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妤,这回可好,换成赫连魑魅了。
“有意见?”残雪斜睨了眼祁沧骥,森冷的目光明摆着没给商量的余地。
本来他就只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那达,向来他都是单独行动惯了,旁人总以为是因为他傲他冷,不屑跟伙伴联手,或是因为他的本领高,光他一人就足以完成整个刺杀的任务,根本就不须旁人的点缀,其实基本的原因并没那么复杂。
就只是因为他每动起手来都是随性任意地可以,不懂得顾及大局,不懂得配合身旁的伙伴,更别提什么互相照应了。所谓的伙伴对他而言只是个绑手绑脚的束缚,这点他自己很清楚,所以他不喜欢让人跟,阎罗也很清楚,他也犯不着拿自家人来给他喂剑练习杀人。
无疑地,赫连魑魅是个特殊的例外,但是他太过的保护对残雪而言却更成了种障碍,而今事实也证明了这点,若是让他跟着去,恐怕只会徒增遗憾而已。
“是有意见。”装作没见着残雪那森冷的目光,祁沧骥十分认真地扳起指头一项项细数着他的理由。
“第一,这里是战场,战争随时一触即发,身为主将,我没法分神看顾你的所托,第二,我本事没那么好,若是遇上之前的阵仗,保命起见,我难保不会丢下这位老兄自己先落跑,再说嘛……就算我把他扛回去了,你以为他会安分地待着吗?难不成我要把他栓在腰上?还是抱在怀里哄着?”
“…”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窜上的火苗,两个月不见,他还真忘了这家伙的嘴有多可恶,总是三两句就能轻易挑起自己的怒气,咬着唇,残雪还是忍不住瞪视着祁沧骥。
“喂,别瞪我,我只是就事论事,第二批杀手我保证比第一批还精采,到时候若是这位老兄有个万一……我是无所谓啦,反正就我的立场原该祝他早登极乐的,只可惜了我刚耗的力气。”顾做无谓地撇唇说着,就见残雪低首思索了起来。
“你的打算?”好半晌,残雪才缓缓吁了口气,抬头轻声问着,心念转了数回,的确现在的时机不适合分开行动,虽然说现在行动该是最攻其不备的,但是一想到祁沧骥说的万一,他就无法狠下心不理会,赫连魑魅的性命不该是这次任务的代价。
“肯听听我的?”努力掩饰着眼角的笑意,既然目的已达,祁沧骥可不想外带一场活动筋骨的节目。
“废话,要不然我问干嘛?”丢了记冷眼,残雪转过头不看那家伙得逞的面容。
“废话?”祁沧骥不禁翻了翻白眼,好心帮他分析了老半天,居然被他说成了废话?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他敢把靖远将军的一番金玉良言当废话。
“不是废话是什么?你东绕西拐地吠了一堆,不就是要我听你的?现在还啰哩叭嗦什么?”不耐烦地顶回去,残雪索性背过身,懒得理他。
“好,说正经的……我打算天黑后马上行动,虽然视线差了点,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样,我们先一同撤回营区再做打算,没遇敌的话,凭我们的能耐天亮前就可以到。”难得被抢了一顿白,祁沧骥摸摸鼻子先不做计较,反正日后讨回的机会可多着。
“你认得出方向?”目光望向天际,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这两天是新月时分,在这片荒漠里,就只能靠星子辨别方向。
“你忘了这儿可是我的地头,该担心的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们只怕比我更了解这地方,还有了解这突如其来的沙暴。”嘴边挂了抹苦笑,难得他祁某人也会有自叹弗如的时候。
“担心也没用。”随口应了句,残雪有些出神地想着……担心……还真是个陌生的字眼,有多久没能体会这词是什么意思,呵……这世上早没有值得让他担心的了,是该没有了,可是方才却……
多年的相处终究还是无法放的开吧,残雪心底默想着,不论自己再怎么冷淡无情,再怎么摒弃赫连魑魅给予的关怀,到头来对他终究还是多了份不该有的牵挂,等这回事了,该是离开他的时候了,再不断然撇清,迟早会把赫连魑魅一道拖着下地府。
“可以告诉我你这回的目标是谁吗?”凝视着残雪,在看过随行大内人员的尸身后,祁沧骥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你猜不着?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抬头迎向祁沧骥的视线,在见识过他的聪黠后,残雪确信他早该知道了。
“只是想再确定。”轻声低语着,残雪的语气已经给了他答案,祁沧骥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怅然感,早该知道歌舞升平的另一面一定极端晦暗,只是自己从不去想。
“怎么?让你这位大将军有失颜面吗?有意思。”察觉出祁沧骥口气中些许的落寞,残雪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我出手不正好省得你麻烦,还是你会觉得胜之不武?嘿,我还以为你的心是黑的,没想到你会计较这个。”
“呵……是黑的没错,你还真了解我。”扬唇笑得灿烂,也只有这小子这么了解他的劣根性,祁沧骥目光灼然地注视着残雪,“再告诉我件事,谁找上你的?”
“你问也白问。”被祁沧骥看得不自然,残雪回避着他灼热的视线,“想也知道生意不会是我接的,我只是听令行事”
“喔,我还不知道你也有听令的时候,谁有这么大本事?”笑睨着残雪,他并没有再追问的意思,虽然十分享受着眼前这般和谐的气氛,但还是得让他发点火才好有借口……祁沧骥不着痕迹地挪身贴了些,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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