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说,想告诉你关于柳若衣的事情。”
徐长青表情明显变了,眸色一深,缓缓道:“让她去画室,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
小童下去回复了,徐长青神色不明地看着门外。
有多少年没有再来这里,韩夫人踏入宅院中,看着四周围的景致,内心感慨万千。小童推开画室,恭敬道:“韩夫人,你稍等,先生很快就过来了。”
韩夫人颔了颔首,推开画室门的那一刻,恍惚想起,很多年前,她来到这里,对身旁的英俊少年道:“长青,这就是你家的画室,挺大的吗。”
“那自然,我爹说,家里其他地方都可以小,画室可不能小。”
她走进去,看着里面熟悉的摆设,往事如昨日一样,在眼前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到徐长青进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察觉,直到徐长青冷淡的声音响起:“韩夫人,别来无恙。”
韩夫人身子一僵,缓缓回过头,看到徐长青的时候,竟一时忘了反应,徐长青笑了一声:“韩夫人莫不是太久没有见在下,不认识我了不成?”
韩夫人眼神黯了下来:“长青哥,你别这样说。”
徐长青没有看她,“我从未忘记过你这个朋友。”韩夫人垂眸道,“这么多年来,我来过这里很多次,每次都被你拒之门外,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当年因为一己之私,拆散了玄哥和若衣。”
徐长青讽刺地一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韩夫人低下头:“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原谅我,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若衣姐她已经不在了人世了。”
徐长青神色一痛:“这件事用不着你提醒我。”当年柳若衣将韩玄所中之毒,转移到自己身上,就注定了她根本没几年好活。
“她刚去世不久。”
“你说什么?”徐长青震惊道。
韩夫人抬起头,目光中藏着一丝哀痛:“虽然我不清楚中间发生什么事情,但这的确是事实。”顿了顿,她低声道,“她还有一个儿子。”
一时之间静默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徐长青才缓过来,深吸了一口气:“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韩夫人便将事情详细说与他听,当她提到韩云争这个名字的时候,徐长青目光一动,原来杨奇带过来的那个公子就是若衣的孩子,怪不得他觉得似曾相识。他等韩夫人说完之后,淡淡道:“这么多年了,他始终还是忘不了若衣吗?”
韩夫人眼神暗了暗,没有回答,徐长青的思绪飞回到了20年前。
那时韩玄和柳若衣住在梅家,徐长青是梅盟主的表侄,梅家和徐家往来也是密切。徐长青去梅家的时候,便遇到了让他此生难忘的女子去,也就是柳若衣,只是柳若衣和韩玄两情相悦,他只能真心祝福。不想自己的表妹,梅如雪会爱上韩玄。在有一天,他去找梅盟主的时候,竟在书房外,听到梅如雪与梅盟主的对话,她央求梅盟主对韩玄恩威并施,让他娶她。徐长青那时的心情很是复杂,因为他原以为梅如雪是真心将柳若衣视为姐妹,不想她会横刀夺爱,另一边也存了一点私心,如果韩玄真娶了梅如雪,那么他和柳若衣之间就会有机会。韩玄在梅盟主的施压之下,依旧坚守着自己的爱情,他另眼相看的同时,也觉得惭愧。后来,韩玄和柳若衣离开梅家,就遇上了五毒教的教主凌龙,凌龙调戏柳若衣,与韩玄起了冲突,韩玄虽然和柳若衣逃了出去,不想还是中了五毒教的毒,当时柳若衣为了救韩玄,只能将他送回梅家,自己孤身一人不告而别。只有徐长青知道,当时梅如雪要柳若衣离开韩玄,才愿意施救。徐长青曾想过将事情真相告诉韩玄,只是因柳若衣让他隐瞒,为了遵守这个约定,他才瞒了下去,只是再不肯见他二人,甚至两人成亲之时,他也未去参加。
一晃也就二十年过去了,对于柳若衣的爱恋也早就尘封在久远的记忆当中,如果不是梅如雪今日提起,他想自己都不会愿意回想起当年的事。韩夫人见他神色惘然,便知他也在回忆往昔的事情,心中百感交集。徐长青收回思绪,神情冷漠道:“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对这个孩子?”
韩夫人闻言心中不是滋味,黯然道:”长青哥,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心中就这样不堪了?”
徐长青薄唇微启:“当年你让五毒教的人向韩玄下毒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梅如雪了。”
韩夫人一脸震惊,完全说不出话,许久后,她颤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以为你可以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你忘了,你认识的人,和我也是结拜兄弟,他爱你,为你做了这么多,到后来你转嫁他人的时候,他找我买醉,便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徐长青的话像冰锥子一般落在韩夫人心上,让她遍体生寒。
她脸色苍白道:“那为何,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向玄哥说过?”
徐长青转过身走到窗前:“因为你始终是我的表妹,若衣已经牺牲了,韩玄也已经娶了你,而你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我不想让另一个悲剧再发生。”
韩夫人再也无言以对,徐长青平复好心情之后,冷淡看她:“柳若衣和韩云争都没有欠你,相反的是你欠了他们,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他拂袖离去,只留韩夫人在原地,像失了魂一般。
第22章 与苏雪儿逛街
韩云争一个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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