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大概有结果,没等电话再响我就打回去。
真是医院打来的,转了两个人才换到刚负责通知我的护士,是个声音挺好听的姑娘,跟我说她已经试着联系我好多次,前面两天都是关机。
我想起出差时的确有过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但当时人被困在会议室,满脑子都是客户提的各种有理无理的细节,根本分不开心理别的。
我问护士结果怎么样,她在那头犹豫了一下,真的只是很短的一下,就很公式地说:“周先生还是亲自来一趟吧,我们主任会跟你解释。”
心里顿时沉了一沉,我勉强笑着道了谢。
我坐在办公桌后面,握着手机的手已经有些汗湿,闭上眼靠在椅子里,脑子里混杂一片,什么头绪都理不出来。
要说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我怕死,怕有不好的结果。但身为男人的自尊,让我没办法表现得惊慌失措,更不可能还没拿到结果就吓得大哭一场。
我能做的,只是尽力绷着面皮和神经,假装内心也一样平静的样子。
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在十几年前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冷血,骂我说畜生失了亲人都会掉两滴眼泪,而我连个泪星子也没见一个。
那些人骂我的时候,我也不觉得痛苦,就想他们什么都不了解,也不知道我的软肋从来不是别人看我的目光。
他们要是明白我不过是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懦弱,肯定早就将我击得溃不成军,哪里还会有今天这个时时刻刻都“端着”的周景辰。
关着门也不怕被人看见,哆哆嗦嗦摸出烟盒抽了一支点上,像毒瘾发作似的粘着连抽了好多口,果不其然地又呛得差点没咳死过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威廉那小子来敲我门的时候,我还窝在椅子里腾云驾雾。他一推开门,被我房间里的烟雾缭绕的气氛震得直往后退,愣是深呼吸稳住心神后才又重新进来,皱着眉问我:“我说你疯了吧,这是吸了多少才有这效果?”
我隔着烟雾抬眼看他,见他皱眉瞪眼的,有一霎那居然觉得可爱。我他妈都快想不起,我什么时候还见过这么有人气又生动的脸了。
深深地扒着烟,吹出一个不怎么成功的烟圈来,我问他:“你不在泡你的助理,跑我这里干嘛?”
“怎么说话呢,谁泡助理了?我说景哥哥你怎么回事,最近这烟瘾有点大了啊,怎么,难不成……”
我知道他脑回路异于常人,不跟他计较,问他到底什么事。
“先别管有事没事,你把烟给我灭了,还要不要命了你!”
我看看威廉,一时竟恍惚起来,以为他是沈宴那混蛋,因为那人要我掐烟的时候也总是这个语气。不想则已,想起旧事戳我心口痛,兴致都被破坏完了。
我把烟摁在烟灰缸里,起身将身后的窗户推开一条缝,呼呼的冷风灌进来,吹得心里都像是漏风。
威廉找我通常没什么正事,不是谈女人就是吃吃喝喝。果然,他走进来后往我桌子上扫了一眼,说:“就看你关着门,也不知道哪那么多事忙。走了,一起去吃饭。”
其实哪里有什么胃口,只是突然就有点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威廉这个人很好,聒噪一点也刚刚好,省的我自己呆着胡思乱想。我觉得我都有些依赖他了。
在楼下大堂碰到另外几个同事,其中还有艾伦,我又后悔了,想找借口开溜。不过威廉连这机会都给我灭了,在旁边自作主张地低声问我:“景哥哥,你应该不会介意哈,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这么一问,我总不能说我介意,只好敛了神,大度地表示一起吃才热闹。我问他吃什么。这对我来说绝对是大难题,比画图还难上好多倍。
艾伦显然也没什么想法,转头问另外几个,于是各种提议都来了。
有人说:“火锅吧,这么冷的天吃火锅最好。”
“要不去吃上次那家川菜,正好还有优惠券,不吃浪费了。”
久不说话的艾伦很不给面子地一一驳回去:“吃什么火锅,搞得身上都是味儿,下午怎么见客户?川菜湘菜能少吃就少吃,地沟油都报了这么多年,你们就没一点防备心?”
气氛被他这么一盆冷水生生冻住了,大家都不说话。没办法,全公司除了老总就属他拽,有人甚至私下底还说他自带老板气场。
威廉不满地问:“我们说什么你都不满意,那你直接说你想吃什么吧。”
“就附近随便吃点,小当家怎么样,菜式多,味道也过得去。”艾伦说完还一副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的态度,“不然你们自己决定。”
“就小当家吧。”我说。
小当家正是黎叔那家店,我没想到艾伦会有这个提议,不过老实说还正合我意。我都多久没见他们,正有点想了。
第十九章,暴躁
我们到了小当家,黎叔难得不在店里,一个相熟的大姐给我们腾了一张桌子。五六个人坐下来,不约而同地将点菜大权交给了艾伦,他倒也不推辞。
其他几个乐得清闲,一闲了自然就管不住眼和嘴。 窗外来来往往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得掉被挑三拣四的命运。不是衣服领子太保守,就是裙子拉得不够高,腿长的说没胸,胸大了又嫌人家腿不直,挑来拣去,仿佛在座的几位,顿时个个都有坐拥三千佳丽的资本。
我听得无聊,只顾抱着杯子喝水,艾伦从菜单里抬眼似笑非笑地看我,我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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