,得脱了鞋上二楼,廊下半人多高,走廊通往另一处,这处更宽敞,他们两个人上去的时候,僧侣们正好在做法事。
即使非虔诚信众,这齐声诵唱的场面也会令人肃然起敬。
两个人并没有和其他游客一样去参拜,而是到处走走看看,苏策买了一个福袋,里边有两个香包,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他给了萧琮江一个。
“给你放在车上。”
香包透着薰香,味道其实是不难闻的,只是和他精英高冷等等形象不符。
可是萧琮江还是接过来了,他为了昨晚那点ròu_yù享受,今天一整天都在陪小心。
到酒店的时候,天都黑了,苏策买的东西有点多,一个人拿不动,萧琮江帮他把东西搬到房间门口。
万事办妥,两个人在门口站着,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琮江预想苏策会说,今天谢谢你,麻烦你了,自己一天都过得很开心之类的。
然后他会说,应该的,我也很开心,你早点休息,晚安吻是肯定不行的,没有晚安吻,应该就这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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