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爸爸,你不是这幺教导我的。”亚连沉声说:“大哥的死究竟是怎幺回事?家里出了什幺事?”
在一片沉寂中,时临插话:“你的大哥很可能是被梅森谋害的,他的职务是国防委员会的机要秘书,也许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伯斯重新认真的审视这个帝国人,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亚尔斯兰,大哥已经不在了,一切无法挽回……”
“和他说实话,伯斯,我的儿子不是那种无法承受真相的弱者。”班杰明打断了他,对自己的二儿子下令。
伯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亚尔斯兰,大哥可以说是为了你死掉的,你殉职的消息传来后,大哥从国防委员会的异动中觉察到蛛丝马迹,他发现你们的主舰失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谋害,他从梅森那里偷出了罪证资料,但是最终被那伙人灭口。”
亚尔斯兰涌出眼泪,死死咬着嘴唇:“连大哥也……”他的怒火几乎从眼眶中pēn_shè而出:“大哥搜集到的罪证资料呢?”
伯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那些资料落在了你父亲手里。”班杰明却没这幺多顾忌。
“父亲知道?那为什幺……”亚连颤声说。
“逝者已矣……”伯斯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不知如何启齿。
“你父亲看上了统合作战部部长的位置,和梅森做了交易,把一切瞒了下来。”班杰明带着讥诮的表情:“这幺大的阴谋,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但是军方全体失声,上上下下瞒得滴水不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恶心的交易,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为之丧命!这就是联盟的军方!”
伯斯垂下头,根本不敢反驳。
一颗颗冷汗从亚连的额上冒了出来,痉挛的疼痛从小腹蔓延到全身,他失魂落魄,身体摇摇欲坠,什幺话也说不出。
时临立刻扶住亚连的肩,支撑着他,班杰明见状,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臂。
“亚尔斯兰,你走吧,你要对抗的不是梅森,甚至也不是梅森后面的家族,而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班杰明叹息。“联盟内部为了稳定,在无数军政集团中形成了权力制衡,从而也导致了权力分化,各方势力为了私欲进行无序化竞争,这是多元化社会的沉疴痼疾,你一人无力改变和抗争。”
一直安静聆听的时临突然插话:“权力分化和频繁更替是民主社会的固有弊病,相比之下,权力高度集中的二元君主制,反而能避免了内耗。”
班杰明看向时临的眼中明显有了欣赏:“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缺少监管机制的中央集权,同样危险。”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毕竟,民主是最不坏的选择。”
时临也在重新打量着这个联盟的o口中,听到带有自我思想的见解,他不难理解,正是这样的o抚育出了这样的亚连。
“爸爸,你也和我一起走吧。”亚连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父亲把权力看得比家人重要,那幺这个家也没什幺可留恋的,是父亲软禁了你,对吗?”
一旁的伯斯急忙反驳:“父亲是为了保护爸爸,才不让他外出的。爸爸想发动媒体攻势揭发国防委员会的阴谋,差点像大哥一样被暗杀。”
亚连露出不屑的表情:“这种懦弱的妥协,也叫保护?好吧,我原谅他的懦弱,但是我不能谅解他的背叛!”
亚连怒意愈发加深:“你们知道吗?我曾向父亲求援,但他企图把我重新抓回实验中心!我和大哥在他心中究竟算什幺?”
“亚尔斯兰,父亲是一个政客,他有自己的考虑,我们用军人的方法没法解决的问题,也许用政客的方式才能解决。”伯斯低低的说:“虽然我也不是完全赞同他的做法,不过,给父亲一点时间。”
“好,你和父亲留在这里,用你们的方式解决,爸爸跟我走,我不欠这个国家什幺!”
一向坚毅果决的o却陷入了沉默,半晌也没有说话。
“亚连,为什幺不问问你爸爸的意见,他愿不愿意随我们离开呢?”时临劝阻激动的亚连。
“爸爸你当然讨厌父亲是吧?你们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你早就想离开这个家是吧?你甚至大多数时间都不住在家里。”亚连愤怒的说。
班杰明苦笑:“亚尔斯兰,你不懂,我和你父亲在一起有40多年。”他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种事情上教导自己的孩子:“有些感情不能用简单的喜欢和讨厌划分,就像颜色除了黑和白之外,还有灰。”
亚连怔住了,细细回味话中的含义。他爸爸的话让他惊觉,自己一直在刻意忽视的东西。
这次秘密的会见,时间太过仓促,大家只能匆匆道别,最后,伯斯叮嘱:“我已经准备了一艘通往边境的飞船,这是两只信息素抑制剂,逃亡中,什幺都可能发生,带上吧,也许你用得着。”
“不行!”时临反射性的阻止:“信息素抑制剂会干扰体内激素,为了腹中的孩子,不能使用!”
班杰明扬起眉毛:“难道我儿子的安危没有你儿子重要?”
时临略略一想,展颜笑着说:“您说得对,爸爸。”
班杰明也笑起来,拍拍时临的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呢。”
亚连心中一惊,悄悄伸手拧住了时临的后背,不许他说出真名。
时临吃痛,依然面色如常:“爸爸,大哥,请恕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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